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居然想那麼多。難道我會把那套房子買來做我們的婚房嗎?”
她被他這油嘴滑舌給弄得哭笑不得“前幾天我們還是分道揚鑣的關係好嗎?”
“啊——那你認為是陸一陽要買你房子?”
“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都不看房子直接高價買太奇怪了。”
“彆奇怪了。那家夥都這麼多天沒出現了,你擔憂那麼多乾嘛?”
“唔,那我再想想吧。”蘇曉沐自己扒了口飯到嘴裡。心裡還是有些微的鬱悶的。
曾許毅看著她這表情笑道“機票我訂好了,過兩天全部收拾好了,我們就一起會平南去。”其實他這是在暗中給她施加壓力,趕緊賣房子吧。
蘇曉沐木然地點了點頭。
陸一陽卻像是因為曾許毅的這些行為而鬥誌昂揚起來。那些憤怒在他看到姐姐的愁容之後愈發要噴薄而出了。曾許毅能找到蘇曉沐,他當然,也能。在他年幼時候,以為喜歡的人不做自己的情侶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做朋友的。那時對待蘇曉沐也是如此。一定要逼迫著她和自己在一起,後來在公司實習裡像是突然在社會關係裡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和她從朋友。所以他選擇和她做朋友。終於,他在這種關係裡受益,蘇曉沐心甘情願地投入了他的懷抱。可是這定律輕易地被另一個人給攻破了。那個人,叫做初戀。
對於蘇曉沐來說是一道死穴,對陸一陽來說,也是。而曾許毅恰巧發現了他這條軟肋,所以攻陷了蘇曉沐。
可是他心裡的扭曲在失去蘇曉沐之後又開始膨脹了。如同年幼時候,自己得不到的,就連帶著讓她陪葬著一起毀滅。
這幾天都相安無事,房子的事也塵埃落定。
蘇曉沐和曾許毅終於要回平南了。想著都有點不切實際。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奇妙。
坐在飛機上看著那些從身邊飄過的雲,竟然從未覺察過坐飛機是這樣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蘇曉沐笑著問曾許毅“你回平南要做什麼工作啊?”
“不知道。”曾許毅微閉著眼睛。
“啊?透露一點唄。”
“去公司裡打工彆人可不一定會收留我。”
“為什麼啊?”蘇曉沐不解地問道。
“那我考考你。如果麵試的問你,你在sl做了兩年的總經理,業績也是蒸蒸日上。怎麼會在公司信譽受損的時候突然不做了?我們這樣的公司可請不起你這麼高能力的人。”
“什麼這麼高能力,明明是擔心你會棄公司不顧所以才拒絕的吧?”蘇曉沐不服氣地回答到。
“我隻是考考你,如果麵試的這麼問我我要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蘇曉沐轉了轉眼珠,“嗯,你就說你現在是有婦之夫,全國媒體都是見證,不會攪壞你們公司的一池春水。請以此點作為信任我職業操守的理由。”
蘇曉沐剛一說完腦門上就多了一顆板栗。她張大了嘴巴,吸入機艙內大量二氧化碳。
在小睡了幾小時之後,飛機終於安全著陸。
蘇曉沐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闊彆重逢了這片土地般。其實也不過從平南去到京北幾天而已。
曾許毅則是直接攬過蘇曉沐的肩,蘇曉沐轉頭看他。
“乾嘛這種表情?”他也迎上她探索的眼神。
“我們要去哪裡啊?”
“我家。”
“你家?”蘇曉沐又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揚了很高的聲調。
“我也是土生土長的平南人啊。我在平南有個家怎麼了?”曾許毅不解地問她。
“啊?我的意思是,不會伯父伯母在家吧?”
曾許毅眼裡閃過一絲哀愁,然後又哭笑不得地瞅著他“你想太多了。我也在平南的分公司乾過一年的,有自己的房子。”
蘇曉沐捕捉到他的眼神變化,想到那天聽到的話。心裡又泛起一些苦澀,伯父伯母,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痛吧。所以他那天告訴她,他要從溫哥華回來的時候,她很早就等待在機場,她沒有告訴他她等了那麼久,看了許多人從她身邊走過,歡笑著,憂愁著。隻是,突然懂得他的痛,就原諒了一切。
“小狐,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
“恩。”曾許毅隻是攬著她向前走著並未轉頭。
“我知道你父母的事了。”她也沒看他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謝謝你知道了。”
“恩?”
“當這一切苦痛是賞賜給我的機會,你回到我身邊的機會。”他終於停下來看她。
她迎上他的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