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六王妃(四)_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_思兔閱讀 

第73章 六王妃(四)(1 / 1)

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

帝晏旒看著赫連輕紗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麵上倒是神情不變的學著長樂清咳道“隻因為殿中恰好也進行些與我無關之事,我便也隨著長樂出來了。”

“哦?與主角無關還能與誰有關?”赫連輕紗眉梢輕挑,似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帝晏旒,雖是心知選妃一事並非帝晏旒所擇,心中也難以控製的有了些煩躁,今時今日帝晏旒的身份與前世不同,明知她娶妻總有一日會被提出,也不曾想過便是今日,即使平日對任何事都可以波瀾不驚的赫連輕紗也難得的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帝晏旒許是感受到了赫連輕紗這份難能可貴的彆扭,心中不由自主的湧起熱意,連之懷抱也加重了些,笑容中泛起明亮的光芒低喃一聲“這真是我今日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赫連輕紗很快便意會過來帝晏旒所言為何,麵上雖是如同往日無二的清冷平靜,心中卻是羞惱起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來,倒是叫她瞧了好笑去,一絲薄怒尚未升起便被帝晏旒的下一句話消了一乾二淨。

“隻有你與我有關。”帝晏旒敏銳的發現了赫連輕紗那份惱羞成怒,咽下欲出口的調笑將心中想說的話直言道出,她亦知曉赫連輕紗的反常是為了什麼,即使是帝晏旒自己也是時刻煩惱著這件事的,正如前世帝夜華欲要立赫連輕紗為後一事一般無二,隻是角色對調,那種感覺卻是不減分毫的。

“我為你備了份生辰禮物。”赫連輕紗如同之前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轉移了話題,也成功的吸引了帝晏旒的注意力。

帝晏旒又驚又喜的看向赫連輕紗問道“是什麼?”她也確確實實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往年她的生辰禮物都是由她自己討要的,赫連輕紗對此一向表現極淡,依她所言便是算上前世二人已然三十左右的年華,再折過頭來過這幼時的生辰倒有些彆扭了,所以連她自身的生辰也是如同往日一般度過的。在某些事上赫連輕紗確是執拗的可愛,今日忽然提出要送她生辰禮物,也難免帝晏旒極快的將赫連輕紗難得表現的那份小女兒的姿態置於腦後了。

赫連輕紗笑了笑卻也不多說,轉身便朝著共笙殿的方向走去“離去了這麼久再不回去恐是會惹麻煩了。”

一頭霧水的帝晏旒怔了片刻便也快步跟了上去,與赫連輕紗並肩卻也隔了些距離,一副二人不期而遇的模樣,畢竟是回途,若是叫旁人瞧了去未免一團糟了,僅僅是現在的情況就夠是繁雜令人頭疼了。

“到底是何物?”帝晏旒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自然得不到赫連輕紗的回應。頓了頓又繼續無力道“你為何如此吊我胃口。”

回答她的隻有空氣。

赫連輕紗忽然輕笑一聲,挑起眉梢看著吃癟的帝晏旒,清清淡淡的眉眼倏爾透出心情大好的神色來,一切不過片刻,如同轉瞬而逝的煙火絢爛而令人迷醉。她的眼神中透出幾分若有似無的凝重,隻是糾結中的帝晏旒並未發覺。

“明日你便知曉了。”赫連輕紗先行進了殿中,借著添酒宮人的遮擋倒是並未引起多大的注意,畢竟宴會半途偷偷出去透氣的人並非沒有,況且不過是一個質子而已,看到的人也隻當什麼都不曾見到了。

帝晏旒剛回到位置上便感覺到了來自各方若有似無的打量,自然不是什麼善意的眼神,她歎息一聲坐下卻猝不及然的對上了正對麵那束複雜至極的銳利目光,那雙似乎明晰一切卻又被層層迷霧阻擋的蒼老眼神令她有一種被旁人看透秘密的錯覺,這種感覺亦隻有幼時被帝天喚去禦書房才出現過一次,她壓下心裡的那份油然而生的惶然,麵上神情一如平日儒雅溫和的輕輕頷首以示尊敬。

若是旁人,定然當不起這份皇家之人的尊敬,隻是那人是李儒守,李家自帝國開國之時便位居宰相,一連四任,乃是自古至今都未曾有過的皇家恩典,若非當朝皇後乃是左相之女,如今左相之位是誰還猶未可知。

雖然明麵上李家不若左相權傾朝野,畢竟這世世代代傳下的底蘊卻也是任誰都無法徹底摸清的,李家忠誠得始皇恩賜世襲國公之名,國之公卿,即使是太子對其表示尊敬也是無可厚非的。便是因為如此,李儒守才更加難與帝天之意悖逆,李家榮耀世代,隻是到他的這一代不曾誕下男兒,他心係亡妻如何也是不肯再續弦的,本已算是李家罪人,如今有一機會將女兒推上那六王妃之位,甚至是未來的皇後之位,這宰相之位便也有機會再行傳承下去,他又如何真正能夠舍的去。

雖然心有愧疚,在看到李嫣然對帝晏旒同樣有意的那一瞬便也堅定了想法,這天下,他這把老骨頭便也要進去摻和一腳了。

也正因為他已是在這朝堂之中摸爬滾打了一生的老狐狸,便發現了些旁人不知的,有趣的東西。

李儒守點點頭算作是對帝晏旒的回應,心中亦默默讚許帝晏旒的反應,這詩冊傳閱起來也是極快,早已將結果擺在了帝天的麵前,他對著一旁有些失神的李嫣然說道“那詩冊想來並非是他動的手腳,他不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

李嫣然聞言一怔,她雖也心覺如此,但也無法改變心中那絲失落與哀傷,正因方才詩冊之上被撕去的,她亦是其中一人。先不論這樣的手腳是否光明磊落,她卻算是徹底與帝晏旒無緣了。

“然兒,可記得為父書房之中高掛之字。”李儒守歎息一聲,他這女兒再過聰穎遇上情愛之事也難免失了冷靜,方知慌亂除了使人消怠思考便再無任何作用。

李嫣然輕咬朱唇,麵露慚愧之色的頷首道“女兒記得。”片刻便一如往日優雅端莊,令人心感迷蒙而不見分毫多餘的不該顯露的神情。

李儒守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僅有一句話未曾與李嫣然言明,當今天子所做的決定又豈是幾張紙便可以改變的。

“朕方才將這本詩冊大略看了一遍,卻獨獨不見相府千金的詩作,名字卻記在選擇之中,不知有何深意。”帝天似笑非笑的語氣令殿中再次沉寂了下來,他這番話說的十分微妙,卻也十分明顯甚至可言是在直接的告訴群臣他心中為帝晏旒所定之王妃。

莫說帝天不會真的翻看那本詩冊,即使是真的翻看了,詩冊中分明少了四人,帝天卻獨獨隻言李嫣然,倘若眾人還不能體會其中的韻意恐是癡傻難救。

一時間眾人表情紛呈,帝晏旒直接蒼白了麵色,她雖然想到帝天早已為她物色好了人物,卻也未想到他竟然當著所有大臣的麵直接道明,莫說是她不曾想到,連李儒守也被帝天這一句言語所驚詫,他本以為帝天會以旁的手段再行繼續為帝晏旒娶王妃一事,誰想這天子竟然直接道明一切不惜告訴眾人這僅僅是他所設之局,所有的大臣千金俱是其中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所有的人神色一變再變,這次卻是誰也無法猜透帝天心中所想了。

帝夜華的臉色比帝晏旒還要難看上數分,他曾於李儒守歸故鄉之時提過娶李嫣然為太子妃一事,被拒絕便罷了,今日父皇竟要將她許配給帝晏旒那個庶子!

近年來帝晏旒已然在不少地方壓他這個的太子的風頭,甚至有人私下議論這未來的皇位自己未必可以穩妥坐上。即使帝國的嫡長子繼位一則乃亙古不變的陳俗,他也不由自主的對帝晏旒心生敵意,在方才帝天語落之時甚至心生一瞬的殺意,若是由他娶了右相之女,這皇位的變動才是真正的不可確定了!

此事絕不能待其塵埃歸落。

帝夜華與帝晏旒腦海中同時冒出這一想法。

還未待她有所反應帝天便突然朗笑幾聲,聲如洪鐘“莫不是誰人為右相千金的文采所折欲要向朕求一段姻緣吧。”

帝天有此一言便是要逼著帝晏旒自行擔當下撕去了李嫣然所作之詩的名頭,至於撕去的緣由便要她自己決定了。若是帝晏旒說出本意,隻怕連帝釋泉與帝釋魚在內,他們三人要麵臨的恐怕就不僅僅是有礙公允的懲罰了,欺君之罪這個由頭亦高高懸掛著似乎隨時都會落在他們身上,同時也算是煞了李嫣然的顏麵,甚至於名聲,與一個女子而言,名聲有多重要也不必贅言,若是帝晏旒當真決定與帝天作對,被拉下水的就不僅僅是她的皇兄,甚至是一個無辜牽連進來的女子日後日日被人嘲笑詬病。

帝晏旒仍有一個機會,那便是對順著帝天所說,即她為李嫣然的文采感到心悅,故而才鬥膽撕下了留作紀念,這樣言說並非不可,但同時一切便也就定下了。如此更趁帝天之意,大手一揮便成就了一段“金童玉女”的婚嫁。

而帝晏旒不會選擇連累自己的二位皇兄和一個不曾牽連過的無辜女子便隻有如此一擇,仿佛一切都在帝天的掌握之中,何人也逃不去。

左右為難之際,右相忽然打破了這一時的沉默,邁步走出來躬身道“微臣鬥膽一言。”

作者有話要說下來該怎麼發展大家要不要猜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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