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燈節_穿越宅鬥之家和萬事興_思兔閱讀 

第101章 燈節(1 / 2)

穿越宅鬥之家和萬事興!

心知她是好意,林書茹便隨著她四下走動起來,有人問孫宛幾句,孫宛便轉了頭先問問林書茹,自己再接了她的話來答,不知道的還以為左都禦史家的孫小姐跟林三姑娘的交情原本就是很好的。

知道的人同韓家小姐湊在一塊兒,瞥了林書茹幾眼,又低了頭來絮絮的說了幾句,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待孫宛同林書茹一路說說笑笑走到韓小姐跟前,就見她附手在孫宛耳邊說了幾句。

說完,瞪著孫宛,似是方才在問她,正等著她的回答。

孫宛笑了笑,點點頭。

韓家小姐蹙蹙眉頭。

孫宛衝林書茹笑了笑,轉頭學著韓家小姐方才的動作,附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韓家小姐斜了林書茹一眼,也沒多說些什麼,轉身帶著一乾小姐們一道行去了彆處。

孫宛笑盈盈轉頭對林書茹道“她方才問我,可是因著你這定下的這門婚事特意同你熟絡起來的。”

她這話說得坦坦然,全然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林書茹抿抿唇,瞧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誰知孫宛微微一笑,牽著林書茹的手繼續朝前走,兩人一時無話。

孫宛帶著林書茹沿著從花叢中辟開的一條小徑行至深處,轉頭朝外頭那些三三兩兩圍在一處閒聊的姑娘們瞧了兩眼,待確認旁的沒有彆人,孫宛這才回過頭來同林書茹道“我讓她們行遠些。”話裡藏話,語氣中彆有深意。

她們兩人,一個是曾同袁家二少結過親事又退了的,一個是現同袁亦儒結了親事的。兩人隻要站在一處,必會惹得旁人說叨,孫宛還這樣堂堂的讓人行遠些,看來真是有著非說不可的事情。

可令林書茹奇怪的是,她舊日同孫宛並沒有什麼樣的往來,就是有個什麼樣的事情,也用不著她這樣特意避開旁的人。

林書茹不由想至袁亦儒那個“克妻”的傳聞,心道孫宛要說的莫不是同此事有關?

孫宛見林書茹眼中似有匪夷之色,笑著柔聲道“我猜你或是想到我要說的是關於什麼。”

林書茹接話道“平日裡也未曾同你相聊過,我們二人也並非熟識,你將人遣開,非是與他有關的話,我也想不著什麼了。”

孫宛歪著頭看她,不置可否的笑“可你猜不到呢,我說的,是我欠他的一個秘密。”

林書茹一愣。

秘密?

孫宛點點頭,道“我虧欠他的一個,他也同樣保守著的秘密。”

左都禦史的孫大人,在自家女兒同袁家的二公子定親後,高興了好些日子。

孫夫人撫著泣不成聲的孫宛道“兒呀,娘雖答應過你,也同曾家相互透過口風了,隻待是折個時機同你父親說,卻哪知你父親先了一步,已在外說定了親事,如今可是不能再隨了你的性子了。”

話說到如此,孫宛便知孫家這邊再無人會由著她的心意,偏幫著她了。

她曾有一次,大著膽子趁姑娘們賞花的時候走脫出來,尋了袁亦儒問他,可否由他出麵退了這門親事。

袁亦儒問她說,我能有什麼理由退了你家這門親事。

孫宛當即便被這麼一句話給問倒了。

沒有恰當的理由,如何退親。

如果無事生出一個退親的理由,孫家小姐這邊,再嫁一次,大約就尋不到曾家那樣好的親事。

孫宛被袁亦儒這一問,問得啞然。臨到袁亦儒轉身離開前,孫宛突然衝著他的背影道了句“對不起。”

那時,她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便說了一句字字鏗鏘的“對不起”,這便證明,孫宛要做的,必然是一件袁亦儒或者袁家難能承受的事。

袁亦儒停了步子,回了頭來看她,卻見一向溫順和婉的孫家小姐滿目的堅毅。他緩了緩眸子裡的眼神,深深的瞧了孫宛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此離去。自這一日後,孫家小姐便開始纏綿病榻,病情時好時壞反反複複。也就是從這個時間開始,有關於袁亦儒“克妻”的傳言,便在京都不脛而走。

孫宛的聲音柔柔的,宛如潤化萬物的春風,用輕緩的調子慢慢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聽得林書茹驚詫不已。

她本來就未曾迷信過鬼神,也未曾相信過誰人的命數裡會有相克的一說。可今日聽得袁亦儒這樣被傳得人儘皆知的名頭,原是被孫宛給“陷害”的,而被陷害了的主人公卻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一句澄清的話,真是不知該如何說。

孫宛說完了,同林書茹笑了笑,依然是那樣和暖的模樣,並不急著同林書茹相聊。

半晌後,林書茹道“這麼說來,他還真是個好人呢。”

尋常時,被人揪了錯處退了婚的姑娘,身價便是一落千丈,即便在娘家,日子也是不好過,更不要妄提後頭是否還能嫁去個好些的婆家。

可若是因著男方的理由被退了婚呢?

那得看看是什麼因由了。

若是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得厲害,女人這邊需隱忍著;若是男人在外尋賭得傾家蕩產,女人也是需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

女子稍一行差踏錯,就有大把的戒條來抓女人的小辮子。可對於男人的規範太寬,尋常的事情,一概是需要隱忍下來的。

可有一項,算是因著男方的理由被退婚的唯一先例——這便是是結了親後男方家中惹了官司,被查辦了卻還沒有問罪時,草草退親的是有的。

不過從前女方這樣退親時,人男方那頭已經樹倒猢猻散,根本不會有人出頭問罪,也不會有人於女兒家是否有著過錯來評談。

袁家一門多少代在這朝堂上行得謹慎,莫說孫宛想不想循著這樣的先例來退婚,就是於袁家結過梁子想要挖出些事情扳倒袁家的官爺們,也難能尋出袁家的罪過來。

也虧孫宛想出來這樣一個方法“栽贓陷害”了袁亦儒。

一來保住了自己姑娘家的名聲,二來也沒有怎麼傷及袁家一門。隻是苦了袁亦儒,頂著“克妻”的名頭,再是難覓好些的親事。

孫宛苦笑道“我原想著男兒家克與不克並非那麼大的關係,哪知道害得他如此,幸好……”後頭的話,孫宛沒有繼續往下頭說,隻是話頭一轉道,“在我見得你之前,我便聽過你了呢。”

尾音微微一挑,孫宛麵上的笑容更甚,仿若秋日斜斜懸掛於天邊的一輪紅日,煦暖得厲害。

日子一晃而過,又到了隆冬之日。

林書茹抱著手爐站在窗口,瞧著外頭的初雪,出了神。

陪在她身邊的芳草道“奴婢發現了一件並不新鮮的事兒,想同姑娘說叨說叨。”

林書茹笑了笑“說吧。”

芳草便道“奴婢發現呐,這下雪時真是沒有融雪時冷呢。”

碧婷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她說“舊時在荊州每一至下雪時,太太不讓姑娘玩雪,姑娘嘴邊成日的掛著這麼句話。如今到你口中說出來,給那不曉得的人聽了,還以為是你自悟出來的呢。”

芳草義正言辭的回碧婷道“人家口中說的道理,自然是人家口中的道理。我這會兒懂的道理,自然就是我自悟出來的道理。還有許多許多的道理經了千萬人的口流傳下來,也不見得是真的對的。該是要去做了悟了,才能知道人人口中說的那些,究竟是個真還是個假的。”

林書茹聽著,眼眸深深朝芳草和碧婷瞧了一眼,嘴角浮起的笑容安然沉靜,道“未曾想到,我們家的芳草,也能拐著彎的說上幾句話了。”

芳草囧了囧,低了眉朝碧婷瞧了一眼。

碧婷麵上微微一紅,抿著唇笑開來。

林書茹轉頭,朝著漫天的大雪望去,緩緩說著,近似呢喃“我隻是在瞧著這外頭的風景。”隻是瞧著外頭這覆著漫漫白雪的天地間,隻是如此而已。

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悵然神傷,也並沒有那麼多的哀戚婉轉。

袁家二少之於克妻或不克妻,早在孫宛同她說那些前,就沒有那麼重要。如今聽了孫宛所說,更是當那些言論全然無稽。

孫宛那日同林書茹說了許多,如今有些隻記得點滴,有些閒談已然忘記,但有些又記得清清楚楚,一時按下,後又會清清楚楚的想起。

孫宛說“在我見得你之前,我便聽過你。”

林書茹記得孫宛說起這句話是眼角眉梢儘是笑意,仿佛是償還了人生中最大的虧欠後,舒下一口氣的安然而笑。

生在這樣的時代中,林書茹活得被動而低調,努力融合進這個世界,將自己變成本該就屬於這個世界中的一切。

她原本性子,該是跳脫的活在這個時代,可是生活了這些年,她卻讓旁人覺著,除了些小聰明,她其實與其他的姑娘家無異。

每一想起這些,也不知是該高興於自己的偽裝,還是更應該悵然於自己愈加被動的個性。

想想舊時識得杜澤那會兒,知道林辰光和林辰宗有意暗中撮合,隻是因為相信兩位兄長的所見,而對杜澤懷揣起了一份希翼。

那份希翼來得莫名,後也隨著林家老太太和林二爺的不喜,沈氏的無奈,杜曾氏的未再踏足,而漸漸淡了去。

她從未對自己這些年來的行止覺著悲哀,如今回頭去想,卻覺著悲哀至極。

從前的她,曾幾何時會如此被動,她不應該為著不做一個時代的異類,而讓自己繼續這樣蒼茫無力的活著。

就連孫宛這樣外貌溫婉的大家小姐,也有著一股子堅韌的勁兒,回想自己這幾年來過的,林書茹心裡頭一時間百感交集。

從孫宛那裡,林書茹覺出了這個時代的另一副模樣。框架森嚴之下,並非隻有循規蹈矩之人才有幸福生活的權利。

若不是孫宛這頭的“作怪”,又哪會有最終如願以償的同曾家的三公子定下親事。

原是自己想錯了也悟錯了。

芳草原本是想說,說口鑠金般成了“克妻”之人的準姑爺袁亦儒,可能大概也許並不克妻的,要不然如今的姑娘,為何仍是這般活跳跳的。

可林書茹從她的那番話糙理不糙的言語裡悟出了彆樣的意思來,或還有一種意思是該是要尋出一條愜意了自己也無礙於旁人的路。

外柔內剛的孫宛,給了林書茹四年來最大的啟發。

每年初秋時分,邊疆各軍塞處就開始加緊了防備。從前戎狄各部皆是在這個時候來犯,自王老將軍親臨邊境鎮守,胡人或是懾於王老將軍,近幾年來也隻尋釁過幾場頗小的戰事。

王老將軍去往邊塞之前,便將林書茹的親事自拿了主意定了下來。

這件事情本就讓林二爺愁得無話可說,等王老將軍走後,林二爺全心全意開始幫林畫茹相看時,麻煩事兒就多了。

林家二房的嫡女不出族的認了威武候王老將軍,做了人家的孫女兒,可姑娘家能承了王家的榮華?承不了,總歸這姑娘家的高低便有了可以琢磨的定數了。

人認清了這點,又問,林三姑娘或是該叫王家小姐,那是許去了袁家二少的麼?身子可好呀?

不論答些什麼,問著問題的人,一概都是笑得賊賊的。

想來這林三姑娘的命真是真硬,王老將軍孤寡一生,克了王姓家的這麼許多人,瞧著認了林三姑娘,人姑娘也沒怎麼樣,照樣鮮活著。後許了袁家二少,人克妻都克了原來的王家小姐一條命,再加孫家小姐的半條命,卻如今對著林三姑娘不奏效了。

說及如此,大約是成了人身攻擊。

林二爺撇撇嘴不聽,卻照樣有些隻言片語傳進耳朵裡來。

旁人就嘀咕啦。

據說二房還有一子一女,都是庶出的,可是好的呐?

嗨!聽說,都是養在姨娘那的,可未曾有一日侍奉過嫡母膝下。

聽說林家大房那庶出的兒子,倒是很有幾分本事,上回恰瞧見過一次,見著是個機靈樣子,不知二房那……

二房那庶子,好似連個童生都沒中呢。

這樣呐……

有人咂咂舌,停了嘴,眼巴巴瞧著林二爺氣哄哄的走過,醒的遠了又談論起來。

那姑娘呢,可有許的人了?

大姑爺是袁家二少,若是能捱得住,這麼親倒是好靠的。

那也要人捱得住才能扯些個關係呀。

說回來,究竟他們家那姑娘,怎麼樣兒呀?

你同你那兒子說?

我幫我家堂侄去說,沒侍奉過嫡母一日,瞧著便是沒什麼規矩的,我這家門不敞亮,還是算了,算了……

坊間有人傳了幾句,聽在林家後宅那些多有同外頭往來的媽媽婆子耳朵裡,成了偶爾低聲說就出來的段子。

反正這個家裡,從老太太開始便對林家二房謝姨娘那一屋子人不待見,整個家裡頭,也就隻有林二爺護著緊的。

這日謝姨娘偶然間路過小廚房,聽了個摘菜的婆子長舌頭的說,當時就紫了麵,令人拖了婆子出來一頓結實得打,直將人打得奄奄間似咽氣非咽氣,然後叫人將那婆子一卷席子,哄出門去。

發落個婆子,本是個小事,可些姨娘蠻橫慣了,多年來仗著林二爺的寵,從未將沈氏這個正房夫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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