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華走後,高忠海撥通了樊勝利的電話。
“老領導,和您猜的一樣,這小子直接就拒絕了。”高忠海抱著電話苦笑一聲,“到底是為什麼我還是想不明白,您給解解惑。”
樊勝利笑著問道,“他是怎麼說的?”
“他讓我謝謝您的邀請,並且告訴我,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能去。”高忠海如實把許國華的話轉給了樊勝利。
樊勝利哈哈大笑一聲,“我就知道這小子在顧忌這些。算了,反正是他們家的事情,讓老孫自己頭疼去吧。”
樊勝利掛斷電話以後,高忠海仍是一頭霧水。樊勝利話裡的信息量太大了,讓高書記一時間都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老孫是誰,他們家的事情,又是指什麼…
許國華下到一樓的時候,迎麵撞到了法製科科長張國強。張科長朝許國華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僅僅隻是咧了咧嘴角就從許國華的身邊擦肩而過!
對於這些起起落落許國華早就看開了,在位的時候人前人後,現在被一擼到底,你還指望張科長能像以前那樣巴結你?
再說了,自己以前本來就是張國強手下的兵,後來又成了張國強的領導,許國華都能想到張國強心裡得鬱悶到什麼地步。
但是再鬱悶,還不能表現出來,也夠難為人家的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虎落平陽,你還不讓張科長揚眉吐氣一次?
一路上許隊長碰著了不少曾經的同事和下屬,有些年紀小的還好些,仍會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許隊。尤其是知道許國華被擼內幕的人,都發自內心的把許國華當英雄去看!
但是,這也隻是極少數。大多數人都是一副翻著白眼指指點點的樣子,嘴裡念念叨叨的。
“什麼叫飛的高就摔的慘?他要是消停的在法製科當他的接待員,也不會落到現在被趕出去的下場。”
“就是,年紀輕輕的爬那麼高,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許國華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剛剛走到局門口,一輛掛著政府牌照的小車就開了過來。
然後,車門打開,羅盛略顯肥胖的身軀露了出來。
“國華,這邊。”
在局裡門口等著看許國華笑話的人都愣住了,這人不是剛上任沒多久的副縣長羅盛麼,怎麼對許國華還如此客氣?
…
“老弟,沒給那邊打電話活動一下?”許國華剛剛上車羅盛就著急的問道,“要知道那邊一句話,可比什麼都管用啊。”
許國華笑著搖了搖頭,“羅哥,下午給我安排個車送我去趟承山,明天我要去中山市。”
羅盛一喜,好嘛,許國華這是打算親自去找孫德江了。
對於羅盛怎麼去想許國華也沒有理會,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是許國華同誌嗎?”
許國華愣了一下,從耳邊拿起手機重新看了眼來電號碼,應該是一個座機號。
通過區號來看,應該是中山市的電話。
“我是許國華,請問您是?”許國華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