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抬步從剛剛躲藏觀看魏瓔珞的門後出來,朝著爾晴走去。
爾晴聽到雪被踩的嘎吱聲,順著聲音看去,在看到明黃色的衣擺時,爾晴就起身準備行禮。
無需再看,這個顏色和裝扮一定是皇上。
可在起身時本就疼痛紅腫的腳踝不敢使力不說,因自己為了讓腳踝疼痛減緩而坐在雪地中,哪怕僅僅隻是一會的時間,可此刻也是凍得身體有些僵硬。
還沒等站起身來,就直接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了。
弘曆見此,疾步上前,伸手就要將爾晴扶起來,可爾晴就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本能的閃躲,慌張的說道。
爾晴“奴婢,不,臣婦自己可以,不敢勞駕皇上。”
說著爾晴再次想要自己起來,可手上卻傳來疼痛,讓爾晴再次跌倒。
爾晴將手從雪地上拿起,就見那手掌處已經因為剛剛的動作,此刻已經破皮可,看著伸出絲絲的血跡,爾晴沒有哭,但卻將張開的手掌攥緊。
似是想要它更疼些,或許這樣就可以忽略一些其他的疼。
看著這樣的爾晴,弘曆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生氣,在她又一次想要起身時,弘曆不管她的掙紮,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聲音冷冷的說道。
弘曆“鬨夠了沒有,為了一個不在意你的人,傷害你自己,值得嗎?”
弘曆的話像是說給爾晴也像是說給他自己聽,不知這話中的意思,到底是在說誰?
爾晴聞言,一臉的冷然,但卻眼眶通紅,眸中帶著點點淚光,倔強的看著皇帝說道。
爾晴“臣婦想怎麼做,都是臣婦的事情,皇上您不是一樣為了魏瓔珞折磨自己嘛,憑什麼來教訓臣婦。”
“就算他不在意又如何,現在嫁給他的是臣婦,就算他為了魏瓔珞不願洞房,讓臣婦沒臉又如何,在外人眼中,臣婦才是富察家的大婦,是富察家未來的主母。”
“臣婦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臣婦就要走下去,無論前路多難,都是臣婦自己的決定,皇上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臣婦怎麼對自己嘛。”
聽了爾晴的話,弘曆直接氣笑了,這人著實是不知好歹,自己是為了她說這些,結果呢?
她有一大堆的話等著反駁自己不說,還怪自己多管閒事。
真是……
弘曆“嗬……”
“朕倒是不知,原來長春宮的大宮女,富察府未來的主母,居然這麼的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那怎麼不見你在傅恒麵前這麼說?”
爾晴聞言,眼神猶疑也發覺了自己剛剛好像有些失態了,掙紮著想要下去,可皇帝卻緊緊的抱著,眼神危險的看著爾晴說道。
弘曆“你若是再亂動,估計就可以直接躺在床上了。”
聽到皇帝的話,爾晴緊咬下唇,雖然不動了,但卻有些倔強在其中。
弘曆“朕隻是將你抱回去,你不是扭到了嘛,剛剛又摔了幾次,還怎麼自己走,朕帶你回去讓太醫看看。”
“你以為朕想抱著你不成,這麼沉,抱著你朕也很累的。”
話是這樣說,但弘曆不著痕跡的顛了顛,心中卻是覺得太輕了些。
弘曆(“難道傅恒都不讓人吃飽飯嘛?怎麼這麼瘦的?”)
皇帝心中這樣想著,可他忘記了,爾晴也隻是昨日才嫁到富察家,哪裡就跟富察家有關係了的?
爾晴“我可以等傅恒過來……”
弘曆覺得,風雪的掩加上爾晴的聲音不大,若不是自己耳力好,恐怕都聽不到爾晴說了什麼。
聽著這沒良心的話,弘曆是真的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