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他啞巴?這人不能說話嗎?”
“回大人,從上船開始沒聽他說過話。”
安秋禹陷入沉思。
錦樂公主著急道:“你們可看清那人是怎麼死的?”
幾人搖頭,“我們當時,暈過去了。”
“對。”嘍囉摸摸自己的脖子,被齊川徒手劈過來的疼痛感還沒有消失。
安秋禹的視線落在最後麵的人身上,剛剛除了他和徐大奎,其他幾個都在趕著招供。而這人腿上的傷正是昨晚被自己所刺,他清楚記得自己並未將這人打暈,那他為何要在被抓時假裝暈倒呢?
牢房內,齊川大口吃著烤鴨,是早上錦樂公主派人送進來的。見牢頭總是有意無意瞟向這裡,齊川起身撕下來半個。
“給!”
他遞向牢頭的方向,牢頭幾乎是小跑著過來,躬著腰將鴨子接過。
“謝謝齊公子,我給您弄點水過來!”
吃了半晌,齊川還真有點兒口渴。
“不好了!師父!張三不知犯了什麼病。一直吐白沫,您快過來看看吧!”
獄卒著急地跑過來,手指著對麵中間位置的牢房。犯人們隔著柵欄張望,齊川的視線也跟隨他們看向同一個地方。
“臥去,不會是中毒了吧?”
“尼瑪,老子早上剛吃了牢飯!”
“彆胡說!他從昨兒就開始打噤噤,我瞧他一天沒吃東西了。”
犯人們咕噥起來。
牢頭拍打張三的臉,他依舊在發抖,“去叫獄醫來!”
不過一會兒,獄醫趕到,隻看一眼,獄醫就捂起了口鼻。
“都趕緊退後!遮緊口鼻!”
“到底是什麼病?”牢頭仍不死心。
“傳染病!”獄卒答道,“快把人拖出去!”
幾個獄卒已經嚇得後退,眾人快速用胳膊遮住口鼻,遠離了柵欄,這還是頭一次見他們如此配合。
張三被拖出去,獄卒再進來時臉上已經蒙了黑布。他們在牢房裡熏起艾草,煙霧瞬間籠罩這裡,除了嗆人,倒有些飄飄欲仙的意思。
錦樂公主得知牢裡出了瘟疫,很是著急,她隻能再次進宮,哪知腳還沒邁進宮門,就被人擋在了門外。宮人說安夫人病了,情況危急,康寧國主已經顧不上其他。
被張三這一鬨,牢裡現在戒備森嚴,已經不許外人進出,錦樂隻得托安秋禹走一趟,為齊川打點一番,安秋禹應承下來,他剛好有重要事情要同齊川商量。
牢頭給了安秋禹一塊黑布,囑咐他儘量快些,畢竟是特殊時期。而齊川也早就換了一間牢房,左右沒有犯人,相對安全,說話也方便。
見安秋禹來,齊川喚了聲安兄。
安秋禹見他安好,直奔主題,“祁大人今日已經提審了徐大奎一乾人,但除了綁架,沒有人能夠證明啞巴是自殺,這對你很不利。”
“你記不記得我刺傷的那個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沒有打暈他,但在護衛隊進去的時候,他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