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吳倩送到家後,霍禦風便轉身上了車,又回到了金陵飯店。
霍禦風剛到大廳,一個工作員馬上上前來道:“霍先生,彭經理在小會議室等著您了,請跟我來。”
“好的,謝謝!”
來到了小會議室門口,那個工作員敲了敲門,聽到裡麵說“請進”後,便開門進去,對裡麵的彭文輝道:“彭經理,霍先生到了。”
緊接著那個工作員便把門扶好,讓霍禦風進去。
而彭文輝和那個花魁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了,看到霍禦風進來都一起站了起來。
“少爺,您回來了?”
霍禦風點點頭,示意他倆坐下,道:“坐下說吧。”
彭文輝和那個花魁才又重新坐下。
霍禦風來到彭文輝的旁邊坐下後,彭文輝便對對麵的這個花魁道:“這便是我給你說的霍少爺。”
那個花魁站起來,給霍禦風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說道:“我是飄香院的若蘭。”
霍禦風點了點頭道:“坐下說吧!”
“謝謝霍少爺!”說罷,若蘭便坐了下來。
“聽說,你喜歡吳文傑?”
“嗯。”若蘭點了點頭道。
“可以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嗎?”
若蘭點了點頭,便開始說起了她們的故事。
“兩年前一個晚上,我在飄香院給客人們彈琴,南京本地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歡我的琴聲,那天自然也來了不少人,包括剛在銀行上班不久的吳文傑。我彈完了琴後,大夥基本都散去了,這時一個喝高了的富家子弟才姍姍來遲,他非要我給他彈一曲。”
“當時我剛好身體不太舒服,想著彈完了就回去休息了,可是那個富家子弟不依不饒,並過來糾纏我,要我陪繼續他,可是我一直都是隻賣藝不賣身的,他那麼糾纏我很明顯就是對我有所企圖。”
“吳文傑那會正準備出門,看到有人喝醉了才又進來,怕會發生什麼事,便留了下來。而當富家子弟糾纏我的時候,吳文傑便上前來阻止,可沒曾想那天晚上就被那個富家子弟以及他的手下暴打了一頓。”
“直到這個時候,媽媽才過來,好說歹說才勸走了那個富家子弟。”
“那天晚上由於對不住吳文傑,便把他留下來給他傷口擦點藥,在和他交談中我們也慢慢地了解了對方的心聲,從此以後他就經常偷偷地跑進我的房間,我們在房間裡彼此說說心裡話,之後他跟我說他打算湊夠錢幫我贖身,然後明媒正娶地把我接回家,也就因為這樣,我們相互給了對方第一次。”
“可好景不長,媽媽就知道我**了,來找吳文傑要說法,吳文傑則借這個機會說要給我贖身,可是媽媽開口就是5000塊大洋,吳文傑顯然是湊不夠這個錢的,即使我這裡存了兩千大洋,也還遠遠不夠。”
“而正因為我失了身,不再是飄香院的頭牌了,而我又不願意賣身,漸漸地就被飄香院雪藏了起來,要不是今天彭經理來找我,我這個月恐怕都開不了一單呢。”
“而媽媽也非常的強硬,說必須拿出5000塊大洋,才肯放我走。我現在身價大跌,就算賣給其他的妓院,也值不了這麼多錢,很顯然就是吃定了吳文傑這個冤大頭了,再加上現在我接不了客,也沒有了收入了,恐怕我們這輩子都湊不夠這個錢了。”
“我也聽吳文傑說,他去求過他爹娘,他爹娘拒絕娶我進門,也拒絕給我們出這個錢,他娘還因為這個事差點跳樓自殺。說實話,我對自己能嫁給吳文傑不抱什麼希望,放過他可能是我最後的選擇吧。”
聽完若蘭的話後,霍禦風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他在漢朝時也聽說過不少關於妓院的風流事,甚至有的事還牽扯到朝中大臣,最終不是罷官就是成了獄中囚。
接著霍禦風又問道:“你是怎麼來到飄香院的?”
若蘭點了點頭道:“五年前,那會我十四歲,我們家那正好鬨災荒,很多人都給餓死了,我們家一家六口人,爺爺和爹娘,下麵還有兩個弟弟。”
“爹娘為了養活全家人,不得已就把我賣給了當地一個地主做丫鬟,可好景不長這個地主家因為家道中落,養不起我們這些下人了,就把我賣給了一個販賣人口的人,這個人知道我沒失過身,我又還有幾分姿色,於是把我賣進了飄香院,我進飄香院那年十六歲,而若蘭這個名字是進了飄香院媽媽給取的。”
聽了若蘭的這些故事,霍禦風覺得若蘭的確是一個堅貞的女子,他覺得有這樣的女人做吳文傑的後盾,吳文傑將來的事業肯定可以如魚得水的。
於是霍禦風問道:“如果吳文傑湊夠了錢,把你贖了出來,你還願意嫁給他嗎?”
若蘭想了想道:“我願意,可是……”
很顯然,若蘭想嫁進吳家,可是她是有心理負擔的,而那個心裡負擔就是吳文傑的爹娘,特彆是吳文傑的娘唐茹,她可是南京唐家的二小姐,怎麼看得上若蘭這種出身於妓院的女子,萬一真的因為她嫁進吳家,造成了唐茹自殺的話,她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也會無法麵對吳文傑的。
然而,霍禦風並不擔心這些,他自有他的辦法,隻要這個女子能踏踏實實地跟著吳文傑,再難的事,他都可以想辦法,要是成了這可是好事一樁的。
於是霍禦風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剩下我來想辦法。”
聽到了霍禦風這句話,若蘭起身給霍禦風鞠了一個躬道:“謝謝霍少爺!”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敲了兩下後便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工作人員,他來到彭文輝的麵前道:“彭經理,吳經理回來了,說有重要事情要給你彙報。”
“嗯,知道了,讓他去我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去。”彭文輝道。
霍禦風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於是便對彭文輝說:“彭經理,你去告訴吳文傑,說他妹妹明天要回上海了,給他放一天的假送她,然後再給他說明天我早上會去他家,也去送他妹妹。”
“嗯,好的少爺。”彭文輝答道。
“記住,彆告訴我們在這裡。”
“好的。”
說完,彭文輝便起身而去了。
這時霍禦風又對若蘭道:“我是吳文傑的老板,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吳文傑是我的得力乾將,為了了卻他這樁心事,我打算支持你們,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真的嗎?霍少爺?”若蘭驚喜地問道。
霍禦風點點頭道:“我霍禦風從不說多餘的話,不過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彆說是兩件事了,隻要能成,一百件都成。”
“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告訴他我就是他老板。”
“為什麼啊?霍少爺?”
“沒有為什麼,你答應就是了。”
“好,這個容易,我答應。”
“你那裡還差3000大洋才到5000大洋對嗎?”
“是的。”
“好,一會我讓彭經理給你拿4000大洋,你贖了身後,剩下的錢就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了,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說這個錢是你自己存下來的,而不是我給的,知道了嗎?”
“是,若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