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戰爭]如果上帝聽得到!
北池發誓,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男人吃的這麼死死的。
他當幾乎是用逃的才從引光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時他頓時覺得天都塌了,過去那二十幾年到了今天也終於也可以光榮歸為“基本白活”這一悲壯的行列中。
“你就這麼討厭我?”引光看著眼前這個慌亂的北池,笑了一聲,眯起眼睛問道。
北池沒有回答他,而是兀自地整理了一下那剛剛因掙紮而變得淩亂的衣服,然後直起身瞪了一眼在那裡依然泰然自若笑著的引光。
見北池沒有回答,引光也隻好識趣地閉上嘴,靜靜地看著他。
北池頓了頓,陰著臉低下頭,徑直繞過引光,就像是自動把他過濾了一般,走到了琉生的身邊,蹲下來輕輕抱起了躺在那裡的琉生。琉生依舊是昏睡著,沒有任何知覺,身上軟得如同一般,淡淡的酒味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傳進北池的鼻腔之中,雖然很好聞,卻依舊不能平複他此時幾乎癲狂的心情。
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琉生,北池話都不說直接向酒店外走了過去。
引光的目光隨著北池的身影移動著卻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臉上也依舊是那一副高深莫測又似笑非笑的樣子。
讓人看著就長氣。
直到北池走出門的時候,他們之間也沒有再有任何語言上的糾纏,引光的反應讓北池有些奇怪,卻又很慶幸。沒了引光的阻礙,他也可以儘早離開這個詭異得讓他渾身發毛的地方,然後把這個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琉生送回家。
而後北池便在周圍服務員們或是驚異或是錯愕的目光中,一麵祈禱著不要被那些喪儘天良的狗仔們看到一麵小心翼翼地把琉生送進車的後座裡。
待琉生躺好後,他關上車門,剛要打開駕駛位的門時卻隻見引光正站在門口注視著他們,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迷離。
“你就不怕我再把你和琉生的事情再傳出去麼?”引光靠著門框,語氣舒緩而平穩。
北池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引光,沒有再吱聲,沉默了幾秒,便很生硬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身上依舊殘存著被引光親密接觸過後的酥麻和惡心的感覺,北池彆扭地皺了皺眉,正了正領帶,發動了車子。
車燈的光亮映照在引光的臉上,那一副淡定的樣子讓北池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堅信引光絕不會把這件事情公布給媒體,因為他自己的身世本來也不乾淨。
引火上身這種事情,引光是絕不會去做的。
堅定了這一點後,北池更加無所顧慮地調轉了方向,向院子外駛去……
從酒店出來後,仿佛整個世界都靜了,明明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眼前的一切卻要比剛才似乎平靜了許多。
而北池卻已經是心亂如麻了。
“引光一向討厭被壓在下麵的感覺,所以他絕對不會來找我的。”
不知為什麼,北池的心裡忽然浮現了這樣一句話,當時他在和琉生說這句話時,他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這樣。
這說不定是一種詛咒吧……真是恐怖。
想到這,北池自嘲地笑了笑。
“笑什麼……”琉生柔弱地聲音從後麵傳來,此時的他似乎正試圖坐起來但看樣子貌似是有些費力。
“你醒了?”北池反問道。
“嗯……可是……頭好痛……”
“你先躺下吧,彆勉強,一會兒我給你抱到樓上去就好了。”
“不要……那樣風鬥他們又會亂講了。”琉生拒絕。
“風鬥晚上有演出,依絲體育館。”北池回答道。
“我拒絕。”
“喂……你是在生什麼氣呢?”北池察覺到了琉生有些不對勁,微微側過頭問道。
“沒……”琉生揉著發痛的頭部,緩緩說道,“我隻是覺得你被一個男人調戲的樣子和平時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不對,我哪有被調戲!”北池立即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地問道。
“好好開車……”琉生揪著北池的頭發,有些凶殘地把他的頭扭了回去,“引光那還不叫調戲嗎?”
“拜托……那……”被噎得無話,北池完全不知該從何解釋。“也不是我讓他這樣的……”
“明知道引光是個不安分的同性戀你就毫無防備地來了?”
“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祖宗。”
琉生從後視鏡裡白了一眼北池,不再吱聲了。
沉默了一會,北池回過頭看了看琉生,不禁笑了出來“你吃醋啊?怕我吃虧?”
“沒有……”琉生一邊回答著一邊有些心虛地回過頭去,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此時他的心跳聲卻已經暴露了這一切。
雖然琉生否認,但北池臉上卻依然是笑著的,因為他太了解琉生了,他是從不會承認任何一個他自己會覺得丟臉的情緒的,吃醋也好,緊張也罷他全都會一概隱藏起來,不留痕跡。
但是北池卻很喜歡看琉生吃醋的樣子,因為這會讓他感到無比的驕傲與幸福,雖然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樣的想法很變態。
車子很快到了朝日奈家樓下,琉生剛要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鎖著。
“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