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頭一暖,感激的眼圈一熱,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劉思雨直接抬手製止。
“感謝的話彆說的這麼早,我是替思含謀劃的長遠,但能不能立起來得靠他自己,還有,我隻負責他的束修,其他開銷你們自己想辦法。”
王氏立刻點點頭,“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劉思含滿心滿眼都是感激,他卻沒有提一個謝字,隻是將小手緊緊握著劉思雨的手。
感激的眼神裡慢慢變得堅毅,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有真正的立起來才是對姐姐最好的報答。
回到家,劉思雨第一時間就去看那些豆腐,上麵已經起了一層白毛。
高興的拿筷子扒了扒,王氏卻心疼壞了。
“豆腐本來就餿了,你還拿簸箕捂著,這下好了,全長毛了,彆說給人吃了,給豬豬都不願意拱的。”
劉思含見姐姐看著那些白毛很喜歡,好奇道“姐,那些白毛有啥用啊?”
“白毛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長了白毛我就有辦法把它變成好吃的。”
劉思雨說著將白酒倒在一個粗瓷碗裡,拿筷子夾起一塊長毛的豆腐在上麵蘸了蘸。
然後裹上那些佐料磨成的粉末,最後裝在小壇子裡。
王氏看的眼皮子直抽。
“你這又是蘸酒,又是裹調料,就算真壓住了豆腐的臭味兒,萬一吃壞了人咋辦?”
劉思含對劉思雨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他不願意母親一直在這潑涼水。
“娘,你不相信大姐嗎?”
王氏嘴皮子蠕動了一下,最後什麼也沒說。
她和劉思雨相看兩生厭了這麼多年,以前這丫頭做過的荒唐事也不少。
雖說現在改變了,但毫無保留的信任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
何況這種吃法她聽都沒聽說過,擔心是常理,心疼更是真心話。
劉思雨將一板豆腐全蘸了酒又裹上佐料,一塊塊擺在壇子裡,還真不少有半壇子。
這才笑著調侃,“以前我做橡子豆腐的時候,你不也說那是連豬都不吃的東西嗎,最後那些東西都去哪兒了?還不都進了人肚子裡嗎。”
“這些也一樣,最後保證都進到人肚子裡,一塊兒都不會浪費。”
王氏見劉思雨說的這麼肯定,又想起撿橡子果那會兒她的確這樣說過,心中突然有了些期待。
“這些豆腐啥時候能吃呀?”
“過幾天就能吃了。”
劉思雨將一塊舊皮紙蒙在罐子上,又用麻繩在上麵纏了幾道,最後係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腐乳算是做好了,靜等時間入味。
日子在劉思雨焦急的等待中,很快到了和福掌櫃約定的時間。
可依然不見茶香記來人,劉思雨有些著急。
暗想,難道福掌櫃已經琢磨出滋潤膏了?
可她的配方不齊,又有她故意買佐料誤導,應該不會這麼快。
難道是來喜和李老大已經被她收買了?
若真是這樣,隻要通過這兩個人的描述,做出滋潤膏就不是難事。
尤其是來喜,他可是幫劉思雨買過不少藥材。
想到這兒,心頭爬上了失望。
時至中午,茶香記的馬車不緊不慢的停在了劉思雨家院外。
還是那輛烏篷馬車,不過來人隻有福掌櫃和兩個小夥計。
劉思雨請福掌櫃在屋內坐下,兩人開始了一番唇槍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