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婚前驚變_史上第一太子妃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曆史軍事 > 史上第一太子妃 > 第一百二十七章:婚前驚變

第一百二十七章:婚前驚變(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謝子晴答應南沉瑾的時候是在夏末,但是這麼一拖,各種事情砸下來,竟然就到了冬初。

這段日子仿佛在做夢一樣,從相逢伊始,到現在已經大半年,這大半年來的溫暖讓她的心緩緩的沉下來,但是在那些平靜的幸福裡,卻仿佛總有什麼在蟄伏著,伺機而動。

她推開窗,風便擠了進來,阿喜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她提了提手中的籃子,對著謝子晴道“小姐,太子派人送來了點東西。”

謝子晴招了招手,阿喜送上來。

謝子晴打開籃子,隻見第一層上麵放著一封信,她不由得奇怪,打開一看,卻是一手風流飄逸的字跡,隱隱約約的有幾分熟悉。

她的目光看向末尾,署名赫然是“為夫”二字。

這個南沉瑾。

謝子晴不由笑笑,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信紙

子晴,料來陽光漸短,寒夜更長,你身體受涼,我豈不心痛至極?籃中披風一件,可披上日日於窗前思念於我,待花燭照前庭,必以慰相思之苦。

謝子晴心裡一團火氣,披上披風去想他?吃飽了撐的,這人,不自戀會死。

雖然心下有幾分這樣的想法,但是心底卻是溫暖的,明明是為了送披風來的,卻硬生生說這些討打的話。她的眼前不由浮起那人在燈下寫字的模樣,單手負在身後,寫字的時候眼底帶著散碎的光,嘴角勾出三分的笑意來。

她小心的將這個紙條收起來,然後塞入自己的懷中。

她打開那個籃子,卻微微一呆,裡麵赫然是那件紫狐裘。

有什麼東西湧出來,在那些緩緩流淌的歲月裡聚集起來。

這個人,難道就是為了讓人感動的嗎?

謝子晴慢慢的托起那披風,然後輕輕的披在自己身上,緩緩的笑了起來,或許他說得對,自己要披著這披風思念他了。

他步步心機,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她,甘願入局。

風吹來,再謝一場冬日宴。

——

鳳閣龍樓接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

“義父。”澶微站在長生殿內,看著眼前那個潔白如雪的身影。

白衣文士將三炷香插入香爐,看著麵前那密密麻麻的無字靈牌,道“曆代的守護者,都不能擁有姓名,百年之後,他們所得的,也不過是一塊最多隻有兩個人拜祭的靈位。澶微啊,以後義父死了,也為我做一塊無字靈牌,記得嗎?”

“義父,你不會死!”澶微道。

白衣文士的目光慈愛的看著他,搖頭道“這世間,無人能不死。”

說完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沉瑾的婚禮就在這幾天?”

“是的,義父。”

白衣文士道“哎,可憐的孩子,總是那麼執迷不悟。他的婚禮,我們應該送點什麼去,才能表示一下我們師門的重視?”

香煙嫋嫋的升起,氤氳著人的眼眸。

“沉瑾這個孩子,心思太重,總想要保護自己不該保護的東西。他看似對一切都不在乎,但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心中之懼,不在自己,而是他所重視的人知道他的過去。那是血腥肮臟的麼?不,那是忍受八寒之苦,涅槃成神。哎,這千百年來,我門中隻有一人曾無限接近於此,但是最後卻是失敗。而今沉瑾卻是千百年來的又一人,我苦苦培育他,隻希望他能夠得窺天道。哎。”

“義父,聖主,會回來的。”澶微在他身後道。

白衣文士歎息道“他自然會回來,他不是已經說了嗎,一年之期,沒有多久啦。”

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殿外,道“不過,我想讓他知道,什麼是真相,而他自己,到底是誰。”

“現在,該是去找迦恒的時候了。”

“這世間最大的折磨,就是摧毀他所在乎的人對他的信仰。”

——

按照習俗,在婚禮的一個月之內兩人是無法見麵的,但是對於南沉瑾來說,規矩什麼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一直到婚禮前的第十天,才終止了和謝子晴的見麵,原因倒不是因為彆人的勸說,而是因為那天大膽的行為將謝大小姐給惹毛了,而且他也在想,憋個十天不見麵,等到洞房花燭時候,做什麼不可能呢?但是不見麵歸不見麵,那些小東西是要送的,今天送一件紫狐裘,明天送一把梳子,過後天再送一支畫眉筆,順便寫上點什麼東西,弄得謝大小姐心中感動,對自己的思念再濃厚一點,其實很不錯。

三天,還有三天。

他的微微的回頭,對著周岩道“送來的花都準備好了嗎?”

周岩道“從北方運來的海棠全部都送到了,還有水仙,在預定的時間就可以開放。西海的夜明珠也裝滿了,還有金昌國的鮫人淚,都按照殿下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南沉瑾點頭,然後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然後遞給周岩,笑道“去,給太子妃送去。”

周岩默默的接過,殿下,你哄女人的手段要不要這樣啊,一天跑幾趟,讓我將太子妃在乾什麼全部記下來,他堂堂西都第一侍衛,竟然被派去乾這種事,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但現在,南沉瑾一點也沒有注意周岩心中的誹謗,默默的摸著下巴,想象著清冷淡漠的謝大小姐穿起嫁衣來該是何等的美麗。

這時候,隻聽到“砰”的一聲,南沉瑾抬起自己的頭來,看向門口,隻見立著樊少英那一張黑黑的臉。

“殿下。”樊少英一臉憋屈的走上來。

南沉瑾的眼一眯“你殿下我近日喜事,你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是什麼?不想活了趁早,現在為你收屍免得亂了我的心情。”

樊少英低下頭,道“殿下,請您讓太子妃和汀兒說一下,她就是原來的謝南。那汀兒非說自己已經是謝南的女人,將我推的遠遠地。”

南沉瑾道“少英,你是越活越過去了是吧?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想讓太子妃幫你解決。”

“殿下……”樊少英繼續憋屈,心中忍不住道,您也不是追了三年才追到手嗎,還說我。

南沉瑾卻收了幾分笑意,然後問道“百裡奕這幾日有什麼動靜?平陽國和陳國呢?”

樊少英道“百裡奕在國內沒有任何的動作,但聽說正在籌辦娶妻之事。”

“娶妻?”南沉瑾的眉頭一皺,“娶得是誰?”

樊少英小心翼翼的看了南沉瑾一眼“是雍國大將之女殷青陽,聽說,聽說和太子妃有幾分相似。”

南沉瑾沒有說話,但是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找替代品嗎?可是百裡奕和他都是同類,替代品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而且,送來的那盒首飾,雖然明擺著是給他看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惹怒自己?隻是為了泄憤?百裡奕是如何理智的人,怎麼可能為了泄憤而做這樣的事。

南沉瑾微微閉了眼睛,道“沒事,下去吧,他們一有異動,就馬山解決,我絕對不允許我成親的時候出事故。”

“是,殿下。”

——

謝子晴再次收到了南沉瑾送來的東西,她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隻木釵,雖然樸素,但是製作的十分精美,在釵尾盤旋雕著一朵並蒂蓮。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而在釵子的花瓣之上,有一個極淡的血痕。

雖然明明知道南沉瑾是故意留下來的,但是她心還是痛了痛,這是他自己雕的,這樣的心意,這樣的“閒工夫”。

謝子晴將釵子拿出來,然後取下自己頭山的那根玉蘭簪子,將它插了上去。

謝謙這幾日在謝子晴的身邊轉,說太子殿下的這個娶妻是不是太不合祖製了,那陣仗不是大了,而是太大了。

謝子晴對此表示緘默。

南沉瑾就是這樣,他要做必定做的最好,他想要做什麼她都奉陪,這是他對自己的一番心意,自己為什麼要阻止?

整個城池都因為這一件喜事而歡欣鼓舞。

早在和謝子晴相逢的時候,南沉瑾便開始著手準備,謝子晴回來嫁給他絕對是不能有三年之前“妖女”的負擔的,在周夢懷的策劃下,謝子晴以另外的身份出現,不再是那個入了魔的老皇帝的胡言亂語,而是“天命之女”。

謝子晴對於南沉瑾這種“洗白”表示無所謂。

月亮在天上掛在,薄而淡,仿佛一吹便化了。

海棠花已經沿著大街擺滿了一路,每家每戶都在門前掛滿了紅綢,從城門上看下去,燈火輝煌,仿佛白晝。

嫁衣被送了過來,大紅,是頂級的繡工,依然廣袖束腰,上麵的花色用銀色的金線繡了幾層,隻有在燈火的照耀下,才能看出那種流光溢彩。細碎的珍珠點綴,與衣服一色,除此之外並無太多的東西,但是看起來華貴天成,濃重卻又飄逸。

他知道她不喜歡太過繁複的東西。

阿喜的星星眼直冒,拚命的道“小,小姐!好漂亮!好好看!你,你快穿上試一試吧。”

謝子晴微微一笑,然後脫下自己的一身衣服,在阿喜的幫助下降這件嫁衣穿上。

巨大的銅鏡中,女子的青絲垂落,全身上下再也沒有半點的冷漠,隻有眼角溫暖的笑意,灼人雙目。

這件嫁衣,為他而穿。

謝子晴的目光往窗外一看,隻見謝府也已經布置成一片紅火了,水仙花擺在床邊,微微的露出一朵花瓣,盈盈可愛。

她不由得走過去,然後伸出手,剛剛觸碰到水仙花柔嫩的花瓣,那朵半開的水仙突然間折斷,然後落下窗台,沿著滾進泥土中。

突然之間,擺放在窗台上的所有水仙花齊齊折斷,謝子晴的心猛地一縮,然後聽到一聲痛苦的慘叫!

——

南沉瑾也在試衣服。

除了紫色他就從來沒有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他對紫色有種特殊的迷戀,仿佛在很久之前,他就對它情有獨鐘。

這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風姿。

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這樣的他,能不能將他的太子妃給迷戀了。

三年,已經整整三年了,那天的相遇還曆曆在目,一轉眼,卻是三年,這三年來,從一開始的怦然心動到不知何時的非卿不可,他一直在努力,然而直到現在,才終於將生命中奉上另一種圓滿。

或許前路還很長,但是他相信,兩個人的執手,終會是天長地久。他從來不是一個不求回報的人,從開始的一步步設計,他要的,就是她的愛情,就是和她的相許白頭。

子晴,你這一生,隻能屬於我,也隻會屬於我。

他的唇角一勾,然而這笑意還未泛上來,突然間凝固。

他最終還是不動聲色的轉身,然後恭敬的低下頭去,道“師傅。”

白衣文士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澶微默默的呆在他的身後,低著頭。

白衣文士的嘴角帶著一絲祥和的笑意,眼睛落到他鮮豔的紅衣上,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沉瑾,要成親了?”

南沉瑾答道“多謝師父關心。”

“你本來就是我最心愛的徒兒,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不過沉瑾,就算成了親你們也不過還有五個月的時間,你準備讓那個,謝家小姐怎麼辦?”

南沉瑾沉默了片刻,道“師父,便是隻有五個月,我也不會放棄。”

白衣文士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你知道我的師父嗎?”

他停頓了片刻,然後緩緩道“我師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我年少的時候,他常常教導我,這世間的事,隻有走過一遭,才能發現那些情情愛愛不過是浮雲,唯一所能擁有的,就是這半生。他的一生都專注於天道,然而直到死,都未曾在那上麵邁出第二步。我一共有三個師兄弟,我的資質不是最好的,但是到了最後,剩下的也隻有我一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聰明的人都愛犯糊塗,他們總會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把握,可是到頭來,什麼也沒有。”

“沉瑾,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也是我門中上上下下千百年來的絕世天才,你出生的時候,曼陀羅花沿著月池綻放了一路,那時候我的師父便說,這是上天選中的繼承者。”

“沉瑾,所以你一出生,便沒有人能夠和你搶位置,你便是聖主,這麼多年來唯一的聖主。因為你的血脈身份,這麼多年來,我始終在縱容你,可是你太聰明了,從七歲那年便自己設計逃了出來,來這個小小的西都當了皇子,直到三年前才現身。”

南沉瑾的語氣毫無波瀾“師父,你隻是不想找我。”

白衣文士慈愛的微笑“是啊,我隻是不想找你而已,因為我知道,你終究會回來,這俗世的天地太小,不值得你去費儘心思。你的道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注定了嗎?謝子晴的嘴角淡淡的笑。

白衣文士的目光落到他臉上,緩緩道“那位謝家小姐叫謝子晴吧。”

“是。師父。”南沉瑾的目光看向他,眼裡一片深色。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中情蠱嗎?子晴,止情也,她一出生便有這種東西,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自己對自己下了絕情咒。若她這一生沒有動情,那麼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她偏偏動情了,動情的對象還是你。沉瑾,你受這樣的痛苦,可值得?”

南沉瑾的心微微驚,絕情咒,竟然是絕情咒!她會心痛是因為愛上了自己,而她要絕情的對象,竟然是,自己!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一刻強大的心神開始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開始從靈魂深處冒出來,來推翻曾經的努力,然後再次讓那些曾經有的荒蕪萋萋生長。

難道他這一聲唯一所追求的溫暖,都是如此結局,求而不得?

子晴,子晴,為何絕情咒?為何欲與我絕情?

這一刻,有風聲穿堂而過,雙闕之上,那一輪冷月,如青霜,如寂寞,如那看不清的未來,如經年之後的滄海桑田。

白衣文士看著他微微發白的臉,然後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個東西,微微笑道“沉瑾,如果你想要知道為何,你可以打開這個看一看。”

他的手心中,躺著一個瓶子,紫色的水晶瓶。

這是子晴身上的東西,為何在這裡?

他的目光猛地看向眼前的人,雙目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殺意,還有,著急。

“你,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謝子晴禁不住低吼出聲,然後飛快的往外竄去!

一向冷靜自持,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仿佛被一根弦緊緊的繃著,然後,再也掩飾不住。

白衣文士的衣袖突然一閃,然後擋住南沉瑾前奔的路。

兩人在眨眼之間交手十三招,這是當世兩個絕頂之人的對戰,無聲而強大,那一氣浪仿佛潮水一般湧出,這大殿之上,在氣浪波及之地,通通化為灰燼,然後在他們的衣袖中,飛灰湮滅。

“不準對義父出手!”澶微說著,一個手爪伸了過去。

當尖銳的手指沒入自己身體的時候,南沉瑾那些慌亂的心仿佛找到了一個出口,他的口中,鮮血慢慢的溢了出來,如同剛才那些無法著落的思想。

白衣文士的衣袖一甩,澶微的身體突然如斷了線的風箏,摔在牆上,然後緩緩落下。

白衣文士的麵目微冷“澶微,你如何配,對聖主動手?”

白衣文士的這一揮看似不起眼,但是在和南沉瑾動手中殘留下來的氣勁卻實在是強大無匹,澶微的身體甩過去,全身的骨頭都可以聽見斷裂的聲音,然而他仍然顧不得那錐心之痛,當即跪在地下,張皇的道“義父,對不起,義父,對不起。”

白衣文士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把目光轉向南沉瑾,看著他一臉蒼白的顏色,歎道“聖主,到了此刻,你還執迷不悟麼?那個謝子晴,有你在一天,我就不會對她動手,但是聖主,你還不明白嗎,那個少女,並不是普通人啊。圍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平凡的。”

南沉瑾的目光突然逼來“你是說,謝謙!”

白衣文士微微的笑“這世間最大的偽裝,就是將自己真正的融入這個角色,沉瑾,這個謝謙,可是一心一意隻為了她的女兒啊。”



最新小说: 糙漢是兵王,獨寵旺夫美嬌娘 社死!全宗門都能聽到小師妹心聲 荒島求生:攤牌了,我是來度假的 逆徒為後:師傅彆亂來 弱冠請長纓 逆炎的魔女 驚!招惹小叔上位後,渣男一夜悔白頭 她在原地等我 天降三寶:爹地彆慫葉彤顧亦琛 我在春秋建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