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露重時,一夥江湖人士,帶著五十多株七殺草來到了湘楚。
白術驗過真假以後,花顏付了銀子。那夥人拿了銀子立刻走人,乾脆利落。
三日後第一顆解藥研製了出來,江雪凝當機立斷的道,“可以行事了!”
雲雀第一個服下解藥,渾身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難受,熬過來以後滿身大汗,整個幾乎快脫力。
白術給她把脈,滿意的點點頭,“毒已解,隻是你們從小服毒,這麼多年身體早就被損壞。雖然毒已解,到底有礙壽命。”
“那我還能活多久?”
“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好好保養身體,活個二十年也是有希望的。隻是越往後身體越虛弱,想活到五六十歲有點困難。”
雲雀虛弱一笑,很看的開的道,“能多活一年,都是賺得。”
能自由自在的活這麼久,對他們而言已經足夠了。再不好,也比被毒藥控製好。
“山上那邊,我去通知。”
休息了一晚,雲雀帶著小彩向鹿鳴山而去。
到了附近山坳的溪水邊,她拿下掛在腰的竹筒,放出小彩摸了摸蛇頭,往她嘴裡塞了一個小布條。
“去吧,去找你的主人。”
小彩遊動著身體,懶洋洋的離開。到處遊蕩了好一會兒,終於往山上去了。
之前小草經常帶著他在山上遊蕩,所以他對這附近很熟。
爬啊爬在天快黑的時候,遇到了在山上挖野菜的小草,他歡快的遊了過去。
小草小聲的驚呼出聲,“小彩你回來了?”
說著蹲下摸摸他的蛇頭,小彩吐出一直含在嘴裡的小布條。她撿起布條小心的藏好,讓小草纏在手臂上,背起背簍回去了。
山上的士兵們見怪不怪了,她天天都要去挖野菜打野,帶回來的野菜和兔子野雞這些,經過秋玲的手藝,最後都進了顧寒舟的肚子裡。
雖然軍營是有廚子的,但是廚子更擅大鍋飯。當然比不上照顧了他這麼多年,極其了解他口味的秋玲,親手精心烹製的美味。
小草背著背簍,進了帳篷。小彩從她袖口裡爬出來,吐了吐舌信。
秋玲眼睛一亮,“這是有消息了?”
小草把布條給她,她看了一眼,上麵寫明晚三更。
這是要行動了,那解藥肯定也有了。一向麵癱的人,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小草靠過去,輕聲的道,“是解藥有消息了嗎?”
秋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小草連連點頭。
背簍裡的野菜和野兔做成了吃食上了顧寒舟的餐桌,顧寒舟就著野兔喝了一些酒,秋玲留在了帳篷裡伺候。
翌日午後,秋玲帶著叉子叉魚去了,秋玲依舊背著她的小背簍采野菜去了。
叉了魚,她又借著找野蔥的借口,在山上轉了一圈,四處查看地形。
這段時間以來,山頭早就被她跑遍了,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座山了,現在不過是來做最後的確認。
夜幕降臨,她和小草依舊在角落裡生火做飯。
香味飄出好遠,溫榆塵出來看了一眼,砂鍋裡燉著魚湯,鐵鍋裡是土豆紅燒的野雞。
“嘖嘖,秋玲姑娘真是十項全能。”
秋玲將野雞盛起來,鍋裡剩的舀到碗裡遞給了他,用輕不可聞的聲音道,“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