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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父母之命(1 / 2)

誰知下午時分,果真是來了雨,黑雲把整個城市壓夠了,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便嘯叫著兜頭而下,眾人無不反應強烈,或歡叫跳躍,或罵罵咧咧……

隻有張不凡的反應近乎麻木,儘管麵對的是這樣一個奇異的天氣現象──這雨,竟然說來就來了!他幾乎認定這雨是該在今天來的。不,一直就好像在下著的。

他的靈感被雨撩拔出來了,在文畢恭作品的語境中,信手寫了首詩,寫了又改,反複改,最後終於改定為

門掩黃昏雨欲狂,書中書外兩迷茫。

心頭錯負千般意,紙上空餘一縷香。

天籟有情招晚雨,稚兒無計泣斜陽。

縱然曾是魂如雪,為覓知音亦斷腸。

寫完了自己也發呆,整晚都在咀嚼自己的這首詩,反複看,反複想,很悵惘,也不知為什麼來了這種消極的情緒,變得林黛玉起來。

過一會又想到馬上找到邱素萍,把這首詩給她看。偏是雨下得沒完沒了,又找不到借口,生怕惹她不快,不敢真的行動。

沒想到第二天他收到了爸爸的來信。

他爸爸一般是不給他寫信的,所以收到信時張不凡就很奇怪,看了更加吃驚。

他爸爸不知為什麼,給後輩寫信時愛用文言,而且要求回信也用文言。

據張秋說,她讀大學時,就為此叫苦不迭,因為爸爸特彆喜歡給張秋寫信,而且還很希望張秋把他的信給同學看。

這封信也一樣用文言,他在信中先指責他以小聰明誤事,這是老生常談,讓張不凡吃驚的是後麵一段。

“文畢恭與我雖有同窗之緣,但無深交,且有仇隙。文氏為文雖有尺寸可取,為人則犯教傷義,驕狂淩人,所有同學鮮與為友者,蓋知其為人也。與之相交無益有害,止增羞耳。其若再相邀,爾必拒之,莫令父母蒙羞。切記切記。”

張不凡半晌沒回過神來,呆坐不語,餘劍見狀,喚他幾下,問他怎麼了,他苦笑一聲,搖搖頭,不答,隻有一種鬱悶的感覺在心中裝不下,幾乎沒法安坐。

文老師對爸爸的讚賞與惋惜言猶在耳,而爸爸卻跟著那些人這樣評價文老師,這使他失望尤深。

這樣評價也罷了,那是他的事,他卻又遙遙伸來一手,攔住他往文家的路,那不可能!

隻是爸爸的脾氣張不凡也清楚,如果背著他去,一定會大鬨一番,張不凡無所謂,媽媽她們就慘了,因為他的氣,最終會撒到媽媽和弟弟妹妹頭上。

張不凡一直對爸爸深感不滿,他對爸爸的評價是“膽量三分,一分太太,一分學生,一分兒女。”

把這三分膽量分發完了,爸爸對其他人就顯得謙恭過分,生怕一不小心便得罪彆人,對領導對同事無不如此。

他的上司能力雖差,官僚氣卻挺重,動輒罵人,雖隻是這不痛不癢的官,卻鬨得雞犬不寧,幾個領導拉幫結派,明爭暗鬥,為一點蠅頭小利醜態百出。

爸爸憑著骨乾教師的身份,原本可以不必縮著腦袋過日,各方都不願開罪他這種老牌教師,他的謙恭倒助長他們的威風,所以言語雖然和氣,暗中卻對他很是不屑。

這點連幾個兒女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替他難受。

不可理解的是,對那些普通的同事,爸爸也是絲毫不敢開罪,甚至連維護自已的尊嚴都不敢,總是息事寧人的一聲“算了吧”,把彆人對他的人身傷害放過。

假設這樣能把那夥人的良心喚回來也還罷了,實際上相反,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跟爸爸這種人生活,誰也輕鬆不了。關於這點,張不凡知道媽媽體會得隻有比他更深刻。

窗外雨聲風聲不斷,雨似乎下出了慣性,今天又是在黃昏開始就下雨,這風,這雨!

張不凡收回思緒,決定冒著雨也要給媽媽掛一個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

他也不管此刻正上著自修,把信放好,放時把抽屜弄得太響,驚動了劉利敏,劉利敏扭過頭來,向他看,眼裡發出詢問的光,不用說,她估計到他要出去了,更不用說,她不願意他如此放肆的,畢竟正上著晚自修。

張不凡急忙從抽屜裡另外掏出一本書,他看懂了劉利敏的眼睛語言,不想拂劉利敏的意,為了讓她安心,他可以適度約束自己。

劉利敏見他沒走,衝他笑笑,張不凡渾身舒暢,感到自己是做對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偷偷向四下看了看,發現果然有人在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他心裡暗暗得意。

一下課,他就直奔電話亭,黃綺問明他急急打電話來的原因,沉默不語,張不凡說“媽,你們乾嗎一定要和文老師鬨僵?我已經答應了文老師周六到他們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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