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傷不起!
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店鋪外那邊已經隱隱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原來那個所謂的臨風公子是個騙子?”
“這……可是剛才邪王妃還跟他談得很愉快?”
“莫非邪王妃要紅杏出牆?”
“我看像了,不是說邪王跟丞相府的夏管家勾搭上了嗎?或許邪王妃不甘寂寞……”
“不過,這邪王妃也真夠過份的了!以前搶了雲二小姐的烤雞不說,現在還想搶走她的玉笛?”
“剛才我看到邪王妃死死盯著雲二小姐手裡的糖火燒,莫不是借著玉笛之名,想搶走她手上的那些糖火燒吧?”
……
…………
一旦八卦傳開,就一發不可收拾。
聽著外麵的竊竊私語,夜若離的臉色越來越黑,她皺起了眉,眼中暗芒閃動,銳利如同尖刀一般的目光射向了雲暖暖。
雲暖暖被她眼中的陰戾嚇了一跳,身體一抖,下意識抱緊了懷裡那袋糖火燒往後退了幾步“呃……你也想吃糖火燒嗎?可是……可是……”
她頓了頓,低頭看了手中的羊皮紙袋一眼,又為難地說“可是我剩下的隻有一個半了……想吃的話,你還是自己出去買……吧?”
雲暖暖弱弱地說完,當著夜若離的麵,很果斷吃剩的半個糖火燒全塞入口中,咀嚼幾口就吞咽了下去,完全忽略了夜若離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看到這樣的一幕,圍觀的群眾又對夜若離指指點點起來了。
“瞧雲二小姐多可憐!”
“對啊對啊,搶了彆人的男人還不夠,還要搶彆人的東西……太不要臉了!”
“彆說了,邪王妃看過來了……”
“切,怕什麼,莫不成她會殺了我們?”
“還真彆說,前天邪王妃才在菊花園門口殺了幾個黑衣人,但其中一個好像還有一口氣,後來被一個叫憐華仙子的女人給救了。”
“咦?”
聽到這裡,夜若離冷若寒冰的黑眸中突然閃過一抹驚色,眯起眼朝外麵看了過去。
可是這麼一望,外麵立刻鴉雀無聲。
“啊啊啊,邪王妃殺人啦——”
許久,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聲尖叫劃破空際,圍在八珍閣外的人開始四處逃散。
夜若離的臉色再一次黑如鍋底。
這一聲尖叫讓傻愣地直盯著門口的夥計遲鈍地清醒過來,他有些摸不著二丈腦袋看向掌櫃,疑惑出聲“掌……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這個白癡!”掌櫃也反應過來,一掌拍到他的腦勺上,怒目圓瞪,“居然放任那個騙子影響我們店鋪的聲譽!”
那夥計連忙驚慌地解釋“可、可是他說是你兒子,還拿出信物證明……”
“他說你就信了嗎?笨蛋!信物也可以作假的!你真是……”教訓完夥計,掌櫃的氣消了不少,這才將目光轉向夜若離,一臉苦相地哀求道,“還有,邪王妃,老身求求你,請你放過八珍閣,不要再來我們鋪子了。”
夜若離從外麵收回視線,沒有說話,但看向掌櫃的眼神倏地變得淩厲起來。
掌櫃像是對夜若離淩厲的目光視若不見一樣,叨叨念著將她的“罪狀”一條條羅列出來“前月禦史大人的夫人看中了那支金步搖,被你搶先買走了;早一段日子太尉府的小姐想買的浣塵玉琴,又被你給搶了;前幾天,太師府的表小姐看上了一副耳環,不過去取錢的一瞬間功夫又被你買走了;而昨天你更和陳侍中府上的三小姐爭奪一支玉簪大打出手……”
“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夜若離臉色一變,沉聲質問道,“那些東西都是你們明碼實價賣的,我夜若離自問沒有少給過你們一分錢!”
“正因為這樣才糟糕。”掌櫃苦笑起來,“因為你我們八珍閣都得罪了多少權貴,今天又想要跟丞相府的雲二小姐搶客人寄存在我們這裡的碧華玉笛,要是讓那位大人知道,我們小店恐怕……所以邪王妃,拜托你把這玉笛還給雲二小姐吧,我們店裡的其他東西隨便你拿,就當我積陰德送給王妃的好了。”
“邪王妃,請把玉笛還回來吧。”得到了掌櫃的支持,碧翠趁夜若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神氣地從她手上將盒子搶了過來,末了還對著她哼了一聲。
“你!”夜若離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手裡一空,裝著玉笛的盒子已經被碧翠搶走了,下意識瞪向了她。
碧翠嚇了一跳,迅速退回到雲暖暖身後告起狀來“小姐,你看邪王妃……”
“算了碧翠,不知者不罪。”雲暖暖解決完最後一件糖火燒,小聲打斷碧翠,刻意避開夜若離那殺人般的目光。
這明明是一句打圓場的話,可是落入夜若離的耳中,那字字句句都是諷刺。
“原來八珍閣也不過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是一些破爛而已,你以為本王妃會稀罕嗎?”夜若離氣綠的臉色緩了緩,掃向雲暖暖幾人帶著絕對的不屑,冰凍三尺的聲音帶著絕對的狂妄,“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後悔才好!”
掌櫃頓時臉露喜色,頓時鬆下了一口氣“不稀罕最好,老身在這裡謝過邪王妃了。”
“哼!”
夜若離一甩衣袖,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踏著憤怒的腳步離開了。
很快,邪王妃為搶一件糖火燒大鬨八珍閣一事,又成為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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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暖暖一行在掌櫃的連聲道歉下被送出了八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