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觸即發的大戰,在火烈軍被包圍在鹿鳴山以後,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顧寒舟病的越發的重了,還在隨軍的軍醫來給他把脈以後,隻說是邪風入體,好好休養就行。
秋玲開始一天三頓的親自熬藥照顧他,偶爾還要處理暗衛傳來的消息。
她沉的住氣,溫榆塵有些沉不住了。在她去河裡抓魚的時候,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行動?”
她一叉子下去激起的水花濺在他身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心煩氣躁,可以下來洗個冷水澡清醒一點。”
她提著釣的新鮮的魚回去,用砂鍋熬了鮮美的魚湯。細心的伺候顧寒舟吃飯喝藥,給他擦洗身上。
直到顧寒舟睡著了,她才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小帳篷。
帳篷裡有個小丫鬟,“秋玲姐姐回來了。”
她坐下捶了捶酸痛的腰,用輕不可聞的聲音道,“小草,可以行動了。”
小草眼睛一亮,狠狠點頭。
當天夜裡,小草借著起來如廁的時候,在昏暗的草地上,放走了一條七彩斑斕的蛇。
一條蛇遊走在夜色裡,借著草叢的掩護根本無人在意。
遊下山以後,尋著自己喜歡的味道。順著河流遊到了山坳裡的小溪邊。
潛伏在附近的女子,穿著著一身樹葉做的衣服走了出來輕聲喚道,“小彩…”
七彩斑斕的蛇遊了出去,女子拿出竹筒,裡麵抹了他最喜歡的藥草味,蛇一下就鑽了進去。
女子名叫雲雀,是暗衛之一。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顧寒舟,要是被發現了就說是執行任務回來,自有秋玲替她圓場。
她小心謹慎,加上秋玲掩護,至今沒被發現。
她一直這樣跟著,是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們約定好,小彩來找她之時,就是她行動的時候。
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立刻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離漠北軍駐紮處不遠的地方,她潛伏了下來,到了夜裡開始學鳥叫,是一種很奇怪的叫聲。
顧棠梨晚上照例在周圍轉一圈,很快駐足側耳傾聽,尋著鳥叫的方向去。
雲雀已經被發現異常的暗衛包圍,顧棠梨上前道,“都是自己人,你們下去。”
靈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之所以叫雲雀,就是因為擅長模仿各種鳥叫聲。
“姑娘再不出來,我準備冒險自己闖進去了。”
這邊戒備森嚴,她硬闖的話估計生死難料。
顧棠梨輕聲道,“她的底牌該出了。”
“這是她給你的,這是她目前最大的牌,怎麼打就要看你們了。”
秋玲根本不敢走,她必須寸步不離的陪在顧寒舟身邊照顧他,不然一定會引發懷疑。
顧棠梨看著手裡的信紅了眼睛,“要是早點拿出來就好了…”
“這東西很重要,不到關鍵時刻她不敢動。”雲雀輕聲解釋道,“她也是最近才得手的,趁著顧寒舟生病昏迷不醒的時候。”
“她也不容易,我隻是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