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巷弄間頌識蓮花琴坊內泓憐頌_大樂令每天都在吃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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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巷弄間頌識蓮花琴坊內泓憐頌(2 / 2)

他本來是跟著他身後的人,忽然又走到前方“我抬底座,你上麵板。”

“我說你呀,這些尺八的底座是杉木的,小心你那纖細手指啊,看顧好了還要彈奏你的瑟呢!”

顧頌鼻子一酸,淚快流下來,把頭低低的袖子蹭了蹭。爹過世之後,這世間有誰還會對他這麼體貼?

“咋了呀?”立刻引來師兄好的關切。

“木屑進來眼睛了,剛揉掉了。”顧頌又擦了眼睛,他一想到他心中即將無法眷戀的感受,生生將這份情的酸澀咽下去了。

“你們看著能在天黑前把這些底座麵板都合上啊!我到店內小塌上去歇息片刻。”白季旺丟下這話,他走去工們往店麵大門裡。

那些粗工走了一半人,留下的也是起樣斷木,選些下手細膩的人,傳授了打底座和麵板的技巧。但最後還是那些工序,白家主人絕對不會讓他們是做了。

上弦嵌徽,這工法還需要他們幫著師父做。平日裡有二伯白仲融偶爾幫手,之前是阿舅石軌幫的最多。

但這會兒阿舅和表叔被二伯母娘家樂班邀約了,上元節是城裡樂班爭相競技的時候,表叔又推舉了白泓顧頌參與,這冷家沒有不樂意。

白泓是樂署革職的樂吏,儀表不俗聽工音律一流,而這顧家公子那日他們也見人,就算還怯場但那破落世家子的氣度還是保留了,能用一時算一時。

剛才,白泓看見他爹抱著一匣子的徽用料,還是一個個錦袋裝好了夾了姓名字條的金玉類,如今人們自晉時竹林七賢的雅樂風氣,很舍得在製琴上講究。

戌時正,白泓顧頌已是汗流浹背,放眼身後,那三百平方的作坊板架上兩百把尺八和直頸五弦都膠合了底座麵板,就等明早上弦交器物給買主了。

白季旺腋下夾了個精致木盒,白泓問那裡麵是啥。他爹說“是送給你容妹的胭脂水粉。”

“給我!這不適合她。”白泓搶過他爹手裡的盒子,就著燈盞一看名號“爹我給你說,這家芬芳樓的製作不精細,趕緊給換了去。”

“師兄,這都戌時就要過了,你去還能退換了嗎?”

顧頌瞧著師父為難的眉頭深深皺,他也覺得師兄這是任性。

“爹您是不知道,這芬芳樓壓根就不是調製胭脂的行家,那是因為王後的總管得了這家的好處,宮裡用開了又沒得選擇其二。”白泓將這盒子提繩攥著,扶了扶顧頌的肩頭。

“爹您和頌師弟在這裡等著,我去會兒就來,買合適了才不會讓二伯母和華兒嫌棄。”

白季旺是真的不懂的這其中的行道,石令婉平日裡素顏,就算家中有宴她也僅僅沾個口脂不用彆的。

白泓腳步匆匆地出了院門,店裡夥計遞給他一盞照明的手提焦黃燈籠。

欣榮琴坊店內,白季旺端出一碟酥餅和顧頌吃。

“頌兒,你會不會怪師父收了你還顧不上給你教製琴的手藝?”

這是什麼話?他孤獨了十七年,能遇上白家父子簡直是老天爺的照護。

“師父,您這是言重了,我能遇上師兄這麼好個性的人。您還讓我到彙雅書院這麼好的地方去學習音律聽工。頌兒此生感激不儘。師父,您這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顧頌緊張起來。

“你要看著你師兄,不要讓他任性的到處走。”白季旺說話永遠都是和藹的口吻。

“師父,那您還有什麼要交代頌兒的,就趁現在吧!”

白季旺是對個人責任感很重視的工匠藝人,他過去得到不少來自於他師弟顧弘明的技藝,器物饋贈。二十多年裡,他和顧弘明師兄弟之間的情誼甚至超越了他的手足。

白季旺緩緩地走過來,握緊了顧頌的手“你得空對他說,琴坊這裡無須他操心器物的買賣。他隻要能遇上機會,得是有出王廷大樂的機會。”

白季旺說完這些話就彆過身,走到陳放各種大小篳篥洞簫的大櫥櫃那裡,他將一塊鹿皮捏在手上,拿出來翠玉洞簫很仔細地擦拭起來。

顧頌看出來了,師父這是對師兄的仕途看得比所有事情重要。他在用這舉動掩飾心中惆悵。

同樣地師出同門,為何爹能瀟灑地拋棄仕途成就繼母的舞蹈。這或許就是有家有業的兩相倚重,欣榮琴坊離開師兄在太樂署的官職維護,那就可能失去各國貴族們的定製機遇。

顧頌正想著,店門外經過了腳步聲,他清楚能辨析出那是師兄的步伐,穩健不拖遝。

白季旺從店內開了門,他手裡換了另外兩個小盒子。

“爹,頌師弟。你們等急了吧?”

“我們吃了些酥餅,還不餓。可這會兒你娘在家必定是等在膳食間的,咱們快去。必然就到了滅路過的時候,沒有熱菜熱麵吃了。”

白家的家規裡,過了戌時在亥時前一刻,膳食間的火都必須滅了。

欣榮琴坊留下白二叔侄兩人,出來前院受了白季旺的繁複叮嚀。

“小心火燭!明日辰時,看天曬麵。”他說得是裡麵膠合過的尺八和直頸五弦。

秋夜風寒,三人坐上店夥計駕的騾車回到家。

亥時初,白泓顧頌晚膳潦草地用了油茶饊子,來到朱桓台白容白緋家。

昨夜才贈送了先皇賜予祖父的翡翠掛件,今夜送上胭脂水粉來,無非都是奔著家和萬事興的理由。

朱桓台正屋待客的鬆木大塌上白仲融夫婦端坐著,對麵長條幾案前的高凳上坐了顧頌白泓。

二伯母冷伽儀看清楚白泓手提的胭脂水粉,那上麵名號是桐香堂,她心下滿意但不顯露出來。

白緋看著顧頌“聽說那夜,公主殿下到來時你還奏瑟了?”

她對他不是沒有興趣,而是另外一種無可無奈何的不屑,顧家的家世任何想安穩過日子的少女都不會向往,除非想和這樣的人浪跡天涯。可是她沒有那個的膽子,但她還是很難忽略這樣的人。

白泓的防著他二妹的刁鑽,他知道乘風應付不來,他接住話“頌師弟得到了他爹的真傳,就那些琴譜的記錄手本呀。他怎麼會不能奏瑟了?”

“那是一定的。”白仲融今日心緒似乎格外地好,收到了禦賜翡翠,到時候給女兒就是最體麵的嫁妝了。

白泓看著二伯母二伯心情好,特彆是二伯這塊翡翠一送,似乎也就徹底地解開了兄弟妯娌間的心結。

“二伯,我們想知道到了那日容兒是用什麼方式出場?這樣我和乘風還有阿舅的準備可以更完善。”

白仲融和藹一笑“素紗衫裙絲鞋帶鈴鐺,和的是喧騰舞的拍子。《青青子衿》就在釋菜節的壓軸戲,你們打算用什麼曲子來烘托這鼓點舞?”

“大淵之樂。”白泓就這麼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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