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香細水風涼!
細細不置一詞,倒是輕輕地抬起腳來走到福叔的身邊,輕輕地伸出手來,放在孩子的臉上。睍蓴璩曉
“彆怕,姐姐不會怪你,更不會傷害你。”
她拿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衝著孩子笑著,又回頭看了看福叔,“福叔,鳳棲梧事務繁多著實讓您辛苦了,這點是我和涼子的疏忽,明日就派人將您的家人接來同住,這樣照顧起來也能更加方便。”
福叔驚訝之外全是動容,傻傻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拉著孩子就跪了下來,老淚縱橫。
“謝謝!謝謝風小姐!浮生,快謝謝風小姐!”他拉著孩子一同跪下,額頭落地,真摯而誠懇於。
浮生跪在地上,這才抬起頭來與細細對視一下,璀璨笑開。
細細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依舊站在一旁的江寒水,想說的話終是咽了下去,隻點了點頭——
“福叔,你帶他下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管了,安排一下明天吧童嬸也接過來吧。樁”
“哎,謝謝風小姐。”福叔應聲,出於禮貌重又說了聲謝謝。
其實福叔姓童名福,多年來一直居住在金陵,是白老大在金陵的得力小助手。
細細對他倒也不了解,隻知道白老大早就安排好了,一來金陵就是福叔前去接的車,本來也沒把他當外人,覺得這人與自己相比起來,更加算得上是長輩,倒是福叔一直恭恭敬敬的真把他們當做鳳棲梧的當家的,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兩位主子的到來。
突然想到了這點,細細皺了皺眉,又想到自己還沒問的問題,福叔是直接聽令於白老大的,莫非鳳棲梧這麼快就恢複營業也是白老大的意思?
她看了看福叔牽著浮生搖擺的身影,眉頭皺的更加深。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江寒水看著她的表情,以為她是身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不覺走了過來,輕輕扶住她的肩膀。
細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謝謝關心,死不了。”
“細細,”江寒水有些生氣,“你說話怎麼這個樣子?我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裡,不是為了陪那孩子玩耍,隻是想說,我說讓你成為江夫人那事是認真的,希望你認真對待,我等著你的答複。”
細細笑了,雙眸閃著晶瑩的光,淺淺的梨渦在嘴邊掛著,陽光下,整個人煥發出異樣的光芒,照的江寒水直覺雙眸微微疼痛。
他眨了眨眼,繼續看她,溫柔而繾綣,真摯而深情。
“江帥,你不覺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嗎?”細細笑的更甚,伸手狀作無意的撫了撫額前的碎發,“你可知道,江夫人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記得清楚,大婚那日你親口說的江夫人隻有一個,而她叫隋佳一,不是我風細細!”她看了看他接著說,“那個女人將我關進軟禁了三天,弄得我滿身是傷,卻隻是為了讓我親口承諾此後與你再無瓜葛,如今你卻說讓我成為江夫人,換做是你,你會信嗎?”
江寒水一片啞然,說不出話來,她說的對,這一切對她來說或許是有些突然,可是江寒水認定了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放棄。
他隻是看著她,看著她的那雙眼睛,那雙像極了芙蓉的眼睛,此刻他卻深刻的明白,他愛的早就不單單是那雙眼睛,或許最初吸引他的是哪朦朧的相似感,是內心放不下的那份舊情,而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有的瘋狂與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江寒水低頭看了看梧桐樹下,那方才用石子寫的四個大字蒼勁有力——江風細細。
明明知道浮生不懂,就算再怎麼解釋他都不懂,他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若你愛一個人的話,就讓她的名字,冠上你的姓氏。
他在旁邊畫了個笑臉,他說,“浮生,你要記得,要是一個女人的笑容能讓你覺得世界是溫暖的,那麼就去愛她吧。”
那時他眯著眼睛笑著,嘴角微微上揚,劃出好看的弧度,一旁的浮生也配合的笑著,口水在彎彎的嘴角掛著。
可惜細細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江寒水苦笑一下,大概愛情就是這種滋味,而他相信苦儘甘來。
“細細,對不起,是我不好,不過我會讓你相信我的,讓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對你好,就像我選擇義無返顧的相信你一樣。”
他最後的時候目光還是凝滯了,停在她的臉上數秒,又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逼你,慢慢考慮,還有,身體還沒好,即使不喜歡待在醫院,也要記得好好吃藥,我先走了。”
細細一個愣神,回首間那人已經走到了後院的玄關處,她又一次看見他走路的樣子有些不穩,這才想起肖雅給的藥裡還有準備給他的部分,看起來他的傷口確實也很深。
突然就笑了,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堂堂的江帥還會差點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