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乾什麼？”
她問齊君，後者從她身邊越過。
齊君聽見顧笙馨的聲音，他看了看台上的兩位學長學姐，又轉過頭來看向顧笙馨
“宣誓。”
宣誓？
顧笙馨挑挑眉，她還想再多問些什麼，可望著不斷向前湧進的學生們還是閉上了嘴，她跟在齊君後麵也走了下去。
正當顧笙馨思考的時候，耳中忽然傳來一陣微微的機械蜂鳴，由四麵八方而來，像是水一樣包裹住了她。
嗯？……又怎麼了……
顧笙馨轉了轉腦袋，她的視線中，禮堂的牆壁隨著這陣微弱的蜂鳴聲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牆壁深色的顏色退去，像是水漬蒸發變得模糊，過了片刻然後明朗，最終視野範圍內所有的牆壁逐漸變得完全透明起來。
誒？這是……
顧笙馨眼睛驟然睜大，她腦袋轉來轉去環顧四周，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中的驚訝溢於言表。
她仰起頭來，目光中連天花板都變得完全透明，此時這個禮堂變成了一個露天的禮堂，顧笙馨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外邊的每一棟建築，以及下落太陽留下的最後一點餘暉。
之前牆壁天花板等各種痕跡完全消失，就好像這本就是一座露天設計的禮堂。
顧笙馨輕輕動了動嘴唇，想要詢問齊君，不過片刻之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蘭尼斯特她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沒必要都去了解。
場上的學生差不多已經都聚集到了台下，他們零零散散分開在這大片的空地上。
雪莉興衝衝的跑到顧笙馨
“馨妹馨妹！宣誓的時候我們要站到最前麵！麵朝月亮宣誓，多莊嚴啊！”
不等顧笙馨拒絕，雪莉就拉起她的手往人群最前麵拽。
“好好好，我站前麵，彆拽我了……”
顧笙馨無奈說，她鬆開雪莉的手，身後的學生們已經自覺的排開隊伍，演講圓台下的空地足夠大，100多個人互相隔著一米遠站開不是問題。
“喂……”
顧笙馨捏著雪莉衣角拽了拽，她小聲問
“內個……我們接下來是要宣誓？”
“對啊，宣誓。”雪莉鄭重點頭。
“宣誓……什麼？”
顧笙馨想了想，腦海中蹦出中學時期誓師大會上會念的那種誓詞。
“不知道，我之前也沒有宣誓過，這好像是每一屆的傳統吧……對，傳統。”
雪莉認真的對顧笙馨說。
“好吧，知道了。”
顧笙馨回應，她往前麵一米多高的圓形高台看去，易春秋和覃泉意麵對麵的似乎在討論些什麼，sydney二號機一號機則離的遠了一些，在原地待機。
她又抬起頭，天已經暗下來了，天空像是一塊點綴著數不清繁星的黑色絲綢，漆黑的透明，仿佛能夠就這麼眺望宇宙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