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瞅準時機,一腳踢翻桌子,桌子直直翻了幾圈擋住了撲上來的嘍囉。而安秋禹則順勢將燈熄滅,船艙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就在燈光熄滅的一刻,齊川一個健步上去從地上撿起長刀。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將桌後的三個匪徒敲暈過去。
艙內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此刻誰先暴露,就無異於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眾人屏住呼吸,以靜製動。禿頭不確定,他的手下還剩了幾個,但他強烈地感覺到那兩人還活著。
齊川從地上摸到一個茶碗,他朝著遠處扔出去,茶碗撞在艙壁上,果然詐出一個,安秋禹一劍刺在那人腿上。
艙內的燈又突然亮起來,一個劫匪手持佩劍刺向安秋禹。
“小心!”齊川的長刀先一步擋在安秋禹身前,兩人迅速纏鬥起來。
齊川隻覺自己步伐靈活,刀法犀利,已然達到了身法如獅,招招如風。他很快就占據了上風,那人被逼的連連後退,攻守之間已經進入死角。
得虧今兒學了十八般武藝,不然這會兒早成了這幫人的刀下亡魂。
安秋禹在一旁看得熱鬨,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待到他意識到禿頭不見時,那家夥早就憑借著對船艙的了解輕鬆下了船,他沿著碼頭奔跑起來。
前方,漕運處李大人與侍衛正往船隻的方向來。齊川走時囑咐過他,若是他們一炷香之後還未出來,就帶著侍衛直接上船。
果然,兩方人馬撞了個正著,禿頭眼見逃跑無望,隻得束手就擒。
船艙內,齊川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終於製服了最後一個匪徒。不成想,那人卻忽然按住他的手,在他的刀上抹了脖子。
就在這人即將倒下的瞬間,安秋禹和李大人帶著衛隊趕到。
“你……你殺了屏蘭國的人!”李大人萬分震驚,他本本分分地管著漕運處十幾年,眼見就要退休,卻在這時候鬨出了人命。
“是他自己有意尋死,和我無關。”齊川解釋道。
安秋禹上前幫腔,“李大人,我看或許事出有因。”
“安校尉莫要縱容,還是先將人壓起來為好。”他命令侍衛抓人。
然而沒有安秋禹的命令,侍衛不敢輕舉妄動。
“煩請李大人給下官個麵子,容我們處理完正事,我定親自壓他去衙門,您看如何?”
齊川將刀扔在地上,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想傷人或者逃跑,況且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齊川隨即在船艙各處敲打起來,他曾在紀錄片裡見過這種構造的船,裡麵很可能有暗格,即便蓉兒沒在船上,這裡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秋禹蹲下去查看死掉的嘍囉,這人年紀不大,手部的老繭很厚,是個練家子。
齊川還在敲打甲板。
“咚咚咚!”與他的節奏一致!齊川心中狂喜,有人在回應他!
他左右摸索了一番,終於在原本放桌子的地方找到了機關,這裡果然有個暗格!
安秋禹也站起來,暗格打開的刹那,更多的咚咚聲清晰可聞。
裡麵一片漆黑,齊川奪過護衛手裡的燈籠,沿著梯子進入暗格,安秋禹緊隨其後。
待到看清眼前的場景,齊川有一瞬間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