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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相逢,馬上擁吻(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主帥!”

羅恒喊了一聲,看著微薄的天光裡那瘦的有些過分的身體,連嗓音都是沙啞的。

謝子晴一動不動,隻是淡淡的問道“何事叫我?”

羅恒道“主帥你去休息吧,這兒我來守著看著。”

謝子晴沒有回頭,乾裂的嘴唇微微一動便滲出血絲,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沒有睡覺已經脹痛的很難睜開了,但是,她不能退。

隻要她還站在這裡,傳遞的信息便是鎮天軍不會敗。

謝子晴問道“還有多少糧食?”

羅恒頓了片刻,道“大約,還有半月。”

“實話!”謝子晴道。

羅恒一怔“七天,七天吧。”

謝子晴頭也不回的道“七天之前就開始喝粥了,恐怕這糧食,最多支撐的了四天吧。”

“主帥……”羅恒皺著眉頭,說不下去了。

謝子晴轉過身來,笑了一下,道“羅恒,你說,我們還能支持幾天?”

羅恒一字字道“我們不會輸!”

謝子晴沒有說話,隻是轉了自己的腦袋,看著那些排陣的軍隊,道“雖然大雨解決了我們的飲水問題,也幫我們阻止了一些他們的進攻,但是,我們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百姓,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死扛,百姓如何?如果我們投降,是不是保得住?”

“投降!”羅恒立馬橫眉怒目了起來,“老子死也不會投降!啊呸,我們鎮天軍這麼多年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投降!”

謝子晴笑了一下,正待說話,但是目光一閃,立馬喝道“快!準備防禦!”

一條黑線從眼前拉開,廝殺聲頓時響起,然後,新一輪的攻城風波再次來臨!

“弩箭!上!”

“火球!上!”

“第一隊弓箭手出列,第二隊準備!”

箭矢一排排射去,密集如雨,“簌簌簌”“簌簌簌”的聲音一陣蓋過一陣。

火箭流星,一支支射入身體,一支支埋入地底,讓燒焦的土地再次承受著新一輪的覆滅。

“一二三——撞!”

“砰!”

“一二三——撞!”

“砰!”

抬著巨木的敵軍在長官的指揮下向城門發起猛烈的衝擊,巨大的撞擊聲一聲聲傳來,仿佛整座城牆都因為這撞擊而顫抖起來!而在門後,是那些汗流浹背的士兵暴起自己身體的一股股青筋,拚儘自己所有的力氣守護著這城門。

雲梯一排排放上來,然後,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爬上來,縱使射下一個個的攀爬者,但是緊隨而至的人頭依然看也看不過來。

鮮血,燒焦的肉,屍體,衝殺聲。

謝子晴已經麻木了,她手中提著刀,毫不猶豫的舉起,落下,那些滾燙而炙熱的鮮血就這樣撲的滿身都是。

沒有對錯,隻有強弱。

謝子晴的手舉起,耳邊突然傳來躁動,這樣的躁動讓她覺得有些痛苦,隻聽到自己的心跳雜亂的響起,然後,眼前的人影開始轉,什麼也看不清楚,天地間突然白茫茫的一片。

她恍恍惚惚的聽到有人喊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背突然一痛,然後眼前一黑,所有的感官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將軍不必擔心,主帥這是勞累過度,休息便可以了。不過這背上中了一箭,有些傷根骨,如果不好好的治療,害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那你快點治啊!”

“這個,這個主帥曾經說過,無論何時,她的傷都要自己來弄。”

“現在都這個時期了,還說那些狗屁的有什麼用!快!”

“……是。”

模模糊糊中就隻聽到這麼幾句,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休息,要睡眠,就想拋棄那些所謂的沉重,這樣一直安安靜靜的睡下去。她在翼城的時候很喜歡睡覺,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幾乎從來沒有真正的熟睡過,前世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高度警惕中活著每一天,稍微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必須立馬作出反應。所以,在翼城的時候,她那麼喜歡睡覺,隻是想要試一試完全無憂無慮的生活會是怎樣。

原來,是那樣。

有阿喜那個傻丫頭的二貨臉,一直將自己的話當成金玉良言,也一直對著南沉瑾那樣的美人流口水,還有,阿爹,那個同樣傻裡傻氣的西都沒用丞相,在那個短短的大半年時間給與的所有安心。

睜開眼吧,為這最後一程。

謝子晴睜開眼,抓住軍醫伸向自己的手,道“讓開,我自己來。”

“主帥!”羅恒在旁邊氣的跳腳。

謝子晴冷冷的道“將傷藥留下,我自己來。”

那個軍醫小心翼翼的看了羅恒一眼,然後將傷藥放到桌子上,灰溜溜的走了。

謝子晴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剛才的那一撥守住了嗎?”

“守住了。”羅恒悶悶的說了一句,抬起自己的眼睛看了謝子晴一眼,有些氣悶的道,“什麼身體,沒人碰的了嗎?”

謝子晴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去看看,待會兒還有更大的一撥到來,剛才的可能是試探,他們不多久就要開始真正的全麵進攻了。”

羅恒看了她一眼,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隻得瞪了謝子晴一眼,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一時間空空蕩蕩,再無人聲。

謝子晴拿起傷藥,解開自己的衣服,對著鏡子,馬馬虎虎的將傷藥抹上去,雖然她一個人操作實在不便,但是她的女子身份她還不想暴露。

將傷藥塗抹好,她的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她站了起來,然後穿上衣服,將鎧甲拿了出來,冰涼的觸感在自己的手掌下綿延,卻又有一絲溫暖傳來。

她莫名的笑了笑,將鎧甲穿在身上,然後拿起披風,披上,腰上帶著彎刀,用披風蓋住,出門。

地麵還是濕漉漉的,街上的人很少,士兵都到四個城門了,但幸好有陽光罩下,將那些冰涼的骸骨染上溫暖的光芒。

無所謂並非代表不懼,而是因為相信不遠處會有太陽。

她的目光緩緩的流淌,看過牆角還在踢著毽子的小女孩,看過那坐在門檻上補著衣服的老婦,還有正在抽著煙的瞎眼老人。

在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失去過親人,但是,他們卻將自己的悲喜慢慢的掩藏在這點滴的生活中,沒有抱怨。

這世間,誰能不死呢?

她一直讓自己成長,讓自己變強,隻為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可是現在,她卻再也不能一走了之,不僅僅是對於秦炎的承諾,還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情感,叫她不能割舍。

她剛剛轉過一個街角,就看見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嬰兒,輕輕的哼著曲子,哄著那個嬰兒睡覺。

她記得那個曲子,是世代傳下來的民調。

他年今日,青草墳上,黃酒桃木,淒我風霜。

英雄故鄉,埋我高堂,戰彼崔嵬,失我憂傷。

他年今日,有女如花,言笑豔豔,待士求她。

良人遠征,白骨冷霞,有女如花,待士求她。

沒料到這樣一曲傷戰之歌,現在竟然成為了一首哄嬰兒入睡的調子。

她就這樣停了下來,然後,那個婦人抬起頭來,看了謝子晴一眼,微微有些驚異,然後溫暖的笑了起來“主帥,你來啦。”

謝子晴在她的麵前坐下,看了看那個沉睡的小嬰兒一眼,問道“多少歲了?”

那個婦女低頭道“三歲了吧。”

“他爹呢?”

“死了。”婦女抬起頭來,陽光在她的眼睛裡鍍上一層光芒,這光芒裡沒有憂傷,隻有永恒的平和,“我們剛剛完婚三個月,他就去打仗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謝子晴頓了一會兒,擠出一點笑意,想要說什麼,但是那婦人卻微笑道“主帥你認為我很可憐嗎?不,我不覺得,我十七歲那年嫁給他,至今四年。我們女兒家,一直想的不過就是嫁個良人,生幾個孩子,養一群雞鴨,他乾活,每天回來我可以為他端上一盆熱水,我的許多姐妹雖然嫁的比我好,夫君也還在,但是他們卻不幸福。我和他雖然隻有三個月的相處,但是這三個月,我是很幸福的。所以我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彆人沒有。你看,我想要的良人已經擁有了,我覺得很好。”

謝子晴默默的抬起頭,沒有說話。

可能是在大難麵前,所有的拘束都已經放開,個人的悲歡微不足道,無論怎樣的苦澀都可以在集體的咀嚼中感受到溫暖和堅韌。

“你有喜歡的人嗎?”那個婦人看了謝子晴一眼。

謝子晴笑了“當然有。”

那個婦人吃了一驚,道“可惜主帥你沒有成親。”

謝子晴點頭道“我和他兩年多沒有再見了。”

婦人道“兩年多了啊,那個姑娘多少歲了?”

“額,現在,二十一了。”

“呀!”那個婦人吃了一驚,“二十一了,那肯定嫁人了吧。”

“這個,嗯,嫁人了。”

“哎。”那個婦人莫名的惋惜,“嫁人了啊,女兒家經不得蹉跎啊,最好的年華都在那幾年,人家也不能一直等你不是。哎。”

謝子晴覺得那語氣簡直比自己都還要遺憾。

那個婦人又問道“那姑娘長得好吧?”

“好,很好。”謝子晴的眼前浮起南沉瑾的容顏來,嘴角不由的溢出一絲微笑來,“這個世間,在沒有人能長得比他更好看了。”

婦人看了謝子晴一眼,歎道“哎,可惜啊。”

人總是在彆人的悲劇中忘卻自己的痛苦。

謝子晴站了起來,然後和她道彆,可能到了此刻,她隻是為了找一個談論一下他,找一個不知道他的人,拋卻外界那些強加的印象,去談論他,在那樣的敘述中,填補那些失意。

在大街上轉了一圈,謝子晴轉回了議事廳,然後對著守門的小將道“去把三位將軍請來。”

“是。”

三個人幾乎都掛了彩,根本都來不及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全部都是汗涔涔的。

謝子晴看著這三人,然後,道“如果兵行險招能讓我們突圍出去,你們願不願意犧牲一下?”

三個人相對一看,羅恒已經喊了出來“這件事就交給我。”

謝子晴抬起了自己的手,道“我現在想試一試,所以,下麵的人都是最合適的,所以,聽我說完。”

謝子晴看了他們一下,繼續道“這兩年來,我們挑選了近萬人來訓練,這一個多月以來,雖然情況很危急,但是我一直沒有讓他們出手,是因為,最好的,都應該留到最後。所謂哀兵必勝,這一個月來,他們早就等著這一戰了,所以,此時的士氣,絕非陳國和平陽國的聯軍所能媲美。可是,這一萬人就算是奇兵,在麵對四十萬軍隊的時候,勝算又有幾何呢?就算這一戰拚死斷了幾萬人的性命,但是卻再也沒有發展下去的機會,根本不值得。”

“我很久之前就在找地方,為我們留後路。這是西邊的荒漠,但是在這一片地方的邊緣卻是可以生存下去的。我們隻要殺出重圍,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前,就可以到達這個地方,此處地形極其複雜,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妙防守之地,隻要我們進入,就可以保存下來了。”

“主帥,讓我去辦吧。”高敬和抬起頭來,對著謝子晴道。謝子晴的意思他已經知道了。

謝子晴搖了搖頭,道“現在這個時候,應當以整個軍隊為重。隻要我們退出了,敵軍是不會為難城中的百姓的,我們要的,就是突圍出去。所以,你們三人帶著那四萬精兵從南門走,而我,帶著剩下的一萬多人去為你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這樣做,就是要犧牲掉謝子晴,一旦被那麼多人包圍,又怎麼會有生路呢?這是死路啊。

“不行!我們答應過李將軍……”

“現在我是主帥!”謝子晴喝道。

她頓了一會兒,平靜的道“現在,鎮天軍的主帥是我,隻有我出去,才會讓他們真正的提起全部的精力來對付我,所以,我說過,一切要看合適的。”

三個人都默然無語。

謝子晴說的不錯,到了現在,也隻有謝子晴出場,才能讓他們覺得最後的機會到了,在謝子晴帶領的那一萬兵馬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的時候,他們帶著四萬人馬突圍,憑借那支奇兵,希望是很大的。可是,這樣做就意味著,謝子晴和那一萬兵馬必死無疑。

謝子晴突然笑了起來,道“拿酒來!”

片刻之後,一壇子酒就抱了上來,謝子晴打開,擺上三個粗碗,然後滿上,道“今日一杯,來日,我們再飲!”

“今日一杯,來日,我們再飲!”

三個人拋掉那些雜亂的情感,然後端起粗碗,一口飲儘。

謝子晴道“將所有的酒抬到場子上,讓將士們痛飲一翻,給他們壯行!”

四個人相對一看,全部笑了起來。

夏日的陽光很烈,謝子晴和常威等三人站在訓練場上,看著密密麻麻的士兵,他們全部都像鐵槍一般的佇立著,影子直直的映在地下,沒有絲毫的頹廢之氣。

謝子晴站在上麵,抱起酒壇,將自己的聲音遠遠傳出去“我知道,你們是英雄,你們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退縮的英雄,哪怕前方就是死局,你們也從來不會害怕!今日一杯黃酒,且讓我們為自己壯行!雖死,也從容!”

“雖死!也從容!”

“雖死!也從容!”

“雖死!也從容!”

士兵們的聲音直衝雲霄,震得這個城池都顫抖起來,更震得數十萬敵軍也紛紛凝神。

“戰鼓!擂起來!今日,我與你們共生死!”

謝子晴說完,暢然一笑,躍上了馬背。

戰鼓的聲音一聲聲叩響,馬蹄聲如奔雷,鎮天軍的大旗在風中招搖。

她此刻心中平靜,完全沒有赴死的感覺,但是此刻,在這樣的陽光下,在嘴角的微笑下,想起的又是誰的容顏?

那年初遇,溫泉水暖,微薄的珠光下,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在想起南沉瑾的時候,那種疼痛又衝了上來,毫無顧忌的衝了上來,但是,這樣的痛,卻讓她覺得心安,仿佛那人一直在身邊,未曾離開。

城門被慢慢的推開,謝子晴一身鎧甲,單手長槍,臉帶微笑,在陽光下慢慢的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遠遠望去,隻覺得那薄瘦的身體沒有一點的讓人覺得小氣,反而讓人覺得充滿懾人的氣勢,讓人莫可逼視。

謝子晴帶領著一萬人馬站在陽光下,目如刀鋒,凜然無畏,直直的插了過去。

謝子晴抬起了手,一字落下“殺!”

“殺!”

“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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