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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訴請,情何以堪(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兩年後——

夜色是一筆未曾蘸開的墨,濃鬱的攪著,燈火次第的從宮殿綻放,一點點暈染著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

“嗒”“嗒”“嗒”。

木屐的聲音在寂靜的長廊裡傳來,旁邊的宮女順從的低下自己的腦袋,隻留下那人的長衣掠過地麵。

穿著木屐的男人在大殿外站定,然後看向了門外抱手等待的周岩。

“殿下呢?”那個中年男人問道。

周岩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先生,這都兩年了,你還不知道殿下的習慣?哎,明兒再來吧。”

周夢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將手中的兩本折子遞給周岩,道“今晚無論多晚,都必須將這兩本折子交到殿下的手中。”

“是的,先生。”周岩恭敬的答道。

周夢懷的目光往殿門一看,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最後搖頭一笑,轉身離開。

周夢懷如長風入林一般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嗒嗒嗒”的木屐聲。

而在宮殿內,雕著牡丹花色的小香爐緩緩的嫋出一絲絲檀香,順著重重的紗簾浸透到一襲紫衣麵前。

他低著頭,從厚重的紫袖中露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分明的指骨沿著紫竹筆身慢慢的向下彎曲,手腕一轉,纖細的筆尖勾勒出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如霧一般的籠來。

琉璃宮燈插在牆角,拓下他的身影,烏墨一般的發絲墜下來,將陰影投入那張如上天鬼斧神工般的臉上,他雙目低垂,但是那剔羽一般的眼睫毛卻勾著向上,那是令人驚異的弧度。

身上披著的紫色披風隨著他的動作慢慢落下,但是他卻動也沒動,任憑它滑下去,隻專心致誌的用手指勾著那宣紙上的人,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已經消散,隻有那筆下的人,才是一生所至。

當最後一筆落下,他的手撫摸未乾的宣紙,仿佛在撫摸著她。

兩年了,整整兩年。

他終於直起自己的身體,將自己手中的毛筆一扔,“嗒”的一聲落到漢白玉的地麵,濺開點點墨梅。

“周岩,將周先生給的折子遞上來。”這聲音薄如一片青瓷,卻又在雪白的瓷胎上添上魅惑的釉裡紅。

殿門“吱呀”一聲打開,夜風過境,緩緩的掠開這數十米的檀香霧帳。

周岩的目光看向那壘成小山一樣的宣紙,最後默默低頭。

都兩年了,為什麼殿下還是不相信太子妃已經死了的事實呢?以他們的能力,查到現在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查到,還能有什麼希望呢?可是殿下還是這麼的執著。這兩年來,每晚總要留一個時辰來描摹她的模樣,想象著她兩年後的容顏,可是殿下,這還有意義嗎?

周岩抬頭,隻見南沉瑾那雙幽深的眼睛看著他,那一眼,結結實實的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一眼看穿。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是彆人有這種想法,可能死的連屍骨也找不到了。

“拿上來。”南沉瑾順手扯了扯自己已經落了下去的披風。

周岩半跪著雙手將周夢懷的折子遞了上去。

南沉瑾接過,翻開,頓了半晌,然後淡淡的抬了抬眼睛。

“四國會?”南沉瑾笑了起來,眼底裡有莫名的光芒,“看來結盟終於要開始了啊。嗬,四國會,竟然把金昌國忘了。金昌國憑借一個不足四萬的人口,在五個國家間生存下來,並且多年不曾有戰亂,難道是運氣?”

周岩小聲的插嘴“金昌國土地貧瘠,天寒地凍,根本不利於生存,大概沒有人願意下大力氣去攻打他們吧。”

南沉瑾一雙眼睛微微挑起,手指在唇邊一放,眼底裡光華流轉,妖魅詭譎“周岩,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人的征服心理。就算它隻是一個小國家,但是隻要掛著一個國字,誰都不會放棄樹立自己的威信。但是,你翻看史書,可曾見過那個國家攻打過金昌國?還有,金昌國雖然土地貧瘠,物種匱乏,但是所產奇珍異寶甚多,你認為,其他的國家比的了?這個金昌國,恐怕是最讓人摸不透的。”

周岩深深的低下頭,點頭。

南沉瑾將這折子甩在桌子上,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消息傳來?”

周岩半跪著恭敬地回答道“謝南帶領的鎮天軍已經發展到了十萬人,兩年前南北定城合並為慶陽城之後,他們就占據了陶都,和城三個城池,這兩年來,他們不斷的開疆擴土,雖然先占據的都是些小鎮小村,但是兩年下來,吞噬的土地恐怕也有三個城池的大小了,偏偏他開始蠶食的土地都是極小的,所以陳國和平陽國誰也不願意為這一點土地大打出手,所以到了現在,他們儼然已經是一個小國了。而現在,他們正在準備和穆山的野軍較量,那些蠻漢可不是好對付的。”

南沉瑾看了周岩一眼“看來這謝南當真是不一般啊,我曾派少英查過他的背景,但是除了他和那個宋棋風,不,應該說是東方華城走的比較近而外,便什麼也查不到。當年少英說恐怕是大患,沒料到當真成了氣候。現在他已經壯大,陳國和平陽國肯定比吞了蒼蠅還難受,不出兩月,兩國便要聯手了。恐怕陳國此次的四國會,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解決這一件事情。鎮天軍恐怕要走上絕路了。四國會,其實我倒不介意去添一把火,先把謝南解決了。”

南沉瑾說著,吩咐道“待會兒和周先生說,我準備去陳國。”

“是。”

南沉瑾說著指尖一過,翻開另一本折子,一雙眼睛深深沉了下去,最後突然一聲輕笑,將折子一丟。

“啪”的一聲,那個折子被扔到漢白玉的地麵。

周岩的眼角一瞥,隻看到用墨跡橫開的一行字

百官聯名上書請立太子妃事宜。

周岩隻覺得頭皮一緊,完了。

“太子妃”這三個字根本就是禁忌,雖然大臣從謝小姐死後就開始不斷的上書,但是都被周先生扣了下來,這下周先生專門送來,這不是明擺著對殿下看不下去了嗎?殿下這一年沒有繼位的原因就是因為謝小姐啊,沒有太子妃的太子是不能繼承大統的,但是現在這情況,誰還敢說殿下不是真正的皇帝?可是太子妃這位置,也就是未來的皇後,那些大臣哪那麼容易放棄,自然一遍又一遍的輪番轟炸,拿祖製說事,可是殿下竟然也不慌,竟然就這麼拖著不繼位。

南沉瑾的靴子輕輕的踏下台階,然後站在周岩旁邊,一身詭寒的氣息愈加幽深。

“想要太子妃嗎?我給了便是。”

南沉瑾笑了笑,然後邁步而出。

一襲紫衣掠過長門,最終轉入走廊,琉璃的宮燈如星,剔透的光泄在他的身上,但是卻照不進那一片紫色中。

南沉瑾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轉入黑夜。

“殿下。”

老舊的宮門外,青衣侍女們俯下身子,似乎抬一下眼就害怕被這人的光彩所折。

“皇上這幾天怎麼樣?”

“回殿下,陛下這幾天比較好,有過清醒的時候。”

“嗯。”南沉瑾應了一聲,然後邁步進入,燭光沿著宮牆徐回。

南沉瑾伸手勾起桌上的茶壺,然後倒了一杯,往榻前走去。

“父皇。”南沉瑾微微勾了嘴唇。

承明帝猛地睜開了眼睛,狠狠的看著南沉瑾,沙啞的吼道“孽障!”

南沉瑾眉眼妖嬈,眼睛悠悠的在承明帝身上一過,然後坐到床沿上,伸手將承明帝的身體一拉,然後將茶盞送到他的嘴邊“父皇,你渴嗎?”

承明帝全身都在發抖,狠狠的咬著牙齒,卻被南沉瑾輕而易舉的一抵,瞬間張開。

南沉瑾將茶水灌入他的嘴中,嘴角依然帶著三分笑意,這笑意冰冷入骨,一看便能凝結寸土。

“你個孽障!你不是我的兒子!”

南沉瑾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低頭輕蔑而嘲諷的看了承明帝一眼,最後笑了笑“你說對了,我不是你的兒子。你真正的兒子,不是在七歲的時候就被你殺了嗎?怎麼,想不起來了?”

他毫不在意的伸手彈了彈自己衣服,然後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放,邁步離開。

承明帝瞪大了眼睛,拚命的張嘴,然而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僵硬的身體在床上一次次做著嘗試,卻最終徒勞無功。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十四年前,十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沉瑾剛剛踏出殿門,周岩就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南沉瑾看了他一眼,道“那些大臣不是都想自己的女兒送到我這裡來嗎?周岩,你知道怎麼做吧。”

“……是。”

南沉瑾抬頭,看著那一闋沉沉的雙闕,挑在黑夜裡,輪廓清晰。

子晴,你,還好?

——太子終於露麵的分割線——

謝子晴靠在墓碑上,將碗中的黃酒灌入口中,然後一把抹掉自己嘴邊的酒水,然後站了起來,伸手放在墓碑上,笑道“秦炎,我明年再來看你。最近局勢有點糟糕,但是放心,我會用儘我所有去守護這座城池的。”

謝子晴微微一笑,然後抬起頭,看著泛起微白天色的東方,微微垂了眼,伸手往自己的袖子裡一摸,摸住那個小盒子,仿佛要從裡麵去汲取所有的溫暖,給與繼續向前的力量。

謝子晴一翻身,騎上棗紅馬,拍了拍它的腦袋,道“小紅,走吧。”

那棗紅馬仿佛聽懂了謝子晴的話,碩大的腦袋在謝子晴沒有拿開的手掌上蹭了蹭,看的謝子晴一個彈指彈在他腦袋上,笑罵道“你這東西,還撒嬌,快!否則回去晚了就把你送給小妹。”

棗紅馬立馬一震,急忙甩開自己的四蹄開奔。

謝子晴回到城中,將鞭子扔給小將,躍下馬道“常將軍他們呢?”

“在訓練營呢,主帥。”那小將笑嘻嘻的回答。

謝子晴看了看他的手,笑道“你這小鬼昨晚又去賭錢了吧,還和六子一起,這不找死?小心連娶媳婦兒的錢都沒有。”

“嘿嘿。”那小將滿不在乎的扯開自己的嘴巴。

謝子晴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石頭,多少歲了?”

“十四啦。”

“十四?好小,這年齡在原來可是剛上初中的小白菜啊。明天領了軍餉回家看看你奶奶吧,給你奶奶扯點布做新衣裳。三個月了,放你三天假。”

“啊啊啊!主帥你老好人啊!哈哈!”石頭高興地跳了起來,剛才對謝子晴奇怪的言論的疑問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謝子晴搖頭一笑,正想離開,卻被石頭一把拉住,謝子晴回頭,石頭神秘兮兮的向四周一看,然後湊到他耳邊,小心翼翼的道“我看見羅將軍帶了兩個美人回來,說是今晚洗涮乾淨了給你送去,要你開葷,主帥,你今晚看看是不是兩個,小心被羅將軍給糊弄了。”

謝子晴哭笑不得,看著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罵道“關你什麼事,再給我說東說西你就給我再呆三個月回家!”

“哇唔,不要啊。我不說了,我不說了。”石頭說著立馬蹦開,垂著腦袋縮到一邊。

謝子晴甩了他一眼,然後往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中訓練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士兵,是挑選出來的精兵,進行專門的訓練。

謝子晴知道,現在的鎮天軍對於其他的國家來說,是一塊毒瘤,也是一塊肥肉,肯定遭人惦記,所以必須壯大自己。所以,這兩年來,謝子晴用各種方法去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這些訓練的八千精兵,就是她的第一個實驗。

這些人全部是從老舊部的六萬人中挑選出來的,用以謝子晴在現代殺手的特殊訓練。這支隊伍,簡直是一群特種部隊。

偌大的訓練場上,士兵像標槍一般的挺直,他們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天一夜。

羅恒正站在隊伍的麵前,和士兵一樣的站立,甚至在手上還吊著一塊石頭。

這是以身作則。

謝子晴來到他的旁邊,挑著眉笑道“聽說你給我準備了兩個雛?”

羅恒差點一個踉蹌,眼直直的看向前方,義正言辭的道“訓練時期,還請主帥不要談及其他私人問題。”

“主帥?去你媽的主帥。你把我當過主帥?”謝子晴說著一腳向他踹了過去,羅恒的膝蓋一彎,憋著一口氣硬是不移動位置。

羅恒苦兮兮的看過來,向她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她給他留點麵子。

謝子晴挑了挑眉“羅恒你不是甘為表率嗎。來人!”

“在!”旁邊立馬跑出來一個小兵。

謝子晴微笑道“羅將軍為增加士氣,特作表率。將他手上的二十斤的石頭取下來,換上五十斤!”

“是!”

士兵去搬石頭了,羅恒咬牙切齒的道“謝南,你他媽公報私仇!”

謝子晴挑眉微笑“訓練時期,還請將軍不要談及其他私人問題。”

說完根本看都不看羅恒那一臉憋屈的模樣,悠然的轉身離開。

她剛剛轉頭,就看見一個人牽著白馬立在不遠處。

這個時候,正霞光萬丈,他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雖然軍營中並沒有女人,但是這樣的風姿,也引得好多士兵看了來。

謝子晴無奈捂額,雖然戴了人皮麵具,但是百裡奕卻依然有勾引人的資本。

這兩年來,他借著要報酬的名號多次來這裡,他每次隻要六十人,一千二百人,他要來回二十回,這兩年來來了十五回,真不知道他這個一國太子是如何有這些閒情逸致的。

其實謝子晴心中還在忌憚著他,因為翼城的事情,讓她完全無法將他真正的和羅恒他們對待。百裡奕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謝子晴的心結和態度,每次來也隻呆一兩天。

這兩年來,他和謝子晴的關係緩和了下來,誰也不提及往事,就像兩個稍微熟悉的人一樣,見麵吃一頓,隨便說一些,便彼此再無交集。他和謝子晴的關係隻是平常,反而和常威等三人混的不錯,每次來都被他們拉著豪飲。

有時候謝子晴又覺得些許的搞笑,如果那三個知道他們稱兄道弟的人是他們甚為忌憚的雍國太子,還不知道是何種模樣。

謝子晴走了過去,道“百裡公子。”

百裡奕看著她,頓了良久,最終妥協,他將目光轉向訓練場,然後迅速的移開眼睛,問道“我馬上就要走,這次來我不是為了那二十人的,我隻是告訴你,陳國要召開四國會,很大一部分的目標就是你們。”

謝子晴全身一僵。

這麼快!竟然這麼快!她預料的至少也會有一年的時間,為什麼會這麼快?!

穆山還沒有攻下來,除此之外,琪山,波衡山都沒有弄還,有了這些屏障,他們鎮天軍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現在,哪裡來的那麼多時間給她?

如果遭到四國的封殺,這樣的境地恐怕天王老子也救不過來。

百裡奕看著她,低聲道“你可以……”

“不行!”謝子晴斷然拒絕,“我不會離開,而且,百裡公子,我的事不關你的事,我希望你馬上離開!”

百裡奕看著她,那樣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淹沒,但是這眼底的神色卻沒有人能夠猜透。

不忍,決絕,憐惜,欣賞,更多的是潛藏在眼底裡沒有人能猜透的計較和選擇。

謝子晴故意不去看他,儘管知道他的目光如刀,但是她也隻能裝作什麼也沒感覺到。

百裡奕,太危險。

“謝……”

“來人!將百裡公子送出去!”謝子晴高聲喝道,然後將手一甩,快步離開。

身後的百裡奕看著她的決絕遠去的身影,一如她對自己的決絕,除了那個人,就將所有人排擠在外,隨便怎樣的努力也難以走出她的一寸土地。

可是,你的路,隻能和我在一起,這一場長久的交錯,是無路可逃。

謝子晴急忙快步行走,然後往馬棚裡麵走,躍上棗紅馬,對著石頭吩咐道“我去穆山那兒看看,傳達我的命令,從今天開始,不準百裡公子再進鎮天軍範圍!”

“是!主帥!”

謝子晴甩馬離開,向著穆山奔去。

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百裡奕的一句話就讓所有的打算完全作廢,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一個國家說不定還有勝算,但是若是兩國聯手,根本就是死路!原來憑著兩國的間隙獲得生存和發展,到了現在,卻成為最大的弊端。

沒有人能夠忍受他們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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