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初秋天氣開始涼了,昨夜山上下了秋雨,秋玲照顧顧寒舟到深夜,自己卻生病了。
小草擔憂的道,“姑娘需要叫軍醫來看看嗎?”
秋玲搖搖頭,先打開顧棠梨那邊傳來的消息,隻有兩個字“糧草。”
隨著雲雀的行動,現在顧棠梨湘楚和這裡,三方迅速建立起的暗線,開始互通消息。
秋玲看了許久,將字條放在蠟燭上燒掉。用特殊的汁液寫字,快速傳了一條消息出去。
她病的越發的重了,立秋這一日罕見的以病為借口,沒有去照顧顧寒舟。
顧寒舟也派了太醫來,確認她確實感染了風寒。
吃過熬好的藥,她裹著厚厚的衣服去了僻靜處。整個人望著漸黃的樹葉,陷入了沉思。
她病了顧寒舟反而好的差不多了,開始夜夜亮著燈處理事情。
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連夜又傳了兩條消息出去,這才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命了。”
果然晚上的時候,顧寒舟親自來看她,“病好點了嗎?”
她滿臉通紅的靠在床頭,聲音嘶啞的道,“奴婢暫時不能照顧王爺了。”
“沒關係,既然生病了就好好養病。”
顧寒舟這樣說著,身後進來了兩個親兵,把她桌上的東西全部搬了。
“咳咳咳咳,我是做錯什麼了嗎?”她捂著胸口一邊狂咳,一邊不知所措的道。
顧寒舟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現在是特殊時期,以後所有的消息來往,由我親自處理。”
他現在誰都不信,特彆是接連在女人身上吃虧,他看任何女人都像是毒蛇,隨時會趁機咬他一口。
“把令牌交出來吧?”
秋玲哆嗦著手拿出令牌遞了過去,顧寒舟接過轉身就走,甚至懶得安慰她一句。
要不是她一直儘心照顧,暫時沒有出格之舉,他早就把她殺了。
等人走了,小草這才從角落裡過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擔憂的道,“他親自接手了一切,會不會發現不對勁兒?”
秋玲慶幸自己再次憑借對他的了解和直覺,判斷成功。她傳出去的最後兩條消息是,她已經被架空,隔絕一切關於七殺草的消息。
外麵主要負責這方麵的暗衛,和她配合多年很是默契,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小草輕聲道,“希望顧棠梨和湘王,真的能找到解藥。”
她一點都不想死,想帶著小彩去很多地方。
秋玲苦笑,“儘人事聽天命吧,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現在是敏感時期,再加上之前的事情。顧寒舟正是多疑的時候,寧可錯殺不也不能放過。
這個時候任何的輕舉妄動,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什麼都不做,暫時苟著才是最安全的。
她叮囑小草,“最近沒事彆出去亂逛,低調再低調,做個不惹眼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