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抬頭望去,方木已經到了院門口。
“是不是高低櫃出了問題?”
劉思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櫃子。
方木點點頭,直接從懷裡掏出圖紙。
“是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想和你討論一下。”
王氏一聽是正事兒,便借口收拾廚房去了。
堂屋裡剩下三人,方木指著圖紙上那幾個字跡模糊的地方。
“你看看這裡有些模糊了,具體的數字還要勞煩你再寫一遍。”
劉思雨接過來一看的確是有點模糊,關鍵還都是些數字。
微微疑惑了一下,但並未多想。
“思含,你去廚房裡找根燒火棍。”
劉思含起身以後,方木又問了幾個不鹹不淡的問題。
倆人就著圖紙又討論了幾句。
劉思含找來一節燒過的木棍,劉思雨刷刷幾下就將數字描寫清楚。
又特地在旁邊將數字又寫了一遍。
見方木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劉思雨微微皺眉。
“還有彆的事兒嗎?”
方木被問的臉頰微紅,急忙擺擺手。
“沒啥事,那我就回去了。”
劉思雨疑惑的盯著方木的背影,口中咕噥道“這人怎麼怪怪的。”
劉思含卻沒瞧出什麼,小臉微微一揚,頗有兩分得意。
“我覺得沒啥呀,他崇拜你,自然想見你。”
劉思雨搖搖頭也不再去糾結。
下午的時候王氏已經開始鋪棉花,縫製新被子了。
隻是傍晚時分天空開始變得陰沉。
王氏憂慮道“明兒你們去鎮上,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雪喲!”
劉思雨卻無所謂。
“彆說下雪,就是下冰雹也阻擋不了我賺錢的決心。”
“我也是。”
劉思含立刻和姐姐站在同一戰線。
王氏將針在頭皮上劃拉了一下。
撇撇嘴笑道“你們還說我財迷,我看你倆才是掉到錢眼裡了。”
劉思雨扯了扯被單兒,將被角壓好,一抬頭開始了金錢論。
“我和那些守財奴可不同,有賺有花,財神才願意常住咱家。”
“我和財神的關係就像一對雙向奔赴的戀人,我願意為它奔走,它願意為我守家,”
“守財奴可就不同了,他們的錢就像籠子裡的鳥,隻要你打開了門,小鳥撲了一下就沒了,誰還願意再回到束縛它的地方啊。”
劉思含聽的雙眼閃閃發亮。
立刻開始現學現用。
“是不是就像我們讀書一樣,學了知識要會用,死記硬背的不懂變通,就算有學識也幫不到我們。”
“真聰明,”劉思雨立刻給思含豎起了大拇指。
王氏卻有不同的看法。
“按你的說法,那些敗家子兒倒是願意花錢,幾輩子積攢的錢財到他手裡都能折騰個乾淨,財神咋不喜歡他呢?”
“這怎麼能一樣。”
劉思雨立刻辯解。
“那些敗家子說白了就是白眼狼,就像一個癡情種遇上一個冷血的人,即使你付出了所有也不可能得到回應。”
“一個家庭遇上這樣的人,注定是要敗落的。”
“那種人就像一個整天趴在身上隻吸不吐的吸血蟲,我最討厭了。”
王氏不說話了,慢慢思索劉思雨話中的意思。
劉思含見姐姐把花錢和感情扯到一塊兒,忍不住的好奇。
“姐,那你和田家的小子是哪一種?”
“我們當然是合作共贏了,”劉思雨不假思索的開口。
“合作共贏?”
劉思含訥訥的複述了一句,有些不太理解。
劉思雨知道說錯了話,不想再繼續下去,隻好把臉一沉。
“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