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難看_穿越宅鬥之家和萬事興_思兔閱讀 

第86章 難看(2 / 2)

林書茹明白林辰光想讓她知道的究竟是什麼,點點頭,應了聲“好。”

春光和暖,透過半掩著的窗沿縫隙,落到攤開在桌案正中的書頁上。

下頭小案上坐著的沈紹延打了個哈欠,伸了個長長地懶腰,倒頭一趴,半身掛在桌上,雙手懸空,轉頭朝仍端端坐在上頭埋頭苦讀,完全未被他這一連串聲響動作打擾到的袁亦儒,半歎了口氣道“好無聊。”

袁亦儒頭也不抬,翻著書頁問他“那你趴著睡一覺。”

沈紹延半闔著眼,懶懶問他“你為什麼不在自己家裡頭溫書,偏要到我家來坐著呢?”

袁亦儒緩緩道“我家……太鬨。”

沈紹延追問“太鬨?誰鬨?”

袁亦儒抬目瞧了他一眼,回了句“許多人。”

沈紹延想了想,想起一事,沒好意思繼續追問,收拾著坐回位置,倒頭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來。

沈紹延想起的事情,無非是沈紹延那多舛的命運以及多舛的婚事。

左都禦史家的小女兒自從與袁亦儒定親後不久,即開始臥病在床奄奄一息。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京城中傳出了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左都禦史孫大人本對這流言嗤之以鼻,可請來為小女兒症病的大夫換了許多撥後,仍是沒尋出個根治的法子。

春去春來又一年,看著從前健康活潑的小女兒如今病得這副虛弱無力的模樣,左都禦史的腦海裡,那關於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開始閃現來去一遍又一遍。

左都禦史打起了退親的主意,可又想不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總不至於說聽人說好像你兒子八字是克妻。這樣吧,我們姑且退個親試試,若退了親我家姑娘還不好,我不怪你家。若是退了親我家姑娘好全了,那自然是退得謝天謝地。

這主意在腦海一起,再也揮之不去。

左都禦史成日琢磨著退親的理由,到得早朝時聖上問他邊疆對峙該是退兵與否,他脫口一句“退親”,引得朝堂上人人側目,自此時整個京都的人家都知道了他的心意。

左都禦史犯了難,明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因為袁老爺子看向他時的冷冰冰目光,話到嘴邊即刻卡殼。

沈紹延猜這左都禦史曲線救國,開始做起了袁亦儒的思想工作,自己尋不著一個冠冕堂皇的退親理由,對著袁老爺子也開不了這個口,便開始琢磨著讓袁亦儒自己說出“退親”二字。若是袁亦儒能遂了他的心意,當是解了他心頭壓著的大石。

大約袁亦儒是覺得此人煩不勝煩,才會從袁家躲到他們沈家來溫習。

沈紹延按著常理分析,得出了袁亦儒為躲避孫大人而跑道沈家來溫書的結論。可惜他猜得並不對。

袁亦儒說,他嫌煩嫌吵,隻是很單純的因為,袁珂柔突然迷上了奚琴。明明對樂音的天賦和理解能力低下,卻勤奮地整日整日地拉,不厭其煩的製造嘰嘰嘎嘎的噪音,吵得人頭痛心煩不已,偏自己還興致勃勃。

如今袁家的幾個孩子皆不願意待在家中,能躲的都躲出去了。外人問起來時,總要顧著袁家小姐的幾分麵子。隱隱晦晦的說,也不說得實。若是他人會錯了其中之意,無傷大雅,也是隨意。

林琴茹的及笄禮定在了五月底,如今便要著手準備,加上及笄完後要開始籌備林琴茹的婚事,顧氏邊打點著家中事宜便替林琴茹的事情操著份心,連軸轉的忙著,院試的前幾日,突然病倒了下去。

大夫來瞧,說是近些日子累著了,休息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好,隻開了幾劑寧神靜氣的方子。

林琴茹臨危受命,替顧氏暫看管起林家家務,首先便開始在月例上動了刀。

林家二房的謝姨娘,她見得實在少。憑什麼月例同那甚得林老太太喜歡、整日蹦躂個三丈高的薛姨娘一般多?家中除了林二爺,又沒哪個會同她撐腰。

林琴茹敢想敢做,謝姨娘的月例經她手一過,刷刷地少了三成。前來領銀的丫頭呆了呆,古怪地瞧了林琴茹一眼,也沒多說些什麼,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轉頭便回了月見苑。

整整一個下午,謝姨娘那頭也沒有遣個人來再問問。林琴茹原本準備了滿腹的說詞應付,這下全然沒了用武之地。

要說她為何偏偏動了謝姨娘的月例,深究個中原因,倒是與林書茹脫不開關係。林家二房各人之間的位置,在林二爺多年的偏心下已經沒有該有的模樣。瞧瞧林畫茹明明一個庶女,氣焰卻如此囂張,再瞧瞧林書茹,堂堂嫡女被冷落成這樣,還真是有夠難看。

林琴茹一向覺得自己同林書茹的關係說好卻不好,說不好卻也談不上,要形容著實有些複雜,勉勉強強還算是可以聊聊。

扣下謝姨娘的月銀,林琴茹的思維有些混亂。好家夥,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偏想要整一整那謝姨娘,明明該對薛姨娘那一屋子人深惡痛絕的。

後來,她又想了想,大約人人都喜歡尋軟柿子捏捏。平日裡沒見著出一句大氣的謝姨娘,倒還是蠻符合軟柿子的標準的。

隻是林琴茹沒有想到,若謝姨娘是個標準的軟柿子,如何能得林二爺寵愛多年,又如何能教出林畫茹這樣的脾氣。

一個星期後,林二爺意外間發現謝姨娘的月例居然比薛姨娘低了許多,一怒之下,衝來木槿軒興師問罪。

謝姨娘不想因自己的事情令林二爺得罪了大房,同丫頭們好一頓勸,也沒將林二爺勸住,反倒因為說了隻要自己節省度日就好,惹得林二爺更是氣了滔天的怒氣。

林二爺這輩子過得著實窩囊,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過得窩囊。人生總有高低起伏,他不過是起高的事還沒來臨而已。

二爺怒氣衝衝,在木槿軒的院門口恰遇見了辦差回來的林大老爺,也不等人知曉發生了什麼,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質問。

林大老爺費力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剛要說點什麼,又被林二爺連珠炮一樣的質問堵了回來。頗為無奈。

林琴茹聽外頭吵得厲害,探了個頭朝外瞧了幾眼,聽得林二爺幾句話,麵上一青,縮了脖子來。

顧氏這日精神好些,正瞧著林琴茹看顧的賬目。突聽得外頭聲響,指間一動,翻了兩頁,停在記著當月發下去的月例銀子的數目上。

眉頭蹙了蹙,顧氏抬頭看她,林琴茹眼神閃爍,趕忙躲開。

她扣下月銀的當日,準備了幾套說詞應付謝姨娘,卻沒想到謝姨娘不發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脾性和軟,而是因為她需要林二爺——這個唯一能幫她在家中出頭的人,用最大的怒氣討回她要的公道來。

顧氏問她“為何獨獨扣了謝姨娘的月銀?不是叮囑你一定要按照常例來辦?”

林琴茹頭低低地,小聲道“孩兒錯了。”

這孩子是打她肚子裡出來的,什麼樣的性子,什麼樣的脾氣,她哪能猜不到。顧氏看著那記著被減去三成的謝姨娘的月銀,沉默良久,對她說“會咬人的,通常都是不叫喚的。你大了,該要記得。”

林家的事情,碰到了賴頭而不自知的林二爺,通常都是棘手的。

這一通鬨騰,惹得林大老爺好幾日頭痛得不得了。加上每日開工,基本是不斷地調停那工部尚書與左侍郎之間的尖銳矛盾,林大老爺覺著自己的指甲蓋都開始抽痛得厲害。

待他的頭不痛了,院試的結果也下了來。

林琴茹左看右看都沒有在抄來的那份名單上看見林辰宗的名字,不甘心地又重頭對下來。

連著三遍,都沒有看見林辰宗的名字,林琴茹不可置信地對林書茹說“我一定是眼花了,你再幫我看看。怎麼可能。連林辰祖都有名字的地方,林辰宗竟沒有。”

林書茹一個一個細細順著院試通過的名單對下來,抬頭時對上林琴茹焦急的神色,緩緩地搖7搖頭。林棋茹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們的身後,嗤地笑了聲,道”彆找了,的確是沒有呢。真是可惜了。要我說,平日讀得再好,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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