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唇想了想,米朵如實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彆管。”
好吧,不管!但,好像不管又不行。心中難安!
“你下手可彆那麼狠哦!”電影裡演的,黑社會不是動不動就要人命嗎?罪孽深重。
覺得她是不是有點煩啊,葉從遠眼神很深地看她一眼。接收到,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婆婆媽媽,米朵抿唇,噤了聲。
冬季的天黑得較早,天上沒有星星,淡淡浮雲掠過白月邊。
吃飯,米朵狼吞虎咽。二少家的廚子,很對她胃口。
接下來要做的事,米朵臉蛋緋紅。
緊張,害羞。憑心而論,米朵覺得若與二少是正常交往,這麼點相處時間就上床,節奏太快,無法接受。骨子裡,她真得很傳統。矜持,保守,潔身自好。從小到老,接觸的人或事,乃至物,都比平常人家廣泛,視野廣闊。很多人追,為討她歡心,花樣百出。
但她依舊規規矩矩,從不出格,也不叛逆。認識唐敖川之前,二十二年的人生她是一個很乾淨,很純潔的女孩。所以此刻,儘管二少真得無法不令人心動,但想著自己是被他用錢買來,又要做那樣的事。
她,放不開!
“你睡這。”葉從遠帶路,推開一扇門。
米朵往內瞧,屋子很乾淨,擺飾簡單,色係中性。
沒忽略二少的話,米朵略微吃驚,“這屋子我睡?”
“不喜歡再看看其它間。”他間接給了肯定的回答。
“不,不,很喜歡。”二少似乎沒有那種心思耶!
這房子歸她,意思是,她擁有自己私密的空間,他不會打擾,或者他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是這樣嗎?
二少的形象頓時在米朵心目中偉岸不少,雖然之前他就挺高大的,但如今,更上一層樓。
葉從遠有事,離開。
一個人的屋子,米朵坐床畔,意大利的裝修風格,奢華與舒適相得益彰。
沒開吊燈,床頭隻燃著一盞紅紗小燈。草綠色的折疊窗簾是米朵根本不曾想到的,如今看它與雪白的牆交相輝映,清新舒服。
衣櫃很大,和米家彆墅的差不多。自己的衣服好久沒和這種大氣的衣櫃融為一體了。
感歎,米朵打開行李,將衣物一件一件放進去。從米家彆墅出來時,她帶不走堆積如山的衣物,隻拿著幾件應季的。如今全部掛進去,依舊空蕩,單調。
今天確實夠折騰人的。
米朵找出睡衣,走到盥洗間。
胡妖說近些天身子不要沾水,米朵隻簡單清洗了一下。之後,她一件一件將衣服脫下來。保鮮膜下,山鷹姿態凶猛,氣勢懾人。對著鏡子,慢慢,米朵咬緊牙齒,將保鮮膜撕掉。流了點血,疼,米朵抽出紙巾,小心擦拭。
鮮血濕了紋路,色澤更加熾豔。圖案顯得更鮮活,更立體,更華光溢彩。
換了衣物,米朵套上睡衣。
很累,身體和精神都疲憊極了,加上小感冒,頭暈,米朵沾床就睡。
迷迷糊糊,覺得不對,睜眼,二少迷人的麵龐赫然展在眼前。
“二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米朵聲音是充滿驚異的。
“從遠。”他笑得優雅,燈光暗影裡,眸子卻如黑豹一樣閃著幽光。
他正趴在自己身上,顯然有不軌意圖,米朵慌了,小手下意識推拒在他肩頭,“你說這房間是我的。”
“可我沒說我不住進來。”他伸手,霸道指尖纏綿揉上她嫣紅的唇。
米朵心跳快得都快迸裂胸口,她躺著,一動不動,水眸映著燈色,波光婆娑。
“我,我沒準備好。”急了,米朵乾脆直接說出來。
葉從遠墨眸緊緊凝在她被燈光打照得更顯緋紅的臉蛋上,“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這種事,根本無法確定。
“既然這樣,我替你決定。”他實在強勢,話剛完,修長指尖就靈巧去扯胸前睡衣的蝴蝶結。
米朵呼吸發緊,她明白此時她沒有拒絕的餘地,自己什麼身份,她比誰都清楚。推拒?不免令人覺得造作。
可……她真是沒準備好呀。
米朵咬緊下唇,咬出深深的齒印。
蕾絲睡衣雖是長袖,卻隻是靠前麵那個精致的蝴蝶結係著,當蝴蝶結一鬆,衣襟便全然敞開。旖旎春色,若隱若現。
她微微閉眼,看燈色朦朧中的他。米朵覺得,他真是好看得過分,不同唐敖川那樣的硬朗性感,卻是一種清俊的,妖嬈的,雅痞的,有種壞壞的美。邪氣十足,魅豔無比。像冥王般俊美,又似妖孽般勾魂。奪人眼球,噬人心魄。
慢條斯理的,像品嘗美食,葉從遠將遮她胸前的睡衣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