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劍聖!
那名戰士或許隻是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或許出於某種目的,正如他所說,就是向來人類城市搬救兵,但是現在顯然他的演說起了效果,旅館裡住宿的遊俠們聽了之後,都紛紛起身響應,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寒武和蕾娜現在也正漫無目的,現在聽了他的故事,兩人不約而同的確定下了下一步目的地。
最近聽謠傳,說聯盟和部落已經初步達成和解,聯合一起共同出征燃燒軍團,燃燒軍團才是聯盟和部落共同的敵人,因此雙方經過一係列談判,放下手頭正在吃緊的戰事,共同調轉了方向。
但是在灰穀,暗夜精靈和戰歌氏族這對宿敵,顯然不可能那麼快就化乾戈為玉帛,雖然不至於兩下握手言和,但是至少不會再擴大戰事,都各自抽調部分兵力,穿過黑暗之門遠征燃燒軍團,而沒有被抽調的勇士們,則仍繼續著小規模的曠日持久的戰爭。
女孩子吃飯細嚼慢咽,蕾娜吃完奶酪時,寒武已將麵前的一大堆肉類食品吃下去大半,蕾娜一邊喝著蜂蜜飲料,一邊問寒武道
“灰穀在卡利姆多大陸,我出來冒險,還沒有去過那邊,你也願意去嗎?”
寒武吃的滿嘴流油,聞言忙點了點頭道“去啊,出來冒險,當然是哪裡好玩就去那裡!”
蕾娜很滿意寒武的回答,想了想又好奇的問道“不過那邊可就是正在的戰場了,那些殘暴的獸人可不比這些辛迪加。”
蕾娜說的似乎有點聳人聽聞,但是也是實情,因為蕾娜似乎看出來寒武隻是個初級的戰士,而他這樣的戰鬥力,去灰穀那樣危險的地方,確實有點危險。
寒武聽出來了蕾娜的意思,索性放下手中的烤肉,擦了擦嘴角的油和食物殘渣,想了想才道“危險的地方最能鍛煉戰士,我現在雖然還不夠強大,但是我現在最需要鍛煉!”
蕾娜看到寒武眼神裡熠熠生輝,心裡明白,真正的戰士毫無疑問需要一副強大的體魄,但是真正關鍵是,有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信心和勇氣。
而這,寒武似乎已經具備了。
蕾娜不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喝著蜂蜜飲料。
旅店裡那名戰士見演說有了效果,臉上也露出來不儘的感激之情,起身道“多謝各位勇士,既然大家決心已定,今晚大家先做下準備,明天我們去暴風城,請求大法師們給我們開啟傳送門,我們明天就出發!今晚大家的吃喝,我來請客!”
戰士豪爽的表現立刻引爆令旅店,旅店裡頓時人聲鼎沸,仿佛是馬上要上戰場的最後一刻放縱。
寒武見狀,又去櫃台拿了一瓶達拉然紅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笑著對蕾娜說“今晚難得開心,你也喝一點吧。”
蕾娜欣然同意,這種氛圍,確實需要有酒來才能烘托氣氛。
這時又有人高聲道“我們何必去求那些大法師老爺們,我作為法師,明天負責給大家開啟傳送門!”
說話的,正是那個第一個響應戰士的法師。
那法師背後背著一根無比華麗的法杖,身著一聲鑲著各種奇怪紋飾的黑色法袍,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高級的魔法師。
魔法師可以運用魔法打開結界,撕裂時空,可以在世界上任意已知地方進行傳送。這也正是魔法師的拿手好戲,甚至還有商業頭腦的魔法師,利用自己傳送的魔法給大家大開方便之門,借此來收取費用。
聯盟對這種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確實給大家了極大的方便。
這裡離灰穀相隔兩塊大陸,中間有無儘之海隔絕,最近的距離要先到暴風城,坐地鐵到矮人的鐵爐堡,再由鐵爐堡坐獅鷲到奧特蘭克,再從那裡港口坐船,遠渡重洋才能到卡利姆多。
到了卡利姆多達納蘇斯港口,要穿過黑海岸,才能到達灰穀。
這路程,且不說需要數月時間,但是費用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如果由魔法師直接開啟群體傳送,這無疑極大的方便了在坐的每一位遊俠。
法師的話再一次引燃現場氣氛,大家吃喝說笑的更歡快了。
雖然戰士最終也沒有說出那名戰死的女暗夜精靈的姓名,但是大家都被這種情緒和氛圍所感染。
這個世界,到處都戰場,至於在哪裡戰鬥,又有什麼區彆呢?
這個世界不僅需要戰鬥,似乎也需要除戰鬥意外的其他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戰士和女暗夜精靈的愛情故事,也或許是因為馬上就要開赴灰穀戰場的緣故,蕾娜顯然有些感動,拿著達拉然紅葡萄酒和寒武不停的舉杯共飲。
半瓶葡萄酒下肚,蕾娜臉色漸見酡紅,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寒武,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欽佩哪位英雄?”蕾娜紅著臉問寒武道。
“最欽佩哪個英雄?”寒武遲疑的想了想,道“聯盟英雄這麼多,若論最欽佩誰,那毫無疑問就是洛薩爵士了,他以一人之力,團結並帶領整個聯盟對抗獸人軍團,雖然最終戰死在黑石塔,但他毫無疑問是聯盟最偉大的戰士和英雄!”
蕾娜的臉顯得更加酡紅了,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說下去!”
說到這裡,寒武不禁低下了頭,“我現在雖然弱小,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也會想他一樣成為一名偉大的戰士。”
“我相信你會的。”蕾娜寬慰寒武道。
半壺酒下肚,寒武有些微醺,舌頭也有些大,道“如果有可能,我會親手殺了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為偉大的洛薩爵士報仇!”
這時蕾娜的眼睛禁不住開始紅了起來。蕾娜伸手按在了寒武的手背上,動情的說道“謝謝,同時也我替我父親謝謝你!”
“你父親?”寒武吃驚的看著蕾娜“洛薩爵士是你的父親?”
蕾娜點了點頭,道“是的,他戰死那年,我還是繈褓中的嬰兒。”
“那你的名字?”寒武瞪大了雙眼。
“我的名字就叫蕾娜洛薩。”
蕾娜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在場的其他人聽到,以免引起沒必要的反應。
“抱抱歉,”寒武頓時有點語無倫次,“尊敬的洛薩小姐,抱歉我之前的唐突。”
蕾娜淡淡的笑了一下,拿起葡萄酒杯子和寒武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你沒有什麼抱歉的,真正抱歉的是我,感謝你能說出為我父親報仇的話來。”
“這是我的畢生願望,蕾娜小姐。”話語間,寒武的語氣也開始放的尊敬了起來。
蕾娜不再搭理寒武的話題,自顧自的說道“我從修道院畢業後,打算去參軍,可是圖拉揚統帥不同意,堅持讓我做暴風城的護衛隊,說這是為了保護洛薩爵士的後代,可是我作為一個聖騎士,職責可不是用來保護這些老爺們的安全的,我想去戰場上,因此我就偷偷的出來了。”
寒武沒有插話,隻是注視著蕾娜。蕾娜雖然是女士,可是從她的臉龐五官來看,她既有女士的那種柔美,同時也自帶著一臉英氣。
這種英氣,或是遺傳自她的父親,也或許是後世的熏陶所致,但給寒武最大的感覺是,這是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