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靜待(一)_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_思兔閱讀 

第51章 靜待(一)(1 / 1)

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

“長樂,輕紗仍不願見我嗎?”陽光明媚的禦花園之中,一個衣著紫色長袍的少年麵色有些蒼白之意,倒顯得清淺雅致起來,若工匠細細雕刻的精致五官因這麵上的蒼白而柔和幾分,倒顯得更加令人矚目,長袍袖臂上繡著金色的紫荊花式樣,顯得華貴異常。簡單卻又繁複的花紋一點一點勾出了淡雅而又不失華貴的模樣。

“他”笑容中泛著細微而不易發現的苦澀懊惱,使得那眸中澤澤生輝的光芒也蒼白了幾分,卻偏生生出了另一種令人不可抑製便想要靠近的神秘吸引。不知是那陽光太過灼目亦或帝晏旈的目光太過專注期盼,竟看的長樂生出了些許不欲再與帝晏旈對視。

許是天氣過於明媚了,長樂兀自想到,不然為何麵上有了微微發燙之感。她回想了一番赫連輕紗所言之語,有些憂愁道:“嗯,並非是咕咕一人,輕紗姐姐所言乃是‘我近來不願見任何人,莫帶他們來了。’”

帝晏旒兀自偏過頭,目光飄忽不知看到哪一處,眼神中透出一絲奇怪的複雜來。

長樂在一旁伸出手來在虛空中虛劃一下,感受到微微涼風,再偏頭去看帝晏旒神色迷惘飄忽,微皺了眉頭,有些憂聲道“咕咕,外麵起風了,回去休憩罷。”

“好,回殿吧。”帝晏旒輕溢起一個溫柔暖意的笑容,又似是有些乏了偏了偏腦袋,於難能明媚的陽光下輕打了一個哈欠。

長樂見狀不禁趣意的笑了笑,再轉首聲音中不自覺便帶了公主應有的威嚴“來人,將步輦抬來。”

……

“咕咕,此五年你去了何處?”長樂坐在與帝晏旒並肩而行的步輦上,雙手扶著座位旁側的梨花木把手上,側過身看著神色懨懨的帝晏旒,聲音裡充滿了好奇。

帝晏旒聞言微怔,繼而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道“與一葉大師學習罷了。”此語全部隱瞞,總不過是,換了一個由頭罷了。

長樂興奮的彎起月牙般的眼眸“咕咕去學了些什麼?”

帝晏旒側目望了望長樂,笑容一如往日平靜輕柔“無甚,參禪論佛罷。”

長樂見帝晏旒眸色寂靜而無絲毫波瀾,微偏了頭有些疑惑似是在想著什麼的模樣,又俏皮的翹起了嘴角“咕咕學著那些僧家之氣數分,長樂都有些不習慣了。”

看到帝晏旒麵上泛起驚訝,長樂揚著眉頭“咕咕未能遵守約定,長樂卻銘記咕咕所言令輕紗姐姐安然無虞,咕咕,你道長樂應當如何罰你。”

“你還記得……”帝晏旒神情中顯出幾絲緬懷,又是感慨一般“未能應約來尋確是我的不當,還望長樂手下留情啊。”

“哼。”長樂偏過頭對帝晏旒麵上可憐兮兮的神色視而不見“咕咕乃長樂的六皇兄,那自是要‘好生’留情的。”半晌沒有了下文,長樂由步輦上跳下,眉眼中帶著些許不經意的命令“你們於此處候著,本宮與咕咕有言相談。”

抬架著帝晏旒的宮人聞言繼續穩妥的抬著帝晏旒入了宮殿,長樂眸光瀲灩,喜巧靈透,揮手喚身旁的宮人下去取來換用的傷藥,坐在麵色怡然安適的帝晏旒身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中的瑩玉“不若咕咕應下長樂一個條件如何?長樂便不再計較咕咕五年的延期。”

帝晏旒有些愕然的側目望了眼笑容盈盈可愛的長樂,竟生出那笑容中泛著狡黠的錯覺,眯了眯眼正欲說什麼時,長樂琉璃般剔透明亮的眼眸之中已然泛了水色,波紋一點點由眸心漸漸蕩漾開來,觀的哪是一個梨花帶雨,惹人疼惜可言,平生便讓人生出滿腔的不忍寵愛來。

饒是帝晏旒已經活過一世卻也未見得女子的眼淚,更莫論此仍是她心下不自覺便疼愛著的妹妹,一時便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連連轉口道“應了應了,不論長樂道何事,咕咕皆應下了。”

“咕咕不問問長樂有何要求嗎?”長樂轉瞬笑顏如花,眸中的水光極快便不見了蹤影,似乎上一秒的泫然欲泣根本未曾出現過一般,看的帝晏旒愕然一瞬便反應過來自己竟被一剛剛年滿八歲的孩子給騙了,心中歎息倏爾麵上卻無絲毫氣惱之色,反倒是滿滿的無奈寵溺,狀似扼腕的深歎一聲“那長樂有何要求呢?”

她隻願這個小祖宗莫要說什麼太過刁難的要求來,早早的遂了她的心願更好,免得橫生無端旁的些什麼來。

長樂眸中神采斐然,忽而閃過一絲亮色,攤了攤雙手眉色愁苦道“長樂還未想好,不若姑姑便先欠著吧。”

帝晏旒心生一股被長樂戲弄之感,卻又是自己已然應下之事,若是賴了去……帝晏旒心中暗自扼去了這般想法,徑自頷首道“好,欠著便欠著吧。”

殿外傳來宮女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公主殿下,奴婢已帶來了傷藥。”

長樂於帝晏旒未見的角度偷笑一瞬便正了神色“進來吧。”

那宮女放下藥便靜候一旁,等候帝晏旒的命令,雖已知這十歲封王的六皇子殿下不喜人伺候著,連換藥亦是自己親力親為,可應當的詢問等候亦是不可省去的,這皇家的主子性情陰晴不定,若是絲毫不當或許便會與其他同入宮的宮女一般下場了吧,莫論……此藥乃宮外之人令自己帶來之物。

帝晏旒垂了垂眸道“我乏了,長樂你且先回宮去吧。”

長樂看了眼旁邊手中端著紗布以及藥物的宮女,抿了抿唇便直起身來對著帝晏旒笑了笑“長樂去輕紗姐姐那裡,咕咕好生休息著吧。”

“嗯。”帝晏旒頓了頓有些悵然道“你去吧。”心中煩悶不減分毫,若是在這樣下去,長樂喜歡上輕紗當如何是好。

長樂出去片刻後帝晏旒便遣退了一直站在旁側的宮女,伸手接過置於旁側的黑色藥漿,衝鼻的藥味讓她聞著便禁不住頭暈目眩,這黑色獎狀的藥物倒映著帝晏旒不甚明朗的神色,帝晏旒由接口處緩慢揭起紗布,一圈一圈將其解落。

此時不過剛剛及春,屋外陽光亦不甚溫暖,好在殿內設有一暖爐,並非多麼寒冷,帝晏旒本是內功甚高之人,加之所練習之內力本就是於那極寒的寒潭之中練就,即使身處雪地之亦會不覺有擾,此次險些命喪西天,傷勢尚未痊愈,每當自己運行內力之時心口便會有著如針紮般尖銳的疼痛,養傷期內她與常人並無太多差異。

白皙的心口處是混雜著黑色藥漿顏色的腐肉,向兩側微微翻著,猙獰可怖,令人望了便不禁心驚膽怯,那日所擋之箭矢前段有旋勾,此些已然翻起的,已可算作死肉,隻待傷口愈合之時將其割去。

帝晏旒眸間劃過一絲失落悵然,伸手端起置於桌上的青色瓷碗,清涼的水麵上漾著水汽,那寒氣縈繞在碗麵上,若非連著碗邊也凝起了一層白霜,定叫人以為這是如何溫暖,舒適怡人的水湯。

她將碗用手端起移至自己心口那可怖的傷口之處,漸漸的倒在上麵。四周的肌色變染上了青紫之色,可見其水之冰寒!

帝晏旒抑著因寒冷而發抖的身體,至那傷口上的黑色藥漿消失殆儘,顯出原本的模樣,血紅色的液體從那外翻著的傷口處點點滲出,那顯而易見的傷口處已生出了些許粉色的新肉,襯的旁側的死肉更加惡心怖人,想起季嵐告知於自己的話,待生新肉之時便利割去那腐肉,再覆上那生肌膏即可。

暗自緊了緊拳頭,輕巧於靴中拔出一把小巧閃著寒光的刀刃,將其置於尚未倒完的寒水中靜置著,刀刃在水麵折射發出冰涼狠絕的銀光,帝晏旒麵上已有了青紫,顯然是已凍得不輕了的模樣。

不過瞬時,殿內寒刃一閃而過,隻聽一聲冷嘶聲緩緩起伏,繼而無了絲毫聲響,然後是悉悉索索細微的穿衣聲,殿內傳來一個虛弱卻又威嚴的聲音“來人。”

殿外的宮人聞聲便推門進了去,片刻後手中端著初進之時所攜之物什,麵上神色有些呆愣怔然,端著木盤的雙手也因太過用力而泛起了青白之色,緊繃的身體顯得極為不自然,卻未與往日一般垂首行走,她努力地抬了抬自己的視線,不去望盆中所盛之物。

帝晏旒將雙手隱於長袖之下,額間汗珠順著棱角尚未分明的臉頰緩慢滑下,擺在桌上的刀刃血光盈盈,殿中一縷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使得這處的寂冷肅穆更甚。

她伸手拿起位於桌麵的那把短刃,用桌子麵上的錦布將其上的血跡一點一點擦去,銀光一閃而過後,染有血跡的錦布與桌子分離,晃晃蕩蕩緩緩的落在了地上,帝晏旒再次將短刃放回長靴的旁側,彎腰之時不禁伸手捏住軟榻的邊沿,眸色中閃著極深的痛意。

闔上眼眸半晌後輕啟已然緊抿至毫無血色的嘴唇“影。”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好幾天都沒有更新了,先在這裡跟大家道個歉。因為江畔是高二黨,平時真心挺忙的,隻能找到星期四晚上來通宵為大家碼字,一個周幾更我也不能太保證,我隻說儘量四更吧……

謝謝各位有耐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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