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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擦肩而過(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大雪滿寒衣,夜色趁風聲。

二月十一,距離翼城之變已經過去將近一月。

謝子晴一個人疾馳在天地裡,馬蹄聲輕輕的濺開鬆蓬蓬的雪。

她在向陳國奔去。

那日和百裡出城之後,百裡奕因為要回去助陣慕容回琛和帶他的妹妹,所以讓謝子晴沿著長陽道走,隻要這樣走下去就會有他安排的人接應,那樣就可以到達雍國。他在看到謝子晴點頭之後,又拿了幾張人皮麵具給她,讓她注意一路上換,好躲避追蹤。

而謝子晴既然已經離開了翼城,也不想和百裡奕有什麼牽扯,於是將盤纏衣服和人皮麵具要了,在半路上的時候將車夫甩了,一個人向著陳國奔去。

而這一路上,她帶著男人的麵具,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她用東西做了個喉結,沾了點小胡子,用黃藥將自己的身體抹了一遍,蓋住自己原來的氣味,又將自己的手指粗度增加,做了江湖人的打扮。

這一個月之內,傳來的事情頗多。

李家守在邊關的六萬精兵脫離西都,自立而存,而本來西都與陳國穩操勝券的一仗,卻因為當朝太子的突然離去而兩敗俱傷,並且在邊界發動了新一輪的戰火。天下隱隱有大亂的征兆。

而關於那天,謝子晴聽到的就更多了。

據傳,南沉瑾在午市上看見那個懸吊的人頭的時候,毫不猶豫就將那人頭抱在懷裡。

據傳,那日,他有些瘋魔,甚至親吻那個頭顱的額頭,宛如那是自己活著的情人。

然後,他殺了很多人。包括大皇子。

而承明帝也被囚禁了起來,朝中大臣幾乎完全洗牌重來,李家全部淩遲處死,但是李季風卻意外逃走。

承明帝的五十大壽夭折,西都一夜之間巨變。

這樣的據傳還有很多,謝子晴剛開始的時候聽著心裡還有無邊的痛楚,但是到了最後,隻留下平靜。因為,謝子晴知道,南沉瑾後來必定已經知道了那個頭顱不是自己的。

南沉瑾是如何聰明的人,當時在那樣的震驚下自然沒有細查,但是後來,他又怎麼會想不到其中的紕漏?他自己就是人皮麵具的高手,所以不可能發現不了。而後來,他傳令各大城市封鎖查人,也是在找她罷了。

隻要南沉瑾恢複了自己,那麼謝子晴自己認為就無需擔心。

如此就好。

離開上一座城池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謝子晴風餐露宿,上次買的食物最多可以支撐一天,所以她必須在一天之內趕往下一座城池,但是她對這裡的地界根本不理解,沒法判斷。

她抬起自己的眼睛,天色依然很沉,看起來這場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謝子晴正在思量,全身卻突然一驚。

但是她的警覺來的遲了些,漫天的大雪將所有危險的呃氣息下降到了最低點,即使謝子晴的經脈已經打通,但是仍是在胡思亂想下走神了。

而就在她走神的瞬間,雪地裡破開一團,十幾個身影裹著雪粉攻來!

而在馬下,一柄刀一旋,向著馬蹄割來。

謝子晴將馬一提,剛好錯開那把刀,然後將自己的彎刀一甩!

自從被百裡奕打開經脈之後,即使是簡簡單單的動作,做出來依然擁有令人驚訝的速度和力量。

密密麻麻的雪被謝子晴的彎刀帶著掃開一花團,然後撲向了那些人。

謝子晴將自己的披風一扯,揮起披風一抖,一甩!

淩厲的氣勁就這樣從披風上傳了過去,如鐵麵一般的堅硬,那些人被迫著向後退開。

謝子晴的披風一卷,將自己的彎刀帶著,然後收回自己的腰上,冷聲道“我不想和你們浪費時間,你們可以選擇繼續還是不繼續。”

那邊有片刻的寂靜,謝子晴的手肘上搭著披風,也沒有逼迫他們。

但是謝子晴顯然還是低估了他們。

一道火光突然閃了一下,謝子晴微微一皺眉,才發現自己的馬仿佛突然看見了什麼詭異的東西一樣,撒腿狂顛起來,謝子晴的騎術隻是一般,這馬瘋狂的一顛,謝子晴身形一歪,與此同時,那十幾個人影再次殺了上來。

謝子晴急忙飛身而起,然後落到雪地上,腳尖陷入雪裡半寸,然後等待著攻擊。

迷迷蒙蒙的雪將視線完全的遮住,這是謝子晴第一次完全意義上的戰鬥,彎刀近身攻擊,反削,倒勾,一刀刀落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手軟。

他們纏鬥在一起。

謝子晴立馬知道了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山賊,以各種方法將自己製住。謝子晴漸漸覺得有些吃力,對於氣勁的用法她現在還完全不熟,在這樣大量的打鬥中,根本無法連貫起來,而她本身和南沉瑾百裡奕之輩又差的極遠,所以自然無法將這群山賊麵麵應對。

謝子晴漸漸的被逼到一個封閉的地方,三麵都是山壁,而他們正堵在那裡對著自己展開車輪戰。

謝子晴腳上一轉,借著山壁的力想要逃脫,但是懷中的一個小盒子突然掉了出來!

謝子晴心中一急,急忙變招,去接那個小盒子。

但是那些人顯然知道了謝子晴在意這個小盒子,於是立馬全部去搶這個小盒子!

謝子晴的眉毛淩厲的一揚,怒道“放開!”

其中一個人一把接住那個小盒子,道“將這個小子製住!回去給大當家看看要不要得!”

謝子晴冷笑了幾聲,一把將彎刀指向其中的一個人,一刀割斷了他的胳臂。

那個人拿著盒子,笑道“小子,如果你想要這東西,就乖乖的。”

謝子晴冷冷道“那試一試!”

說完身體一躍而起,彎刀一挑!

那人為了躲避刀式不得不鬆手,謝子晴急忙去拿,但是另外的一股力量翻轉開來,將那個盒子接到手中。

謝子晴心中震怒,立馬將彎刀一橫,但是那聲音卻淡淡的道“放倒她!”

謝子晴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帶著焦臭的氣味突然竄進鼻息,她心叫不好,想去掩住口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謝子晴全身一軟,暈了過去。

謝子晴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道“醒了醒了!嘖嘖嘖,我說過我的迷煙不會把人弄死吧,瞧瞧,瞧瞧,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活蹦亂跳的像條狗的!”

你才像狗!你們全家都像狗。

謝子晴心中暗暗的咒罵,她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人正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自己,帶著一頂氈帽,露出白色的頭發,他看見謝子晴睜開了眼睛,立馬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堆。

謝子晴伸手一拽,立馬翻身將他製在手底下,那個老年山賊立馬叫了起來“你這個娃娃,當真不曉得敬老哦,我老人家一把老骨頭了還被你這樣折騰,好沒有良心。”

謝子晴眉毛一皺,隻聽到旁邊一把很好聽的聲音道“這位兄弟,煩請消氣。”

謝子晴回過頭去,這才注意到,現在她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大堂,大堂的四周燃著熊熊的幾鍋火,有近百個山賊立在旁邊,而在上座,一個人坐在墊著虎皮的凳子上,微笑著道。

這是一個很好看且很耐看的年輕人,眉目間有三分的病弱之氣,看起來斯文的很。但是那位置分明就是眾山賊之首。

謝子晴知道自己現在插翅難飛,於是將自己的手一鬆,然後冷冷的昂起頭,道“你將我劫來有什麼事?”

那個年輕人道“我們是為才。”

“為財?”謝子晴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在下兩袖清風,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們如此大打出手的。”

那個年輕人笑了笑“此才非彼財,是才華的才。剛開始我們兄弟確實是想劫財的,但是在看到兄弟你不凡的身手之後,決定將你給劫了。”

謝子晴挑眉道“將盒子給我便是。”

“給你你就留下?”

謝子晴道“自然。”

謝子晴並非隨口所說,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唯有的就是不斷的流浪,現在這些山賊想要帶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有什麼契機也說不定。

那個好看的年輕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謝子晴道“其實我沒有地方可以去,隻是先留在這裡而已。”

這下那個好看的年輕人釋然了,他眉目一展,道“嗯,兄弟你好,我是宋棋風。你叫什麼名字?”

謝子晴呆了呆,目光看向火焰,有一瞬間的失神,最後,她的目光一閃,道

“我,謝南。”

——我是默默遁走的分割線——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謝子晴約莫了解到了這個山寨的一些事。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山寨,而這些人,也並非一般的山寨賊子,首先是那個宋棋風,心思縝密而手段高超,看似溫文爾雅,但是卻是雷霆之風。除此之外,這裡麵的人各個伸手不凡,各種技能都運用的純熟,而且隱隱有軍隊管束的風範,紀律嚴明。

當然,這裡麵的人也很好,這讓謝子晴感到溫暖。

謝子晴的手中輕輕地轉著酒杯,就聽到一個人急急地道“老二,大當家的叫你去。”

謝子晴將杯子一放,然後到了議事的大堂,裡麵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宋棋風和趙師爺,阿飛呆在一起,臉色凝重。

謝子晴問道“怎麼回事?”

宋棋風抬頭,將手中的一折信紙丟進火裡,道“大生意來了。三萬兩黃金,隻為劫下一個人。”

謝子晴道“三萬兩黃金,好大的手筆!隻不過那個人既然敢出三萬兩,那麼充分說明那個人有多危險。我們現在的能力,能不能劫下那個人?”

宋棋風道“我們沒有把握,但是三萬兩黃金,正是我們現在所急需的,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所以現在我們要做一個可進可退的計劃,如果不能成功就立馬撤走,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謝子晴淡淡的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我就這樣值得你們相信?”

宋棋風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道“正因為你還沒有相信我們,所以我們準備先讓你相信。”

謝子晴嘴角一挑“是嗎?”

宋棋風看著她,道“謝南,你會真心的融入這個地方的,等你相信了我們,我們會把我們的事情講給你聽。”

謝子晴微微的挑眉,他們的事?難道這裡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宋棋風將麵前的一個地圖展開,叫了謝子晴湊上去,道“我們早上接到消息時,那人在齊城,齊城離此五百裡,五百裡千裡馬都需要兩天,更何況來的還有其他人,所以,他們是一個隊伍。那麼來的時間就會推遲。齊城到江城的路上很是偏僻,我打探過那裡的環境,隻有在兩城中間有一個客棧,而這個客棧就在這裡,我們想要去劫那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埋伏在那裡,看時機再說。”

謝子晴道“萬一他們不住客棧呢?”

旁邊的趙師爺道“那咱們就讓他不得不停下來歇息。”

謝子晴疑惑的看向她。

趙師爺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道“我們可以在他們的坐騎上做手段,先在齊城就給馬下藥,等到他們奔波到一定的時候,藥力就會發作,他們就不得不停下。”

謝子晴冷笑道“你能確定那個藥能支撐到他們來到客棧的時候就發作,萬一他們的馬不是一般的馬,沒受影響那又如何?”

趙師爺繼續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神秘而得意的笑了笑“那就要看我們的人的能力了。”

謝子晴後來知道,這裡麵的人,每個人都有些旁門左道的功夫,簡直可以成為奇人異士,在下藥這點功夫上,其中一個被稱為阿三的,可以隨手一撚藥物讓一頭肥豬倒下的時間精確到秒。謝子晴不由得在想,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躲過他們的包圍。

謝子晴和阿飛,秦九等人提前到達了客棧,裝扮成客棧的夥計和老板,等待著他們的來臨。

天氣依舊沉沉的,大雪下的更急,密密麻麻的仿佛天帳,入目都是一片白茫茫,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

阿飛將自己跑堂的衣服理了理,對著秦九道“阿九,如果那些人被風雪所阻沒有到來怎麼辦?”

秦九將自己手中的毛筆一扔,笑道“阿飛,你何時這樣的膽怯了,隻要他敢經過這兒,爺爺我就會讓他倒下。”

秦九在下藥這方麵的功夫也是一等一,可以從完全你想不到的地方下毒,甚至那隻燃在桌子上的蠟燭,他也可以讓它一炷香之內變成毒煙,當然,謝子晴就著在他的道下。

謝子晴現在和她他們的關係還不那麼親近,兩人雖然也和謝子晴相互談話,但是口中卻沒那份親近之意,而謝子晴的性子也是偏冷,不太熱絡,所以也不甚在意。

謝子晴扮作的是後麵的夥夫,自然縮在後堂裡。

有時候記憶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那時你以為很微末的小事,卻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冒出來,譬如現在。

她忽然想起和南沉瑾一起做夥夫的時候,那時候他裝作那個人滿嘴的油嘴滑舌,並且巧妙的幫自己避過李季風的危機,但是現在,沒有了他的庇護,自己隻能一個人承擔下去。

她攤開自己的手掌,上麵似乎還有南沉瑾的手指掠過的溫度,那雙妖魅的眼睛似乎是流光滑過,是催開山野黃花的屢屢春風。

那種感覺猶在,但是短短月餘,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她正在莫名其妙的思緒,這時候門口的風鈴突然“叮叮叮”的響了起來,謝子晴知道,是目標來了。

她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

事事留三分,她不會真的替他們獻上自己的性命。

謝子晴的目光一瞥,就看見從門口湧入的七個披著大氅的人,他們一進來,為首的一人淡淡的開口“準備些熱茶來。”說完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子,隨手一扔,穩穩的落到了秦九的麵前,沒有發出半分的聲音。

三個人心中都同時露出驚異,就這等手法,恐怕他們寨中沒有一個人能使得出。

那邊阿飛裝作眼睛“刷”的一亮,道“哎哎哎!各位爺,等著啊!老二,燒滾燙的熱水來了!大爺們想要喝茶。”

謝子晴大咧咧的吼了一聲“曉得了。”

阿飛將自己肩上的布巾一甩,熱絡的靠上去,對著他們道“大爺想要吃點什麼麼?這幾天山裡的雪兔子肥的很,我們剛打了幾隻,你們要不要燉著辣子吃上一頓?好去去寒?”

那個為首的道“將兔子備著吧,先給我們上點牛肉,我們的馬還在外麵,先給我們的馬上點草料。”

“好嘞!大爺您慢等!盧仁,快點上個三斤牛肉上來,再燙幾壺好酒上來!”

盧仁在廚房應了聲。

謝子晴將水燒沸,然後返回的盧仁拿著七個茶杯出來,灌了熱湯。

盧仁向謝子晴微微點頭,謝子晴明白的低下了頭。

這裡麵,下了藥。

這藥不是普通的藥,如果這份藥的劑量沒有讓他們感到任何的不適,那麼他們就隻能放棄,如果這藥使他們出現了一些細微的症狀,那麼,那三萬兩黃金就有可能得到。

盧仁正在灌茶,門突然一開,一個青年帶著幾個人就這樣走了進來,眉目間三分病弱,頗為斯文。

是宋棋風和趙師爺他們,怎麼回事,還沒有給他們消息,他們怎麼來了?

宋棋風仿佛翩翩君子一般的有禮的向那兩個桌子上的七個人微微頷首,然後輕輕的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阿飛急忙奔過去,道“哎,今兒客人真是多哎!這位爺想要什麼?”

宋棋風微笑道“勞煩這位小哥給我們上和他們一模一樣的食物便是,無需重做麻煩。”

阿飛點頭道“好的,大爺!”

宋棋風這是什麼意思?放棄了?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叫他們按兵不動,先不忙下手,但是還沒有試探,如何得知該不該下手?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幾個人的思緒飛快的一轉,然後盧仁將自己手中的茶杯完全的一拋,迅速的重新那個十幾個茶杯放好茶,端出去。

那邊七個人低著頭飲著熱茶,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甚至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盧仁將茶放在宋棋風的麵前的時候,宋棋風突然轉頭問向那個為首的人,問道“這一路就隻有七位兄弟嗎?”

為首的人目光冷冷的看來,隱隱間殺氣畢露,帶著那種手染萬人血的無情之色“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七個人?”

宋棋風淡淡的笑了起來“兄弟你身上有兩雙護腕,所以在下心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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