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祖的男寵!
拜火教聖女的到來,身為一國之後的琉璃自是對她極為上心,在坤寧宮設宴款待了聖女。晚宴之後,琉璃陪著聖女到禦花園散心,閒聊中掛在聖女胸前的五彩石墜閃閃發亮。
聖女握石墜握在手中,神色嚴峻地沿著宮道往前走。
琉璃詫異,忙緊跟了上去連連問她出了何事,誰知聖女一直閉口不言,直到半刻鐘後在霏雨宮前停下。
被守護在霏雨宮前的禦林軍攔下,聖女急切地問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麼地方?”
“這……”琉璃一時啞言,不知該如何回答。霏雨宮,是後宮的一塊傷疤,揭不得碰不得。
一旁的小白站了出來,微福身後,“這是後宮禁地,沒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聖女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她單手撐在宮牆之上,身體緩緩滑落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淌下。耳邊響起轟隆隆的坍塌之聲,大片的隕石伴隨著火海自蒼穹往下墜……
“裡麵有什麼東西?”聖女胸口如針紮般難受,呼吸窒息。
小白瞅了琉璃一眼,眼珠子轉了兩圈,“是後宮的一名妃子,惹怒龍顏才被關了起來。聖女,你臉色很難看,需不需要請禦醫?”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聖女轉身往回走,卻是頻頻回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不斷遠離視線的霏雨宮。
離開了霏雨宮,窒息的感覺突然間沒了,而石墜亦恢複了正常,不再發出激烈的光芒。
聖女回到休息處,小白則扶著琉璃回坤寧宮。
“公主,你說霏雨宮那位,到底出了什麼事?皇上要派禦林軍一直守著不準任何人進去,剛才奴婢看到裡麵房門緊閉連個奴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真是好生奇怪。”
“既然皇上不想要我們知道,不去打聽也罷,省得再出不必要的事。”
“她是個妖婦,指不定給皇上下了蠱之類的,皇上才會夜夜留在她那裡過夜。公主,剛才波斯聖女的怪異模樣,你也瞧得一清二楚了,霏雨宮肯定有古怪。”
“蠱的事,不要再提了。”當初,若不是鴛鴦蠱,他根本就不會娶她。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娶她隻是鴛鴦蠱在作怪,如今段鬱寧重新出現在他身邊,連天下無解的鴛鴦蠱都失效了。
小白望著日漸消瘦的琉璃,“公主,你真的甘心如此過一生嗎?”
琉璃苦澀道“不甘心,又能如何?霏雨宮之事,你彆再去打聽了,上次已經死了個暗衛,皇上沒將此事揭穿,已經給足了麵子。”
“上次隻是想讓暗衛打探裡麵的情況而已,想不到她居然敢殺人滅口。”至今為止,連屍首都找不過。段鬱寧,太過分了。
“死無對證,又能奈她何?”琉璃警告道“小白,你彆再擅作主張了,否則連我都保不住你。今夕非比,這裡不是琉璃國,我們人單勢薄,我相信守的雲開見月明,總有一開他會感動的。”
小白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主人性子太軟,總是受人欺負,何時才有出頭之日。
南方水災,數名大臣急上奏,楚胥羽被拖延在議事廳,待出來之後暮色已深,待趕到霏雨宮時想不到仍是出事了。寢宮之內,躺著兩名冰冷的屍體,脖子上有著兩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而段鬱寧冷冷坐在桌邊沒有任何神情。
兩條鮮活的人命,生生被吸血而死,楚胥羽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她們是哪裡來的?”兩名衣著普通的少女,並非宮中之人。
段鬱寧舔了舔嘴角凝固的血跡,意猶未儘道“後卿來過。”
楚胥羽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他對你做了什麼?”
段鬱寧瞅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他送了禮物過來。”
“你答應過我不再吸人血的。”楚胥羽走向來將血袋放在桌上,“為什麼又吸人血了?”
段鬱寧手一伸,將血袋掃落在地,“你愛我嗎?”
“當然。”楚胥羽拉著她冰涼的手,“後卿還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