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服發下去後，第二天就要開始軍訓了。
操場上站著一列列方隊。
早上的太陽還不算炎熱，還徐徐吹著微風，勉強算得上友好。
“立正！收息！”
教官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口令。
“我發現有的同學啊，連站軍姿都歪歪扭扭的，在此之前你們都沒軍訓過嗎？”教官一列一列地走下來糾正同學們的站姿。
男教官很有分寸感，走到女同學行列時戴上了白色手套，才去調整她們的姿勢。
林小然站在第三排隊伍中間，她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溢出了一層薄汗，特彆是被帽簷遮住的地方。
暑假她經常去舞室跳舞，這點鍛煉強度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隻是乾站著有些無聊。
教官在隊伍中走來走去，觀察著每位同學：“不許動，動了的同學出列，等會休息我再開小灶教一下你們怎麼站立。”
身體一動不能動，林小然轉了轉眼珠子，現在能動的隻有自己的眼珠子了。
她瞥向周遭的方隊，在對麵的方隊上看見了黎柯。
他站在隊伍的最後一排的首位，可惜背對著林小然。
他寬肩窄腰，肥大醜陋的軍訓服穿在他身上竟顯出了少年感。
他站得筆直，身形很好看。
林小然的眼珠子突然就不動了，僅僅落在那個背影上。
“向後轉！”
她聽到對麵方陣的教官在遠處喊道。
果然，對麵的方陣全員向後轉身，黎柯姿勢標準，有力地轉體。
黎柯一轉過來，就感受到有彆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對麵的隊伍裡似乎有好幾雙眼睛落在他身上，但他一眼鎖定了林小然。
她對上了他的眼神。
她在隊伍中間，他居然都能瞄到。
黎柯衝她遠遠挑了個眉。
很快，又一聲“向後轉”，黎柯又轉了回去。
黎柯悄悄在心裡歎了口氣，就不能向後轉久一點嗎。
才看一眼。
根本沒看夠。
“看什麼看！”林小然這邊的方陣被教官嗬斥了一聲，“對麵是有帥哥美女嗎，這麼好看。”
“你，出列，第三排第五個同學。”
林小然有些莫名所以，淺淺皺了皺眉頭。
“對，就是你，彆皺眉了，出列。”教官已經對上了她的眼神。
林小然被迫出列。
“剛剛就看見你眼珠子到處晃悠了，怎麼樣，在操場上找到帥哥了嗎？”
林小然突然一陣無語，眼珠子動居然都能被抓到。
她沒有接教官的茬。
“回答！”教官不依不饒。
“報告！找到了！”
教官：“？？？”
同學們：“！！！”
好勇的回答。
自知回答了什麼的林小然想馬上縮進地縫裡。
站太久了腦袋都站麻了，下意識就說了實話。
可不就是找到帥哥了嘛，在對麵隊伍的最後一排首位。
“誰？隻給我看看，讓教官也看看帥哥。”教官扯了扯嘴角，直接站到了林小然的麵前。
教官比她高一個頭，表情很嚴肅，站在麵前有些壓迫感。
但林小然卻沒怕他，一個比教官高的帥哥天天在她麵前晃，時不時還壓迫感十足地湊近她，已經讓她對壓迫感產生免疫了。
“報告，太多了，指不過來！”林小然乾脆直接擺爛，胡亂回答。
教官嗤笑了一聲，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