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皇上每日都會過去玄穹寶殿,但卻沒出現在寶娟麵前,而是提前過去。
似乎隻要她在,胤禛就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心情也難得平緩。
隻是這樣的日子,似乎總是有人看不慣的,或許是實在承受不住每日喝黃連湯吧,這日,在喝了黃連湯後,就讓人通知華妃過來延慶殿。
華妃也是無聊,在聽到奴才稟報說端妃想見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說時,她就去了。
總歸以她那性子,加上自己帶的人多,她也不敢做什麼。
延慶殿內,此時奴才、奴婢們都被趕了出去,殿內唯獨剩下的,就隻有華妃和她身邊的頌芝,加上一個近期一直被折磨的端妃。
端妃把玩著手中點翠嵌珍珠歲寒三友頭花簪,似是在回憶什麼,可她的舉動在華妃眼中卻隻有厭惡和惡心。
這點翠嵌珍珠歲寒三友頭花簪是當初自己送她的,以表示倆人的情分,可最終如何呢?
最終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害的自己落胎,以至於多年無子,現在來表現情深,隻會讓人作嘔。
還不待華妃嘲諷端妃,端妃就已經自己開口了。
“想必你肯定很疑惑,當初明明關係那麼好,為什麼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誰又能知道,我隻能這樣選擇,若是我不對你下手,死的就是我。”
華妃聽了端妃的話,唇角的冷笑就沒下去過,她不想聽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不管她當初到底是為什麼,傷害已經造成,難道還指望自己原諒她嗎?
華妃都懶得再聽下去了,轉身就打算離開,連與端妃說話的心氣都沒有。
端妃見華妃如此,也不再說那些,而是直接扔下了大雷出來,將華妃的腳步徹底定在了原地。
“你我同為將門之後,關係又如此之好,如果他是真的寵你,你覺得我憑什麼在害了你的孩子之後,還能初封,就無子封妃,你還當真是愚蠢至極。”
華妃腳步踉蹌,神色驚慌,好在身邊的頌芝將其扶住,才不至於跌倒,可華妃現在哪裡顧得了這許多,轉過頭去,神情隱隱有些瘋狂的看著端妃道。
“不可能。”
“齊月賓,你就算想要本宮放過你,也不該編出如此謊話,來挑撥本宮與皇上的情意。”
“皇上那麼寵愛本宮,還讓人給本宮調製了,這天下獨一份的歡宜香,這整個後宮的嬪妃,誰有這樣的殊榮,難道這還不能代表皇上對本宮的寵愛嗎?”
端妃聞言笑的張揚,笑的眼角落下淚來道。
“歡宜香啊、歡宜香,確實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歡宜香。”
“年世蘭,你難道就沒想過,皇後當初生育弘暉阿哥的時候難產,之後為了弘暉阿哥,又淋了整晚的大雨,導致不能再有孕。”
“我當初是因你的那整碗加了量的紅花,導致終生不能有孕。”
“那麼,你呢?”
“你又為什麼不能有孕?”
“難道你覺得,你的身體就真的沒問題嗎?”
華妃聽了端妃的話後,目眥欲裂的看著端妃道。
“你胡說,太醫們一直都說,本宮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還敢說你不是挑撥本宮與皇上的感情……”
不等華妃說完,端妃手持方帕掩唇輕笑道。
“太醫院?”
“難道你不知,皇宮中的太醫院,很多時候都隻長了同一張嘴,都隻有一個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