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據說是穩婆叫她去打水了。”
“問題就是出在這兒,那穩婆呢?”
“出了事後,據說那夜當值的宮女、太監全都被調離了,那穩婆的下落,或許隻有太監總管薑啟知道,那晚,孩子也是他抱走的。”
安秋禹眉頭緊皺,喃喃道:“那孩子,是不是凶多吉少了?”說完,他攥緊拳頭,咒罵道:“這天煞的閹人,老子這就找他去算賬。若是真的處置了那孩子,老子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齊川將手搭在安秋禹肩頭,“你先冷靜些,此事還沒有定論,當下最為緊要的是找到穩婆!隻有她知道生產時發生了什麼。還有劉知遠,他這侍醫院院判接的也很是蹊蹺。”
“穩婆不必尋了,早在父親接到消息時,就叫人去查了,方才得到消息,已經死了,是王上下的命令。”
“這怎麼辦啊?”蓉兒也急了,“蘇涼清既然提醒我們,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她知道什麼是必然,但提醒我們,或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闖下大禍也未可知。”因為月兒的事,齊川對蘇涼清心中怨懟,自然沒有借口為她開脫。
“就是,她可沒有那麼好心!”
幾人尋聲望去,卻見錦樂公主和安秋月一同來了。安秋禹看著錦樂,又驚喜又心虛,本應開口說些什麼,卻始終張不開嘴。
錦樂更是直接略過他走向蓉兒,“蘇涼清的秉性我還是知道的,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幫我們。”
“就是,她不害我們就不錯了。”安秋月也附和道。
“時間緊迫,這樣吧,二哥,你去查查劉知遠,我和大哥想辦法去劫薑啟。”齊川提議道,隻是這提議更像安排,大家似乎也早就習慣了讓他拿主意。
安秋禹自然不願二人冒險,他斬釘截鐵道:“不可!薑啟是王上的人,你們得罪他就是和王上作對啊。”
話音剛落,便聽“咚咚咚”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幾人立馬繃緊了神經,難道是今晚的行動暴露了嗎?
“你們先躲一躲,從後門走吧。”齊川對幾人說道:“蓉兒,你也一塊兒走。”
若是真的有事,他打算一個人扛下來。
“主子,有人要見您。”於來小跑著來報,“那姑娘說事急從權,不用稟報,小的攔不住。”
“你這府上的人倒是忠心,想要見你還得等到明日!”順著聲音望去,一紅衣女子正提了把劍立於屋外。
“是你?”幾人異口同聲,眼前的女子竟是西鳳國的韞玉縣主!
“怎麼?見到我如此驚喜嗎?”韞玉看向齊川,似是在問他。
“縣主怎麼來了?”
韞玉轉過身,一仆人也跟了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孩。
“今日一早本打算進城的,路過城外的一處荒野,就撿到了這男嬰,我見這孩子還有氣息,實在可憐,就帶進城了。隻是嬰孩似乎有些病症,想去請大夫又擔心惹出什麼是非,思來想去便想著到你府上,看看有什麼法子能幫這孩子醫治。”
韞玉說完,卻見齊川一直盯著自己,顯然對她的話有所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