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廢棄七年了,你大可不必這樣。”
齊君靠近了些,在那塊生物危害標識牌下方還有一些字,不過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另外就算有危害,你這樣捂住口鼻也完全沒什麼作用,你平時在學校學習做實驗都不知道這些嗎?”
段昆侖緩緩放下自己的手,鬆了一口氣“當然知道,隻不過平時做實驗老是搞砸被老師訓,看見這東西下意識就緊張了起來,純屬條件反射。”
他說著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在手機攝像頭下所釋放出來的光芒中,大片的細微的粉塵不斷翻滾舞動著,布滿了整個空間。
“太暗了,都看不怎麼清楚了。”
他舉著手機四處打量著,最後視線落在一扇鐵門上。
“這裡就是顧笙馨爸媽以前工作的地方吧,喏,你看,那門前還有顧哲宇工作身份信息呢。”
段昆侖靠上前去,用手輕輕推了推鐵門,毫無反應。他逐漸加大力氣使勁推,兩腳不斷向後蹬,弄得麵紅耳赤的鐵門依舊紋絲未動。
“讓開,我來。”
齊君推開段昆侖,來到鐵門前彎下腰看了看門把手處,後退了兩步,深吸一口氣,猛的向鐵門踩去一腳。
巨大的一聲金屬彎曲的哐當聲,鐵門應聲而開,這聲音直接把段昆侖震的愣住了,剛剛還在大口喘氣的他此刻震驚的呼吸都停了下來,耳邊還回響著踹門的回音。
他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然後伏下身子用手機閃光燈照向門把手斷裂處,斷裂邊緣凹凸不平,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嶄新的光芒。
“你力氣可真大……”段昆侖一邊用手指緩慢撫摸著斷裂的口子,一邊發出嘖嘖嘖的感歎聲。
“這門把手本來就有一些裂痕了,稍微用點力都可以踹開。”
齊君毫無所謂的說道。
“看來我得重新定義一下‘稍微’這個詞了。”段昆侖微微倒吸一口涼氣,直起身來看向齊君,時不時重新瞄一下斷裂的門把手。
齊君沒有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鐵門上,他徑直越過段昆侖進入這間寬敞的場所。
一進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襲來,相較於外邊走廊又更加的黑暗,實驗室中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透進來,在這種可視度中一般人已經很難看清楚路了。
齊君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比一個籃球場稍小一些,牆壁有各種凹凸不平的痕跡和廢棄電線,看的出來曾經在牆壁上懸掛了很多東西。
房間四角布置著四張工作台,不過上麵早已沒有什麼精密儀器,有的隻是厚厚的灰塵。
段昆侖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張報紙,墊在了一個辦公椅上坐了下去,他兩腳踩在地上向後蹬去,椅子早已被擠滿各種灰塵碎屑的滑輪隨著轉動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隨時會散架的樣子。
他一邊隨意的搖晃著手中刺眼的手機閃光燈,一邊若有所思道“你說,顧笙馨他爸以前會不會坐過這個椅子呢?”
段昆侖的聲音隨著滑椅在室內來回攢動,實驗室中好像都是他的疑問聲。
“也許吧……”
齊君向著對麵一排安全櫃走去,一個個的將抽屜抽出,他擰著眉頭打量了一番,略微失望的搖了搖頭。
“裡麵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唉,我就說,找不到才正常。”段昆侖搖頭晃腦“不過也許可能還有其它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