門終於開了。
門一開，古鯤鵬就看到了門前的輪椅，以及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
他喉嚨微動。
老太太卻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古鯤鵬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誠實回答道“暫時控製住了，但憑我們倆的醫術，恐怕無法解決。”
“廢物！”老太太罵著。
連帶張江也一起罵上了。
張豐翰還想給自己的叔叔兼師父辯駁一下，可還沒張嘴，就被張江給攔住了。
他開不了口。
隻能聽著老太太罵了那許多的臟話。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無論老太太怎麼罵，罵出來的話有多麼的難聽，就是沒有人反駁一句。
難道這個老太太是什麼很牛逼的人物？
“虧得你們倆還是雅道子教出來的得意門生，也不過如此，區區一個冰髓之體就難住了你們。”
老太太罵夠了。
終於也解氣了。
看著二人，道“那你們說說，有辦法能治好他？”
二人麵麵相覷。
憑他們的本事，真的沒辦法了。
“隻能請師父出山了。”古鯤鵬緩緩道。
張江也點頭。
“廢物！”
老太太又罵了一句，讓人推著輪椅送她離開了。
她一走。
眾人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但地上的阿泰，還是沒敢站起來，他依舊跪在地上，哪怕膝蓋已經開始疼了，還是在堅持著。
“起來吧。”古鯤鵬扶他。
他搖搖頭。
“她都走了，走了就是讓你起來，正是用人之際，她還會真的罰你啊。”古鯤鵬說。
聞言，阿泰才敢站起來。
古鯤鵬道“給我師弟安排個住所，在我師父來到江州前，就看我們倆能不能守住了。”
“師父雲遊四方，隻怕不好找吧。”張江低聲道。
古鯤鵬望著老太太的背影，道“我們找不到，但她一定能找到，師父虧欠她的。”
“她是馮蘅？”張江睜大了眼睛。
古鯤鵬點頭。
張江問“她今年該隻有六十來歲吧。”
古鯤鵬“嗯”了一聲。
張江道“可她看起來像是九十多了，我真害怕她下一刻就會死在輪椅上。”
古鯤鵬歎道“那就是後遺症，相當恐怖的一種後遺症，自從幫了師父後，她就再沒有站起來，而且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知道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
張江不是女人，但他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