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啊？”
柳龍把手搭在林婉清的秀發旁邊的牆壁，整個人靠近了一點。
這個動作讓林婉清臉一下就紅了，徹底破防：“柳科長，我跟你說，你彆說是我說的啊……”
“恩，放心吧。”柳龍笑了笑。
林婉清小聲說：“小澤廳長問我：如果警察廳裡有地下黨的話，你覺得會是誰？而且必須要寫一個人的名字，說明原因，把紙條投在暗箱裡。”
柳龍神色有點不自然，沒想到小澤會用這種手段來捕捉消息。
還是匿名舉報。
這樣問的話，每個人都會岌岌自危，鬨得人心惶恐不安。
大家也會從懶散的工作狀態迅速脫離，開始進入嚴酷的內查階段。
到時候，每個人互相舉報。
小澤太郎隻需要收集資料，讓特務科盯梢，符合特工特征要素的人，一一盤查審問。
這就像是養了一群羊。
羊知道了族群裡藏著一隻狼，大家都害怕下一個被咬死的人是自己，就會很積極的去先把狼找出來。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之下。
就是藏得再深，也會露出馬腳的。
小澤這招不得不說很高明……把心理學運用的淋漓儘致。
“哦，那你指認的誰？”柳龍假裝好奇的問林婉清。
林婉清嘻嘻一笑，倒也不傻：“我瞎寫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得罪人，不能告訴你。”
“不會是我吧？”柳龍心裡緊張的一批，臉上笑嘻嘻。
“呸！”
林婉清樂不可支，上下打量了一眼柳龍，嬌聲罵道：“就柳科長你這樣的，能是地下黨？你要是地下黨，那全警察廳都是地下黨了。”
“哈哈，說的也是。”估計林婉清多半寫的是王玉嫣……
柳龍打個哈哈，岔開話題：“咦，婉清，你今天是不是換香水了，怎麼這麼香啊？”
這都叫上她的小名婉清了。
林婉清俏臉紅撲撲的，麵對柳龍的調戲心裡癢癢的，扭捏道：“哪有啊，現在物資這麼緊張，都是普通的。”
“我弄了一批法蘭西香水，馬上到了，過幾天送你一瓶！”
“呀！謝謝柳科長……”
柳龍調戲了一會林婉清，回到辦公室，放下茶缸子，把門關上：“來，來都過來！打聽到了。”
李大冒帶著幾個總務科的連忙靠過來。
“頭兒，問的什麼啊？”
“是啊，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柳龍神秘的說道：“除了例行詢問，還有一個特殊問題，就是問你們覺得誰像是共黨，必須匿名寫紙條指認一個人，寫明原因，不能棄權。”
“我靠，這不是得罪人的事嗎？”
“這沒憑沒據的，瞎雞兒指認啊？”
“是啊，頭兒……”李大冒苦笑道：“你說咱們指認誰啊？”
柳龍嗬嗬一笑：“我管你們指認誰啊！！反正我不是！我得指認高木涉穀，這孫子雖然是日本人，但是這麼長時間，沒抓住過像樣的共黨，也沒抓住過活的，他最像共黨份子！”
一聽柳龍這麼說，李大冒也驚了恍然大悟：“老大，你彆說還真是，每次高木動靜搞得挺大的，但是這半年，一個像樣的共黨都沒抓住！上次那個還被火燒死了，一點有用情報都沒有貢獻，高木嫌疑挺大的啊？我也指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