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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長橋遇險(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這幾日進入北方的雨季,大雨劈裡啪啦的落下,砸在平屋頂上慢慢的聚集起來。

白水河的河水洶湧的漲了起來,每年這個時候,便是朝廷中便要開始進行新一輪如何整治水患爭論,但是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平陽國棟梁們從內涵彆人的祖宗十八到扒吵到你娶了幾個小妾,生的兒子有幾個不是你的,都沒有誰能將對方說服,各自認為自己的方法舉世無雙,一定能夠帶領廣大的平陽國民眾脫離水患之苦,共享平陽國美好明天。於是這一年年爭吵起來,爭吵的一個老臣被一個老臣的害死,一個皇帝被一個皇帝的逼宮,直到現在,堤壩還是年年垮,救災糧還是年年運,但是老百姓還是年年餓死,平陽國還是年年要發生幾起農民起義的事件。

而今年,地位位於三大家族最末的東門家族也毅然決然的加入了眾大臣的k賽,等待著他們尊貴而荒唐的皇帝陛下的垂青,為他們的本來極盛的聲勢再加一個小火把。

這幾日東門琪的眾兄弟都在討論著如何獻上自己與眾不同的策略使他們“神奇”的皇帝陛下看上眼。

而此時,謝子晴和南沉瑾正一個人撐著一把紫竹傘沿著白水河畔行走。

雨水嘩啦啦的倒下來,倒在那兒哪兒就成為水灘,但是兩人走在雨中,卻連水漬也不沾染一分,隻有那雨水沿著經過七十二道工序製作的傘沿落下。

整個世界,煙雨蒙蒙。

謝子晴看著那些快要沒岸而進的河水,道“我曾經聽過一個小故事。在一個國家有一條河,叫做黃河,這個黃河的水因為沿途帶來的泥沙太多,所以河水呈黃色。皇帝也叫人清理黃河的水,但是從來沒有清澈過。於是,一個文士便問道,這天下難事,無非有二。一是黃河水,一是官員清,但是到底是河清易,還是官清易?”

南沉瑾笑道“想必有人便回答,這官員清了,這水,便自清了。”

謝子晴心中暗道讚南沉瑾的通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你說那東方兄弟會獻上什麼策略?”

南沉瑾反問道“你知道昨年皇帝選擇的是什麼治水方法嗎?當年一乾人吵得不可開交,結果竟然是一個青樓的老鴇的策略被那皇帝采用了。”

“嗯?”謝子晴不由得奇怪。

南沉瑾轉了腦袋,看著那霸月橋,道“那老鴇在皇帝出宮的時候在他步輦前一跪,那皇帝見了,覺得奇怪,便找她前來問原因。那老鴇聲淚俱下的道,那些治水的皆為男子,女兒也有為國之心,她願意帶領她的女兒們前去。那皇帝當即大喜,說有這等心胸當真是國之大幸,當即賜了她一個女須眉的牌匾,便恩準她們去了。於是這一乾女人便成了治水的主力軍,他們便開始大義凜然的用自己的方法治水。”

“結果呢?”謝子晴問。

南沉瑾止住自己的腳步,眼睛望向遠處,道“結果是白水河下遊鋪滿了肚兜。”

謝子晴……

南沉瑾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卻是說不出的意味,令人難辨情緒“子晴,我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我隻在乎我在意的人。”

謝子晴呆了呆,隻覺得心中溢出難以言喻的苦澀之意,她主動伸出手,將南沉瑾的手握著,道“我陪你,無論你走什麼道路,我都陪你。”

傾盆而下的大雨也仿佛在此刻變得溫柔了。

百葉圖拿了回來,這是一幅畫著畫著各種葉子脈絡的圖畫,謝子晴心中卻覺得奇怪,這樣的圖片,根本不像古代的繪畫風格,反而更加的接近現代。

謝子晴彎著身子瞪著眼睛仔仔細細的尋找王京道路到底脫胎於哪片葉子的時候,南沉瑾的一隻手指卻伸了過來,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謝子晴呆了一呆,然後感到一縷發絲隨著南沉瑾的手指彆到自己的耳後。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南沉瑾,隻見他的眼底裡妖魅橫轉,像是在吸引著她。

她的心一跳,急忙找話來說“你找到那片葉子沒?”

南沉瑾將她一拉,道“你看看所有的葉子彙集起來的形狀。”

謝子晴往後一退,定定的看了半晌,驚訝的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南沉瑾但笑不語。

樹葉構成的圖像,恰好是霸月橋的模樣。

就算是下著大雨,白天也不是去查探霸月橋的好時候,所以兩個人直到入夜之後,才穿著一身夜行衣在大雨中往霸月橋頭走去。

雨水沿著鬥篷嘩啦啦的流下來。

霸月橋長達三百米,斜跨白水河的最寬處,是最為普通的拱形,一共有十二個拱洞。

兩人將目光瞄準了霸月橋欄杆上的密密麻麻的獅子頭。

兩人相對一看,然後分彆從兩邊開始行動。

他們猜測如果和霸月橋有關必定就是機關,他們看來看去唯一的疑點就是在這些獅子頭上麵。

謝子晴的手按住獅子頭,在雨中冷冷的睜著眼,然後,動作。

他們將自己的感官提升到極致,靜靜地聽著整個橋的變化,哪怕隻有一點,也足以能讓他們知覺,進而查探下去。

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移動。

但是直到兩個人將整座橋上的獅子頭都搬弄完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兩人趴在欄杆上,俯視著橋下的滔滔河水。

謝子晴微微的偏頭,看著南沉瑾,隻見他有一絲濕漉漉的發粘在臉上,雨水流過他的薄唇,顯得恣意魅惑。

南沉瑾也偏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指了指橋下。

謝子晴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南沉瑾拉著往橋下跳了下去。

橋下竟然泊著一位小舟,藏在橋洞下,隨著水波蕩漾,卻因為係住了沒有飄走。

兩人翻轉到橋下,南沉瑾的手將她一帶,然後輕輕的落到船上。

微微一蕩。

他將自己的鬥篷脫掉之後,伸出手來,掀開了她的,甩在了船尾。

然後,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順著往後,輕輕歎息道“濕了。”

說完手上的真氣已經慢慢的掠過去,所到之處溫暖蔓延開來。

謝子晴看著他還在滴著水的發,眼睛微微一澀,這個人,永遠在乎的都是她,對於他自己,怎不先想一想自己呢?

南沉瑾的嘴角一勾,眼裡妖嬈叢生,他就這麼的湊上來,幾乎要貼著她的臉,呼吸柔軟的撲在她的臉上,薄薄的唇慢慢的張開“感動了沒?如果感動了,給我點獎勵,如何?”

他的聲音微微的低沉,將人的心勾的癢癢的,謝子晴微微的偏頭,伸出手將他推開“好了,已經乾了。”

南沉瑾一笑,沒有在逼她,然後坐在旁邊,伸手在船板上一翻,然後從船艙中掏出兩個烤紅薯來。

“冷了。”他微微的有些可惜。

謝子晴伸手拿過,然後捧到手心裡,笑道“暖的。”

說完低頭將皮去了,看著金黃色的紅薯,捧著吃了起來。

她就這樣吃了大半個,這才抬起頭來,隻對上南沉瑾一雙眼睛,深的看不到底,濃的比這夜色還烈。

她忽然覺得呼吸艱難。

南沉瑾卻突然傾身上前,唇角一勾“暖的?”

“唔。”謝子晴輕輕應了一聲。

“那我嘗一嘗看看。”

不知怎地,他的聲音聽著突然沙啞了起來,仿佛青瓷上摩挲著細沙,動人至極。

謝子晴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準備將另一個紅薯剝了給他,但是腰間一緊,猛地被他拉著扣到他的胸前,低頭一記長吻。

等到謝子晴被吻得馬上都要斷氣的時候,南沉瑾這才放過她,然後臉上綻開一個魅惑妖冶的笑意,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臉上全是吃飽饜足的模樣。

“嗯,暖的。”

他最後非常淡定的下了結論。

謝子晴恨不得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又是這樣,每次被這妖孽一吻就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奶奶的,下次一定要清醒的果斷拒絕!

“害羞了?”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謝子晴惱羞成怒了。

南沉瑾勾了勾唇,提議道“要不你吻回來?”

謝子晴將剩下的半個紅薯直接丟了過去。

南沉瑾伸手接過,就著她吃的痕跡,咬了下去。

他咬得實在是優雅無比,但是謝子晴一想到這是自己剛剛吃過的,就覺得臉熱,哎,真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修煉的了這個境界。

謝子晴將自己的目光轉開,隻見雨水從天上落下來,將整座橋底完完全全的封閉起來,仿佛將他們與這個人世隔開,留給他們這一寸天地來供緬懷。

外人的悲喜,自身的痛苦,無數的紛爭,都仿佛隨之遠去,隻有兩顆心安靜的跳動,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看著南沉瑾,低聲道“沉瑾,我記得你給我的烤肉。”

“後來我離開之後,我就想,如果有一天能夠再次相見,我一定要烤肉給你吃,可是等真正見了你,我卻不敢了。直到現在,我的心裡還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仿佛一眨眼,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雨水如斷了的珠子,落到水麵上,濺起一層層漣漪,發出咕咚的聲響,綿延不絕。

南沉瑾突然開口一笑“等我一會兒。”

說完鬥篷一披,腳尖輕輕的點在水麵上,踏波而去。

謝子晴還來不及喊他,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的水霧中。

她隻有坐下,呆在這兒慢慢的等他,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南沉瑾也不知道去乾什麼了,時間都過去許久,還沒有回來,她正在嘀咕,突然一道黑影一閃,小船微微一蕩,一個人已經站在了船尾。

他身上穿著鬥篷,不知道何時將麵具扔了,隻露出一張臉來,眼睛往下垂著,眼睫毛上水珠滾滾,大約是出去一趟寒氣微重,臉色微微的發白。

“沉瑾。”謝子晴歡喜的喊了一聲,奔上去,撈起自己的袖子為他臉上的雨水。

“彆碰我!”

這聲音冰冷至極。

謝子晴突然一驚,猛地抬頭,隻看到一雙冰冷徹骨的眼睛,裡麵血色洶湧,仿佛帶著噬魂的詭譎。

謝子晴往後一退。

這不是南沉瑾!絕對不可能是南沉瑾!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麼,他呢?

謝子晴心中翻滾過無數的念頭,但是歸於最後都是他怎麼樣了。

“他在哪兒?”謝子晴的眼睛淩厲的看向他,問道。

他的眼睫毛動了動,一滴水珠點在上麵一滑,滴落下來。

於此同時,一股帶著腐氣的血腥味慢慢的湧了上來,在長橋之下的天地裡漂浮著。

一股鮮血突然從河中翻滾上來,慢慢的,水麵上浮起一堆斷肢,死白的沾人眼角。

剛才還溫馨的長橋之下頓時變得可怖血腥。

一種難以言喻的擔憂沉沉的壓在心底,腦袋被這樣的血氣一衝,幾乎讓她發瘋。

“他在哪兒?”她上前,揪著他的衣服。

那人的嘴巴顫抖起來,臉色更白了,但是這種顫抖卻是最後的忍耐,他聲音鬼魅妖絕,字字刺骨

“彆碰我!”

話音一落,他的手突然從鬥篷下伸出來,乾枯的手幾乎成了爪子,貼在骨頭上醜陋不堪。

謝子晴急忙一退,那隻手正好擦著她的鼻頭而過,就在那毫末之間,謝子晴隻問道一股讓人惡心的氣味,夾雜著血腥氣,腐肉氣,還有,地獄的死亡氣息。

這隻不知道殺死過多少人的手,在被謝子晴躲開之後,再次伸了過來。

剛剛那一擊已經足以讓人驚訝,此刻他再次襲來,招招如風疾。

謝子晴隻有退!

這種攻勢,即使是她,也不敢硬碰,這人的招式不在於多麼奇巧,而在於那股子殺人的勁,招招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做性命,隻想著同歸於儘!

彎刀從腰間出來,橫波截過去,和那雙手猝然相逢。

“哢嚓”的聲音響起,那人的一隻手指斷裂,但是謝子晴的彎刀,卻已經儘數粉碎!

謝子晴的腳一抬,急忙將船角的她的鬥篷甩過去,招展開來如一團黑壓壓的雲,擋住兩人的視線!

於此同時,謝子晴不再戀戰,猛地往外衝去。

當身後的鬥篷被那人的手爪撕裂成片片的時候,謝子晴已經一腳踏出水簾,攀住長橋岸邊的一塊突起,往岸上奔去。

長堤的楊柳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擺擺,葉子被洗涮一空,唯有柳條如蛇,在黑暗的水霧中惡狠狠的招展著。

“沉瑾!沉瑾!”

她沿著長河狂奔,拚命的喊著他的名字,心中那些恐懼悉數衝上來,即使用儘所有的力氣也掩不住。

心中不安,如此的不安。仿佛又是西都皇宮的那夜,那些半開的黑色曼陀羅,詭異的對著她徐徐開放。

一陣破風之聲獵獵的想起,黑影從她的身後罩下來,她的腳一抬,在此刻橫掃而去。

那人用儘雙手抓住她的腳,劇烈的疼痛從指骨間傳來,謝子晴卻連眼神也沒有變一下,借著他的手力一轉,然後,狠狠的用另一隻腳揣上了他的胸膛!

那一轉,卻生生讓那人鋼鐵般的手穿進她的腳踝,戳出一個個洞,鮮血如紮破了袋子的水,“嘙”的冒了出來!

但是這一腳,使那人當即往後一退,鬆開了手。

謝子晴趁勝追擊,一腳再提,狠狠的踹上他的下體。

這人就算武功比謝子晴還要高,但是也不可能有謝子晴這樣的“心腸”,前世她殺過太多她不可能殺得死的人,也是如此。

她的腳一踏,雨水濺起來,腳底流出的鮮血在水中一化,消失的乾乾淨淨。

左腳的痛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她飛快的飛起,落下,如燕子一般的身影在長堤處剪過。

黑暗裡隻有雨水的聲音,嘩啦啦的砸下來,仿佛在心底裡砸出一個洞。

沉瑾,你在哪兒?

在哪兒?

她停下來,雨水將身體的淋了個乾乾淨淨,她不由的喘息,突然,呼吸一滯。

花瓣,曼陀羅的花瓣。

水流聚集從路麵緩緩的流過,帶著雜亂的花瓣慢慢的遊走。

她的臉一白,然後向著花瓣的來處走去。

她艱澀的吞了一下口水,然後鼓起勇氣,向前方走去。

花瓣越來越多,最後幾乎鋪成一條路,黑夜裡粘著水,貼在地麵。

她聽到喘息聲,極輕,極淡,但是卻那麼明顯,即使是這滂沱的大雨,也不能掩蓋住。

她的眼睛頓時一縮,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遠處那紫色的身影,幾乎要淹沒在這樣的茫茫中。

沉瑾!

他半跪著,手支撐在地麵,仿佛受了極大的傷。

然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祥和至極,在這樣詭異的雨夜裡,仿佛一道光,陽光。

“您怎麼能這樣傻呢?我的聖主,她哪裡值得你的性命,哎。”

他仿佛在對著自己誤入迷途的孩子苦心規勸,可聽在謝子晴的耳邊卻仿佛驚雷一般。

他?他說什麼?

性命,性命,值不值得?

她的目光狠狠99999的看向那個聲音處,可是那人隻有影子,依照謝子晴現在的目力,也隻能看見一個影子。

但是這影子的動作卻是分外的分明的。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手上拈著一葉刀,優雅從容的扔向南沉瑾。

“不要!”

謝子晴驚聲而起,用儘全身的力氣往他奔去!

這一奔,傾儘她所有的力氣,以身為護,直直的用自己的身體撞向刀口,毫不猶豫。

“子晴!”南沉瑾猛地抬頭,怒喝。

那一葉小刀肆意,以一種溫柔的力度切來,但是任何的刀都沒有這樣的力度。

飛花,亂雨,溫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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