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龍心裡微微酸楚，這是告彆了。
“什麼時候走？還有什麼我需要處理的嗎？”
“東西在滿西飯店閣樓的消防箱裡……你能帶走的話，自己留著用。另外明天下午三點，不用來送我了。”
這次王玉嫣的玉手，主動拉起了柳龍的大手。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就像是小情侶說情話一樣。
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柳龍點了點頭，王玉嫣苦澀的抿了抿嘴唇：“再見，我親愛的……”
“再見。”
王玉嫣挽著織田謙吉的手，走出大門，離開了。
上車的時候，王玉嫣又抬起俏臉，已然是滿臉淚痕。
等護送走了織田謙吉。
黑川寺島才瘋了一樣上車，去醫院救治……
也不知道那斷指能不能接好了……最佳治療時間是半個小時。
柳龍穿著西服，路過雪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上原君。
柳生美智子的左膀右臂，少了最重要的情報一環……
現在的保安局，已經像是聾子的耳朵，變成擺設了。
柳生美智子麵色鐵青，正在檢查上原君的屍體，旁邊的一個趕來的關東軍軍醫，取出了子彈：“毛瑟98k的子彈，是狙擊步槍，貫穿心臟。”
柳生美智子俏臉帶著寒霜，裹著狐裘氣的肩膀抖動：“找到這個槍手，殺了他！”
柳龍獨自開車離開。
柳生美智子想起剛才的事情，果然以前是誤會柳龍君了……
剛才他明明一直在給那個乞丐治病，和黑川君打賭。
所有人都看到了。
果然，那個隱藏在暗中的高手，不是他！
風雪一夜，柳龍卻因為這次社會名流齊聚的歡送宴上。
一鳴驚人！
翌日，家門口送禮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柳科長啊，我家裡老丈人老是覺得胸口悶啊……”
“啊，好好好，有機會一定去幫他看病！”
柳龍來者不拒，笑嗬嗬。
“柳科長，沒看出來，您真是真人不露相，我這心臟一直不好……”
“哎呦，您這是老毛病了，回去抓藥……黃芪當歸各三兩……”
柳龍打了個哈欠送客。
“柳神醫，我二夫人老是肚子疼，現在也一直沒孩子……”
“啊？冒昧問一句，您二夫人多大歲數？”
“今年二十三，怎麼了，柳科長？”來人狐疑道。
“沒事沒事，生孩子，這是要緊事啊！趕緊留個電話和地址，我改日一定登門造訪。”
柳龍不困了，笑嗬嗬說道。
…………
今個就是大年三十了，柳龍忙了一白天，送走了新京慕名而來看病的人。
看著擺放了一地的禮物，這才有功夫點支煙。
已經是暮靄降臨，夜色時分。
柳龍抬起手腕，看了看王玉嫣送的那塊機械表。
此時的王玉嫣，應該已經離開了新京了……
柳龍沒有刻意去送她，離彆是感傷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了。
雪花在天地間，如同掛起了一道厚重的雪簾……
漫天風雪送一人……
柳龍看向新京出城的方向，心裡默念：再見了，我親愛的，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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