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傷不起!
[而那一位對邪王求而不得的男子,卻始終苦苦死守著內心的那一份純真的愛。
他覺得,邪王隱瞞自己的真正性彆,是為了守著他們之間那遙不可及的愛。
就連邪王跟邪王妃成親,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同為女人的兩人,可以做得出什麼?
直到有一天,男子聽聞了邪王妃竟然是男人的消息!
這對於深愛著邪王的他無疑是一種晴天霹靂。
那份純真的愛也隨之沒入了深淵,跟暗黑融為了一起。
於是,男子像發了瘋一樣,夜闖入邪王的閨房,要求邪王跟他一起私奔,卻被邪王無情地拒絕了。
男子整個世界轟然崩塌,自此因愛成恨。為了報複邪王的無心無情,他將邪王所有的內褲都偷了出來,並且掛上了最高的牆頭,以示他對邪王的愛與恨。
——這就是為什麼,一夜之間,邪王的內褲會被掛滿一京城的真相了!]
雖然隻是一本娛樂向的八卦刊物,但《江湖八卦》卻在短短的時間內,上升為鳳臨國最具有權威性刊物,這證明了它那無與倫比的雄厚實力。
因此人們對它所刊登的內容深信不疑。
所以看了這一次的報道後,百姓們也就恍然大悟。
原來一夜之間被掛牆頭的內褲,竟然是一直深深愛慕著邪王的男子所為!
——可是那個男子是誰?
百姓們並沒有因為看到如此驚爆的八卦而感到滿足,反而被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困擾得寢食不安。
越是神秘,就越是讓人想探究其中的內容。
可是《江湖八卦》上卻沒有透露跟這位神秘男子相關的任何信息。雖然這篇報道上配有插圖,可是那位神秘男子的臉卻被畫手刻意打上了小格子,隻能看到邪王被那男子撲倒蹂躪時的痛苦模樣。
看完這一期的《江湖八卦》,讀者們無不抓耳撓心,迫切地想要找出那位神秘男子的真實身份。
就這樣,“對邪王示愛的男子是誰”竟然一下子超越了“邪王是女人”,一躍成為了京城裡最近議論得最火熱的話題。
就在百姓們對那位神秘男子的身份萬般猜測的時候,又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在京城中不脛而走——翊王府和景王府的屋頂上竟然也掛上了邪王的內褲!
被掛上內褲沒什麼稀奇,城牆和一些公眾的地方都被掛了,可是被掛的私宅就隻有翊王府和景王府了,不是很奇怪嗎?
這自然引起了百姓們的懷疑。
“聽說了嗎?城牆上驚現邪王的內褲……”
清晨,留雁樓裡。
一眾一大早起來閒來無事的百姓們又聚在一起,激動不已地交流著今天的所聽所聞。
“這個當然知道,今天的《江湖八卦》登出來了!可是那個神秘的男子是誰?真想知道啊,為什麼《江湖八卦》不肯透露消息呢?”
“我猜那個男子,也許是翊王或者景王。”有人斬釘截鐵地接話道。
他的話立刻引起一片驚訝的抽氣聲。
“咦?為什麼呢?”
“對啊,難道翊王和景王又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語出驚人的那人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難道你們沒聽說,景王府和翊王府的屋簷上,也掛上了邪王的內褲嗎?”
“什麼?!”
“難道這位兄台的意思是……”
“沒錯,所以我就猜測,這是不是景王和翊王所為。《江湖八卦》之前不是有刊登過景王和翊王都深深愛慕著邪王的消息嗎?可見,他們對邪王的愛已經愛入骨髓,所以要把邪王的內褲掛在牆頭,就像把自己最愛的人掛在那裡一樣——這種禁忌的愛,不正好呼應了這一期的《江湖八卦》嗎?”
說著,這人深深歎出一口氣,用一種悠遠而深長的明媚憂傷的目光抬頭望向天花板——
“或許,那個神秘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聚在留雁樓中聽八卦的百姓們無不嘩然,正當眾人要發表自己議論的時候,突然一個冷冽的聲音插了進來。
“剛才是誰在此散播邪王殿下的謠言的?”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眾人隻覺得有一股冷氣襲上心頭,不覺身體一顫。
留雁樓立刻鴉雀無聲,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入口的地方望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全身上下都渲染著殺氣的蒙麵黑衣男子走了進來。為首的黑衣男子用眼神冰冷刺骨、好像要殺人似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冷冷開口重複剛才的話“剛才在此造謠的人去哪裡了?”
一眾人噤若寒蟬,又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卻發現剛才開口說話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給我搜!”
見無人能說出那人的下落,黑衣男子不悅地擰起了眉,這下再也不客氣。一聲喝令之後,這群黑衣人立刻衝了進來,在留雁樓裡搜索起來。
這樣的做法自然引起了百姓們的不滿,可是礙於那一把把鋒利的劍,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不過很可惜,黑衣人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可惡!”為首的黑衣人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拳頭,隨即用威脅的眼神在留雁樓中掃了一圈,凶神惡煞地地說道,“誰敢匿藏造謠之心,隻有一個下場——死!”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誰敢私自偷藏邪王殿下的內褲,一律格殺勿論!”
扔下這麼一句極具殺傷力的威脅的話,如同他們神出鬼沒般出現一樣,幾個黑衣人轉眼間已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等到留雁樓的氣氛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後,黑衣人所要尋找的那人才從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打開一把折扇不緊不慢地搖了起來,悠哉遊哉地笑了起來“這是一群沒有大腦的殺手,他們這麼一鬨,不是很明顯地告訴大家,那些內褲真的是邪王的嗎?”
哎?這句話說得真有道理啊!
還陷在恐懼之中的眾人立刻驚醒過來,紛紛被這人的話給吸引過去了。
“迦夜閣那群殺手怎麼又跑出來了?”
“也許是忘記吃腦殘片了。”那人微笑著說道,手中的折扇搖得更歡。
“《江湖八卦》上的新產品嗎?那個什麼片好像不錯的樣子……”
原先化作鳥散的群眾又重新聚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