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教育部的幾天，柴明揚和姚娜兩個人都是忙得腳打後腦勺的，姚娜的高教司要趁著暑假，開展各種的教師、輔導員和行政人員的各種培訓。姚娜過去就被拉進去一個籌備組，天天就跟各種會議打交道。柴明揚這塊呢，天天忙著開學心理測評的事兒。兩個人每天到家了話都不願意說了，彼此洗漱之後就抱著深深睡過去。
轉眼7月過去了半個月，兩個人的工作逐漸都上了正軌了，慢慢的也就不那麼忙了。柴明揚這天剛到辦公室，方圓和柴鬆兩個人就帶著自己的這個方案過來找馬啟明說了。
“明揚，來，一塊聽聽。”
“啟明科長、明揚科長，我們兩個全麵梳理了一下測評量表，按照明揚同誌之前說的方向的話，其實確實還存在很多的問題，我們請教了相關的權威，對量表進行了一個修訂，這是具體的明細。您看看。”
馬啟明接過材料看了看，遞給柴明揚之後問道：“這套量表的話，你們已經完全規避了虛偽作答的問題了麼？”
“其實虛偽作答這個方麵是永遠沒辦法規避的，畢竟他還是人來選擇，而人的意誌往往是可以被操控的。所以我們設置了一些題目用來複測。”
“柴鬆，咱都是師兄弟兒，我就不說客套話了，這套東西，你給咱院長看過麼？”
“師兄，我給我導師看過了。”
“你咋知道我比你大呢？”
“當時你做測評的時候，你的洗衣液還是我給你的呢哈哈。”
“說正事兒啊，這套表你們對於作答時間有沒有一個大致的規劃？”
“這套表實際上是分成三套小測試，每套測試我們都給出了建議時間，但是按照實際的操作中時間可能會不到建議時間，所以我們也明確了一個時間下限，隻不過這個下限我們不會對外公布了。”
“啟明你覺得怎麼樣？”
“他們是專業的，我覺得可以相信他們。但是我覺得可能是不是還要請中科院心理所的專家們看一看。”
“我覺得可以。要不這樣，我們先形成一個初步的方案報到處裡，然後寫一個呈批件遞上去。我們可以兩條腿走路，一方麵我們對外進行緊急的招標，緊急建立一套新的測評係統和服務器。另一方麵請部裡出麵，請中科院的專家們幫忙把關一下，開一個聽證會什麼的。完善一下這套量表。”
“行，那這樣，龔亮，你是咱科的筆杆子，你把方案整理出來，結合上這個量表，寫兩個呈批件出來，我和明揚同誌簽了字之後報到處裡，處長審批之後流轉到司裡。”
“好的啟明科長。”
龔亮很快寫完了報告，自己犯了難，這個報告，先給誰呢？這玩意也有學問，誰先簽字，職位相對來說就在後簽字的人下麵了。
龔亮正在那犯難，柴明揚正從外麵抽完煙回來，看見龔亮拿著紅頭在那。
“怎麼了龔亮？”
“明揚科長……沒啥事兒。”
“不知道我和啟明誰先簽是吧，你先給我吧，我先簽字。然後讓啟明科長簽字就完了。”
“這……”
“行了，我拿走了啊。”
柴明揚順勢從龔亮手裡拿過了文件到了自己桌子上就看了起來。
“龔亮啊。你來一下。你看你這個批件寫的，這句話，你改一下表述。看行不行。”柴明揚在旁邊用鉛筆寫下了一句話。
“然後這一塊，你看看，表述是不是應該在細致一點，這可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