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我倒覺得你很行。”
齊君認真說。
顧笙馨淡淡笑道“也許吧……”她視線轉向前方示意著齊君
“彆聊我了,上麵好像有人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湛藍色秀發越肩的身影穩步走上了高台,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端正,體態輕柔,少女美好的麵孔上有著讓眾人移不開目光的微笑。
那是sydney的二號機,一個和現在的顧笙馨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機器人。
“嗯……這……”
顧笙馨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一號機,後者依舊一言不發的望著前方,宛如一個乖巧的女娃娃,不過是個挺麵癱的女娃娃。
台上的一號機還是穿的顧笙馨第一天見到時的那套,外邊是淺藍色的長袖夾克衫披著,裡麵的柔軟的米白連衣裙。
看上去和當時沒有什麼不同,但又大有不同。
原因自然是因為一號機的微笑了。
二號機站在台上,它兩手背在腰後指尖輕輕交錯,重心在右左腳腳尖點地,麵對著台下的學生擺出了一個很少女的姿勢,落落大方的身段惹人矚目。
顧笙馨張大眼睛身體前傾兩手搭在前邊座位的背靠上,注視著台上的二號機仔細的模樣仿佛在研究它一樣。
這確實是少數會讓顧笙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刻,幾天前剛剛見到二號機時是因為它的外表,而今天則是因為它的神態。
顧笙馨觀望著二號機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這種彆扭同樣來自於sydney二號機,但又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彆扭是因為二號機和自己一樣,現在的彆扭又是因為二號機和自己的不一樣,前者的一樣是指外貌,而後者的不一樣是指神態。
顧笙馨很少照鏡子,就在幾個月前她連記憶中自己的樣貌都還模糊,更何況是帶著微笑的自己了。
台上那和自己相差無幾的“人”臉上微笑是如此自然迷人,顧笙馨覺得自己大概無法做到像二號機一樣。
如果是她在台上麵對著一百多號人的目光那她八成會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目光飄忽然後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各位2030屆新生們。”
台上的二號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清脆的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而來,語氣中泛著一點激昂,像是早晨的鳥鳴。
顧笙馨視線回到近處,她輕輕戳了戳sydney一號機。
一號機轉過身,麵無表情,聲音冷冷的
“你又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不是……”顧笙馨壓低聲音,上半身也稍微縮下去一些,她搖了搖頭思考幾秒後又點點頭
“嗯……也算是吧……我就是想問問。”
顧笙馨指了指台上的二號機,
“那……是你在說話嗎?”
“當然是。”
“是嘛……”顧笙馨看看身前麵癱的一號機,又看看台上表情生動的二號機。
一號機望著顧笙馨還是略微不解的臉解釋道
“一號機二號機都是我的人形載體,同時行動不是什麼難事,就像你的左手右手一樣可以獨立行動且互不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