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周女醫來。”
顧棠梨被抱回了房間,青禾帶著人用熱毛巾給她擦了身體,又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女醫來的很快,給她把完脈以後道,“顧小姐本來就體弱,加上這胎懷的艱難,在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她有身孕了?”寧遠驚訝的道,“怎麼可能?”
正說著蟬衣也帶著藥童來了,看到他眼神微亮,“三爺怎麼來了?”
“棠梨有孕的事,怎麼沒告訴我?”他直直的看向蟬衣問。
蟬衣也很詫異,以為他是知道她有孕了,才放心讓她回湘楚,沒想到他不知道。
“月份還淺,我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
江雪凝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些人的眉眼官司,仔細的詢問著顧棠梨的情況,目前來看這胎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不管有什麼陰謀和算計,她並不想拿孩子做筏子,也不想做這個惡人。
所以她對寧遠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如果她願意嫁王府也不缺這一副嫁妝。”
這日過後,寧遠基本不會在被為難,每次來都會被放進府裡。
顧棠梨以身體虛弱為由一直沒有見他,直到他快要失去耐心了,她終於肯見他了。
在床上躺了幾天,氣色好了幾分的顧棠梨,在聽雨軒的書房見了他。
他一進門,木槿就關上了門親自守在門口。
“為什麼沒把你有身孕的事情告訴我,如果說了我不會讓你回來的。”
她垂眸淺笑,“說了有用嗎,這個孩子隻要我還在漠北一天,就注定留不住。”
寧遠走過去捏住她的下巴,“現在你想怎麼辦?”
“執行好任務。”
很標準的回答,寧遠缺覺得不舒服,他凝視著她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麼,“或許,我不該放你回來的。”
不是長公主步步緊逼,他又確實想來湘楚一探究竟,他不會出此下策的。
他隱隱有種失控感,一出了漠北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不再被他全權掌控。
“所以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她衝他嫣然一笑,“孩子不過是讓姐姐憐惜我的工具罷了,至於能不能生下來得看三爺你的意思。”
很乖順也很聽話,但是這些話聽在他耳朵裡,隻覺得刺耳。
他似笑非笑的道,“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比起難得的親情,我更想和木槿堂堂正正毫無顧忌的活著。”她薄涼的道,“這些年陪我共度風雨的是木槿。”
寧遠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隻要你完成這次任務,我就把你們體內的毒解了,放你們自由。”
當年她們活下來的七人,體內全部被種了毒,需要暗時服用解藥,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而這種毒,一般的郎中太醫很難察覺到,是漠北頂級權貴專門用來控製人的手段。
寧遠放開她,輕撫她的臉頰,“是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要永遠效忠於我不背叛,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從來沒有一刻敢忘。”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