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淩無思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了,看得出來她的酒量算不上太好,要不然不至於兩杯酒下肚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嗯。
這是白酒。
還是茅台。
陸銘小小抿了一口,剛一抬頭,似乎有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
“你差不多了吧?”
問著淩無思。
淩無思點了點頭,她已經醉倒了,也已經吃飽喝足了。
“早點兒休息吧!”
陸銘搬著東西走。
他也有稍許醉意,但還沒有沒辦法走路的地步,隻是稍微有點兒暈。
走了兩趟。
收拾了一下空盤子之類的。
不用洗。
明天那幫幫廚回來,他們自然會幫忙洗了的。
陸銘歎了口氣。
走出了廚房,但沒有回去睡覺,而是走去了一個相反的位置。
來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還有人,左手邊廊下站著兩個抽煙的西裝男,抽完煙就回屋裡去了,右手邊不遠處有個酒鬼,他腳下已經放著兩個空酒瓶了,陸銘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看過來,看模樣還打算邀請陸銘喝酒。
陸銘微笑婉拒。
……
夜深了。
畢竟是除夕夜,要比平時更安靜一些。
能過年的都回去過年了,不能回去過年留下來加班的,大多也會在這天麻痹一下自己,喝多一點兒酒,然後迷迷糊糊的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屋內。
陸銘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鼻息很沉,沉重的就像是一頭已經睡過去的河馬。
人隻有在真正睡著的時候,才會有這樣沉重的鼻息。
他一定是睡著了!
月光下。
將外麵的雪地都印照的十分光亮。
在北方。
下了雪的夜晚,就算不開燈,都非常明亮,尤其是在有積雪的情況下。
陸銘沒有拉上窗簾。
也許是忘了。
正因為沒有拉上窗簾,整個屋子卻是亮堂堂的,隔著窗戶都能看得清楚他在床上睡覺。
為什麼窗戶上會有人哈過氣的痕跡?
難道先前有人在這裡盯著看?
陸銘的鼻息更沉,可他的精神卻無比的清明,整個房間內無論何處的風吹草動都被他儘收眼底。
當然,也包括此時已經摸到了他床邊的黑衣人。
“隱身?”
還真是一項神奇的天生異能。
他先前一直都站在窗戶外麵盯著,居然沒有能夠注意到他,要不是窗戶玻璃上的痕跡,還真發現不了他。
萬念格物本質上來說,是能夠發現範圍內所有事物的,可麵對這人,用處卻要小上幾分了,範圍再大,也找不到他,察覺不了他。
有些古怪。
陸銘正尋思著。
黑衣人已摸到了床邊,他先確認了一下床上的人就是陸銘,隨後立刻舉刀刺向了陸銘的胸口!
“當!”
刀沒有刺進去,仿佛磕在了什麼堅硬的鐵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