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乾什麼？”蘇芷溪有些結巴，看著湊到自己眼前的臉，問。
國師咧嘴笑了一下，語氣有些惡劣：“怎麼，剛不是還氣勢洶洶的，現在怎麼又慫了？”
蘇芷溪心虛，她這不是仗著話本，不然說話怎麼著也會客氣些。
早知道她就不賭氣把話本扔了，蘇芷溪在心裡哀嚎，恨不得將當時的自己臭罵一頓。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蘇芷溪苦著臉道：“國師大人，我隻是一個小女子，你沒必要耗費精力在我身上的。”
“耗費精力在你身上？你想多了，喜歡乾這種蠢事的可不是我。”嗤笑一聲，他話語裡的意思無意不是在嘲諷，真正的國師。
他們相處的這些日子，蘇芷溪受了他不少照顧，聽他這麼說，心裡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硬著頭皮反駁道：“你們不都是一個人麼，有必要這麼嫌棄對方嗎？”
“我再說一遍，我們隻是共用一具身體，我和那個蠢貨不一樣。”突然，他語氣暴躁起來，掐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看到她害怕，語氣一轉，有些玩味道：“你不知道吧，你和尹成善行周公之禮那日，他就站在窗戶外。”
轟的一聲，蘇芷溪腦中如雷聲炸響，瞬間空白成一片，耳邊，國師還在說著什麼，她卻模模糊糊聽的不太清楚。
“他當時憋屈的喲，我看著都解氣，就差一點，我就能完全掌控身體了，不過，現在也不遲。”貼近蘇芷溪，他有些浪蕩地輕嗅她的脖頸，道：“好香啊，他沒能得到你，不代表我不能。”
話音剛落，他就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動作粗魯，不帶一絲憐惜。
更多的是報複性地想要占有，蘇芷溪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她亦是恢複了三世的記憶，試想一下，如果是她，看到三世愛而不得的人，在自己眼前洞房會怎麼樣。
她想，她會瘋的，甚至比眼前的人做的更過分。
三世的記憶裡，幾乎每次都是她主動，可是到了最後，他的愛意一點不比蘇芷溪少，甚至更甚。
可能是出於愧疚，蘇芷溪沒有反抗，仍由對方賭氣般親吻她。
隻是，她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回應。
時間久了，他開始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察覺到他不安分的手，蘇芷溪臉色一變。
阻止道：“這是我最大的容忍，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這才哪到哪，他可以，我就不行？”並不理會蘇芷溪的反抗，他的動作更加放肆。
啪……
把掌聲響徹房間，蘇芷溪一臉怒氣：“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會那樣。
如今，你說這話是將我當成什麼了？”
“當成什麼，你心裡不是清楚的很嗎？”嘴角勾起，笑容還未成型，就牽扯到被打的臉頰，他的語氣有些冷，道“知道又怎樣，這不能否認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的事實。”
“沈懷逸！”她怒吼出聲，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撲簌簌落下。
國師的神情恍惚，這個名字多久沒人叫了，他們的三世，每一個世界他都是這個名字。
心情因為蘇芷溪剛才的喊話，劇烈起伏，血紅的眼睛不斷在黑色和紅色間變化。
蘇芷溪沒想到，在她看來那麼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竟然會是說出這種話的人。
她又怒又氣，忽而，有些嘲諷地道：“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