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慕琳琅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驚疑不定,心慌的不行。
“公主…”
侍女帶著人進來,端了一杯溫熱的茶給她,她喝了兩口這才鎮定下來,那種心慌的感覺,依舊沒有褪去。
“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哥哥了…”
夢裡的太子並不可怕,是溫柔的笑著的。讓她感到心慌的是,太子身邊站著一個人,整張臉血肉模糊,很是可怖。
雖然看不清真麵目,但是她覺得好熟悉。低頭想了想,那樣的穿著打扮分明就是溫時樾。
為什麼會夢到他?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她卻格外的心慌不安。這種心慌,當年太子出事的時候,她也曾出現過。
“讓暗線想辦法,和溫家公子聯係一下。”
她整天都心神不寧的,腦子裡時不時浮現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到了半夜,暗線傳來消息,說溫時樾生病了閉門養病,聯係不了也無消息傳出。
她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生病,未免太巧了。”
顧棠梨看她不安,輕聲安慰道,“也許是顧寒舟盯的緊,所以他稱病避其鋒芒,也不好傳遞消息。”
她看著跳躍的燭火,好一會兒下定決心般的道,“棠梨,你陪我走一趟,我有要事與湘王相商。”
“好。”
顧棠梨雖然有些疑惑也應了,兩人帶著人連夜奔赴湘楚的營地。
江雪凝天剛亮,就聽到稟報,“十一小姐和漠北長公主來了。”
她還以為出什麼急事了,連忙梳洗在議事的帳篷裡接見了兩人。
“連夜趕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慕琳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概是第六感作祟,我總覺得溫榆塵出事了。”
“他是你的人?”
到了現在,有些事情也可以說了。她低聲將他的故事講了一遍,大家都聽的入了迷。
顧棠梨詫異的道,“我猜到他是皇家的人,沒想到他會是溫時樾,是溫家嫡子更是太子伴讀。”
慕琳琅苦笑著道,“溫太傅為漠北鞠躬儘瘁,溫家滿門忠烈。溫時樾更是放棄一切,與虎謀皮。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平安的帶回去。”
太子已經死了,她不能連他都保不住。
江雪凝完全理解她的擔憂和想法,“實際上,顧寒舟派人來和我們談判我老是覺得怪怪的。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更像是試探。”
“他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的,但是我也想不到他還會有什麼樣的後手。”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鹿鳴山已經被包圍了。按理說顧寒舟插翅難飛,但是到目前為止,他沒有主動出擊,仿佛就這樣被困住,反而讓人格外的不安。
慕琳琅果斷的道,“已經深秋了,這場僵持在入冬以前肯定會結束。反正遲早會打,不如早點打,免得夜長夢多。”
江雪凝看向其他人,“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