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沒有著急下定論,繼續上手驗屍,確認了無其它傷勢,他也沉默了。
“怎麼辦?”呂恭看向他。
陸銘摘下手套和口罩,道“你去安撫南太公,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好。”
呂恭離開。
陸銘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蝶姑娘。
“嘟——嘟——嘟——”
手機響了很久,終於接通,那頭的蝶姑娘很顯然剛剛睡醒,睡意朦朧,打著哈欠道“有事就說。”
“你殺人了?”陸銘直接問。
“啊?”
蝶姑娘一愣。
陸銘道“南太公的孫兒死在了燕京郊外,腹腔和胸腔的器官被全部掏空,我看了,是蠱師的手段,眼下國內大部分蠱師都在我這裡,你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你說南卓那小子啊!”蝶姑娘道。
“嗯。”
“我殺他乾啥。”
“南家的鑰匙在他手上。”
一語驚醒!
蝶姑娘瞬間回過神來,不再困倦,不再哈欠,震驚道“你說什麼?!南家的鑰匙怎麼會在他手上的?”
陸銘歎了口氣,將南太公的說法轉達給了她。
“那鑰匙呢?”蝶姑娘問。
陸銘道“不見了。”
蝶姑娘明白了,道“因為我拿了安家的鑰匙,所以你懷疑是我殺了他,拿走了他的鑰匙。”
“是的。”陸銘果斷承認。
“如果我說我沒有拿他的鑰匙,也沒有殺人呢?”蝶姑娘道。
“那就得問問你了。”陸銘道。
“問我什麼?”蝶姑娘冷聲道。
陸銘苦笑道“問你和南太公之間發生了什麼,讓他不惜把孫子的命賠上,也要栽害於你,當然也可能並不是要栽害你,也許隻是他不想交出鑰匙所用的一種手段。”
那頭忽然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說道“你懷疑是南太公派人殺了他孫兒?”
陸銘道“隻是懷疑,我也一樣懷疑你。”
“我知道,但就算你懷疑我也沒用,你又抓不住我。”蝶姑娘語聲中帶著得意。
“你和南太公有糾葛嗎?”陸銘問道。
蝶姑娘道“和他聯係過,但這位老爺子非常固執,道不同不相與謀,這次安家出事,他應該對我們這些人更有戒備了,但虎毒不食子,我覺得未必是他做的,也許是彆人。”
“彆人?你有線索嗎?”陸銘問道。
“沒有。”
蝶姑娘頓了頓,緊接著說道“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陸銘輕笑道“看來凶手如果不是南太公,就是和你有關係的人。”
蝶姑娘道“如果不是老爺子自己做的,凶手就隻可能是一個人了,那個人也確實和我有關係。”
陸銘道“什麼關係?
蝶姑娘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道“一段不是特彆讓人舒服的關係。”
“男朋友?”陸銘猜測。
蝶姑娘語聲苦澀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到的,難道你是我肚子的蛔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