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罪心理]模擬現場!
chater35幻影
與本能對話,即與最深層麵的人性對話,能聽見內心最深處的聲音。——阿莫斯·布朗森·奧爾柯特
樹林裡很安靜,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歡笑的聲音,艾德拉站在河邊一動不動。
她腳下是已經昏迷的跟蹤者。
艾德拉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殺了這個人?
他被打暈的一瞬間說了一句讓艾德拉產生猶豫的話。
他說,月光城堡之行將永在暗夜潛行。
為什麼他會知道月光城堡的事情?
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知道的秘密,為什麼他會知道!
艾德拉咬住下唇目光如寒冰一樣盯著眼前的人。
她討厭在獵物死前和他們有交流。
那讓她感到厭惡,不過眼前這個有必要好好的“照顧”一番。
艾德拉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繩索把人綁好,然後用河裡冰涼的水澆了他滿頭滿臉。
“醒過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麼說著。
那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雙目無神的睜著呆呆的仰望艾德拉。
“你的名字?”艾德拉麵無表情,即便是被reid說大海一樣溫柔的眼睛裡也沒有絲毫的慈悲。她要知道這個人的事情,她要弄明白他出現的目的。
“我是古德裡安,你還記得我麼?我親愛的艾德,我知道你會因為我的出現感到驚訝,但是沒有關係,我不會做出任何讓你受到傷害的事情。”跟蹤者目光呆滯的說出了一段讓艾德拉心跳加速的話。
“你是誰?”艾德拉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回來了,我從地獄的儘頭爬回來了,親愛的艾德,再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了。”跟蹤者沒有理會暴怒的艾德拉,仍舊自顧自的說著,他的眼中依舊呆滯著沒有任何的神采,從他說的話裡艾德拉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死在自己麵前的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死了才對,為什麼會有人說自己是古德裡安?”艾德拉心裡的疑問迅速的膨脹起來。“你是誰?!”她抓著跟蹤者的肩膀質問著。
仿佛是被艾德拉的怒喊喚醒了一般,跟蹤者的眼中忽然有了神采。
“我是主人的奴仆。為了宣讀誓言而來。”他的神情變得狂熱,他遙望著東方的某處,眼中閃爍著艾德拉看不懂的情緒。
“你和古德裡安是什麼關係?”艾德拉確信眼前這個明顯腦子有問題的人知道些什麼。他一定知道自己心裡那些疑問的答案是什麼。那個古德裡安,他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疑點。
“我是主人的奴仆,為了宣讀誓言而來。”跟蹤者重複著這句話。
艾德拉煩躁不已,她腦中有一根弦繃得緊緊的,“快說!”艾德拉抓著跟蹤者的脖子迫使他視線偏移的眼睛轉回自己身上。
“嗬嗬嗬我是,主人的,奴仆……”跟蹤者的瞳孔猛的放大,隨即沒了聲息。
艾德拉把手放開,他重重的跌倒在地。
胸膛裡跳動的心臟已經停止了工作,艾德拉摸著他的脖頸沒有找到任何的脈搏。
他雙目圓睜看著天空,嘴角還掛著心滿意足的笑。
嘴角溢出的唾液和不斷抽搐的身體告訴艾德拉,這個人服毒自殺了。
他居然在嘴巴裡藏毒!宣讀誓言完畢就直接服毒了?!
該死!
這是個被調|教過的狂熱奴隸?是誰的奴隸!
古德裡安嗎?
可他,他已經死了啊。
艾德拉嘴巴緊緊的抿著,她盯著已經死亡但腦袋仍固執扭向東方天空的跟蹤者。
那個方向。
是艾德拉的家鄉,舊金山市。
她一生的幸運和噩夢都開始於那裡。
有時候艾德拉會想自己可能把上輩子和這輩子所有的好運氣都用在了成為弗雷德夫婦的女兒這件事情上了。
所以上帝為了彌補其他人才會讓自己去麵對不可能出現在陽光下的黑暗世界。
想到月光城堡艾德拉就會記起那個糾纏了自己很久的噩夢。
那段永遠都跑不完的走廊,那些被封閉起的窗戶,那永生永世永遠不會磨滅的地獄景象。
冰涼孤寂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隻有自己一個人,自己在無止境的黑暗中哭泣哀求卻毫無用處隻能選擇讓雙手滿是鮮血,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然而那份難得的暖意過後,在手上沾滿了鮮血之後,她的心卻仍在渴望著更多的殺戮,仿佛隻有鮮血能讓自己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那種心靈完全淪陷的感覺她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想再體會。
古德裡安曾經鮮活的麵孔早已經被自己從腦子裡挖了出去,她已經忘記了那個人。
她隻知道,他死了,死在自己麵前,死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