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行動派,亮出兵器後,馬上動手。
仇人天的重刀斜肩帶背劈下來,裂天右跨步一個腰斬。而仇人天不退反進,重刀的尾端挑向裂天的胸口。
裂天又是一個右跨步,大刀腰斬的勢頭還沒儘,繼續斬向仇人天的腰間。仇人天無奈,重刀豎起,格擋住了裂天的大刀。
一個照麵下來,二人都是搏命的打法。場麵看似均等,但內行人都明白,裂天戰鬥的經驗高過仇人天。
仇人天一劈一挑一擋,而裂天隻是右跨步,一個腰斬。以一招對戰三招,可見裂天對戰鬥的理解多麼深。
二人一觸即分,刀來刀往,身影穿梭。仇人天步伐穩重,重刀勢大力沉。裂天身法精妙,刀勢精準。
二人殺的激烈異常,戰到驚險處,眾人驚呼連連,嘶嘶抽涼氣的聲音不斷。
這二人都是戰鬥型的人,戰鬥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在戰鬥中都沒有任何的雜念,全部身心都在戰鬥當中。
出手果斷,狠辣,沒有任何的留手之意。
這場戰鬥不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殺伐,絕殺之意表現在兩人的每一刀上。
不是二人真正想要擊殺對方,而是他們的打法就是這樣。出手就是戰鬥,戰鬥就全力以赴。
麵對強者是這樣,麵對弱者亦是如此。這是真正的殺伐之道。
裂天的身法是尋凡一直佩服的。和尋凡的身法不同,他是刻意修煉出來的。
而裂天十五歲從軍,一個半大孩子在軍隊中,摸爬滾打,多少次和原獸,與人類搏殺。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裂天的艱難,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是戰火洗禮出來的。
他的身法是在一次次生死戰鬥中形成的,深入到骨子中的,在戰鬥中隨意施為,沒有任何的招數套路。
見勢而為,自然發揮。而其實效性絕對的理想,尋凡的身法很是精妙,但就是做不到裂天般自然。
說裂天是近戰大師,東域中沒有人敢反對。就是同是近戰高手的武戰也不得不佩服裂天的身法之精妙。
尋凡曾多次求教於他,可裂天就是講不出來。無奈之下,隻得和他實戰。
可這個家夥一戰鬥起來就像個瘋子一樣,對手就是仇人。危險的時候,尋凡不得以隻能以絕對實力壓製裂天,根本學不到他的身法的精髓之處。
反觀仇人天,他的身法也是來源於實戰。那是他還在原獸階段時,猛獸之間的廝殺無時不刻在進行。
但那時的原獸,缺少人類的智慧和靈動。而且火蜥二十多米的身軀,力量上占據絕對的優勢,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力量碾壓對手。
步法雖然沉穩有餘,但活性不足。但他本體的力量強過裂天太多,一力降十慧,身法的不足被他的力量給抵消不少。
所以,兩人一時間分不出上下,可仇人天的失敗隻是早晚的事。
近戰是對身體的合理運用,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兵器。裂天把這個意義詮釋的淋漓儘致,漸漸地裂天占據了優勢。仇人天已經攻少守多了,不甘的怒吼聲不時的傳出。
突然裂天單手持刀,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後。裂天左拳直搗仇人天的麵門。
仇人天見裂天這般,大是高興。裂天以拳攻來,中門大開。仇人天手中重刀全力下劈。
而裂天在重刀與拳頭接觸的瞬間,拳頭微微移動,堪堪躲過重刀,突然伸手抓住了重刀的刀背。右手的大刀迅速的劈向仇人天的脖頸,大刀帶起一刀白光,直奔仇人天的脖頸而來。
仇人天想要抽刀格擋,但被裂天的左手抓住,略微遲緩一下。就是這略微的遲緩,在這電光火石的近身戰中,足夠裂天將他的頭砍下來。
“完了。仇人天死了。”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以裂天的出手速度。沒有人可以救下仇人天。
就在眾人驚呼中,裂天的大刀到了仇人天的脖頸處。仇人天都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今天已是必死之局。躲,躲不過;救,沒人能來得及。
而頭顱飛起,血濺當場的局麵沒有出現。因為裂天的大刀停在了仇人天的脖頸上,關鍵時候,裂天恢複了清明。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仇人天死裡逃生。
其實若是仇人天再厲害一點的話,他今天就死了。隨著戰鬥的進行,裂天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對戰的壓力小了很多,是裂天根本沒有全身心投入其中,才在最後關頭停下了。
勝負已分。所有的人和獸靈都歡呼起來。在這十天的戰鬥中沒有任何的死亡出現,大家血殺之心黯淡了,都不想出現死亡的事。
在場的人,絕大多數都在為裂天的身法而驚歎。尤其是實力越是高強的修煉者,隻有他們才能明了裂天身法的真正妙處。
看似危險,卻是相當安全。看似毫無用處,但卻妙處無邊。絕對的近戰大師,宗師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