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在劉思雨耳畔低語了幾句。
劉思雨憋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這是真的?”
來喜肯定地點點頭。
因著晚上有事要做,兩人並沒有立刻返回杏花村,而是暫時住在營山村。
月上柳梢頭,營山村外的三裡處,張致遠在父母的攙扶下,正往家趕。
嘴上不禁埋怨“那個小賤蹄子什麼時候又勾搭上了姓秦的,真td的晦氣。”
張致遠的母親也憤恨地接口道“誰說不是呢,那姓秦的也奇怪,好好的一個捕頭,居然能看上那麼個破爛貨。”
“不然就憑王氏那個軟蛋,也不能掏空我們的家底兒,還害的致遠失去了求學的機會,要不是那丫頭的耳旁風,怎麼著也不會故意折騰我們這半夜往回趕,真是……”
“行了,你倆都少說兩句。”
張老爹不等老婆子把話說完直接打斷,“致遠,還能不能走?要不爹背你?”
“我這腿被那賤丫頭踹了幾腳,現在疼得厲害。”
張老爹剛要蹬下身,草叢裡突然竄出兩人,幾棒子將人打暈。
等張致遠三人再次醒來,發現手腳被人綁了個結實,嘴巴也被堵上了。
鼻尖傳來一股騷臭味,垂眼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嘴裡塞著臭襪子,仔細一瞧原來是穿了幾天沒換的襪子。
更糟糕的是,他被秦風綁著扔在那個屋裡兩天一夜,大小便都在褲子裡解決。
起身時有不少蹭在了襪子上,這會兒卻堵在了嘴裡。
張致遠覺得無比惡心,想嘔,嘴巴卻被那臭襪子堵著。
抬眼望去,老爹和母親也和他一樣。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醒了……”
張致遠急忙扭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劉思雨和來喜的臉。
頓時怒火中燒,可嗚嗚了半天發不出聲,憤怒的臉頰格外扭曲,雙眼猩紅,死死地盯著劉思雨。
張致遠的父母就躺在他旁邊,看到劉思雨的那一刻,也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劉思雨得意洋洋地揚了揚手裡的柳條,在張致遠那憤怒的臉頰上比劃了一下。
張致遠氣的把臉轉到一邊。
這下仿佛惹怒了劉思雨,揚起柳條就在張致遠身上胡亂抽打起來。
張致遠頓時疼得冷汗直冒,這時才發現他的棉襖被人扒了,此時隻穿著裡衣,細細的柳條抽在身上猶如被火灼燒般疼痛。
每一下都隱約有血印出現。
一旁的張母又急又怒,拚命的晃動著身子往張致遠身邊靠。
劉思雨饒有興趣地停下了手裡的柳條,看著蠕動的張母,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怎麼,你也想嘗嘗這柳條的滋味兒?”
張母身體一抖,蠕動的身體瞬間停住,又驚又怒地瞪著劉思雨。
劉思雨冷哼一聲。
“再瞪著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張母嚇得一縮脖子,急忙低下了頭,她從前可沒少刁難這丫頭,但那時候這丫頭一心撲在他兒子身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丫頭就像變了一個人。
尤其是剛剛抽打他兒子的那個狠勁,可半點兒看不出心軟。
劉思雨想到原主曾經處處討好這個老太婆,可老太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