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然的笑容瞬間僵住。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笑容瞬間轉移到了黎柯臉上。
他嘴角抽了抽，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林小然腦子怒轉十八彎，身體卻磨磨蹭蹭地站起，她雙手撐著桌麵，終於憋出了一個無聊的問題：“以後有不懂的題目可以問你嗎？”
黎柯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林小然正想坐下，又被班主任一句話阻止了：“問點有實質性與學習相關的。”
救命。
這問題多有實質性。
這問題與學習多相關。
佟左在一旁捂著嘴噗呲笑了一聲。
笑容還轉移到了佟左臉上。
“那個……”林小然汗流浹背了，“理綜考試時間你怎麼分配的，有時候我會不夠時間寫。”
林小然自知又問了一個廢問題。
他知道黎柯這腦子離譜得過分，不存在不夠時間寫的情況，甚至還能分出半小時睡個覺。
但班主任卻在一旁認同地點了點頭，插了句話：“嗯，這個問題問得不錯，也是很多同學存在的問題。”
黎柯：“時間按分值比例分配，遇到難題時可以先放一放，最後有時間再去想，先把能撈的分都撈回來。”
班主任終於舍得把黎柯放了下去：“既然大家沒什麼問題，那就以後遇到問題時再去問問，相信黎柯同學也很樂意解答的對吧。”
黎柯點點頭，老師都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把他架到了道德的製高點，想不回答都不行。
“來下一位同學，梁畢。”
梁畢悠哉悠哉地走上講台：“大家好，我是傻逼。”
班主任：“？？？”
第一次見這樣的自我介紹。
真是活久見。
底下同學們已經笑癲了，紛紛認出了這位仁兄。
這仿佛不是一場自我介紹，而是一場大冒險。
當時沒去聚會的同學也馬上被彆的同學科普了。
梁畢等下麵笑得差不多了才繼續：“我和石瓣仁同學是好兄弟。”
班主任：“？”還有這種事？
懂得都懂。
底下的同學們再次笑癲。
大家看了看講台上的梁畢，又回頭看石瓣仁。
石瓣仁哪裡受到過這種關注度，臉刷一下就紅了，扶著額，也跟著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
班主任滿頭問號，就問了身邊的同學，身邊的同學簡單講述了一下後，班主任也沒忍住笑了出聲。
還是年輕人會玩啊。
他們班又迎來一位活寶，以後的班級氛圍不會差。
“還是說回正經的，”梁畢自己倒是沒笑，一本正經道：“我叫梁畢，梁山伯的梁，畢業的畢。”
講笑話的人不笑，他是一個合格的喜劇演員。
“我攤牌了，我想和我兄弟石瓣仁當同桌。”
“我平時喜歡打籃球和羽毛球，有機會一起打球啊，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了。”
梁畢講完就下了講台，走回位置的途中，還衝石瓣仁嘚瑟地挑了挑眉毛。
班主任開口了：“既然同學們很想自己選同桌，那這次我們就按成績由高到低，自己選位置坐吧，但是——”
“如果你們的成績有所下降，老師就會插手你們的座位。”
同學們“蕪湖”了起來，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找同桌的事情。
佟左和隔壁組的付潘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林小然說：“小然啊，這次我們就不當同桌了，我想高中能和付潘當一次同桌，體驗一下近距離早戀。”
最後一句話被她壓得很低，說得悄咪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