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再也無暇顧及那隻突然闖入的兔子。
兔子倒是撿了一命,山邊卻陷入了一片混亂。
有人去拉顧長明,有人去拉許清雪,好在斜坡並不是太長,滾了幾圈就停下了。
顧長明正好壓在許清雪身上,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愕。
這場麵也太刺激了,許清雪可是還沒有定親的女娃呢!
一時間大夥都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顧長明又羞又臊,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立刻從清雪身上爬起來。
最難為情的就是許清雪了,羞澀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時一個婦人慌慌張張地衝出來,正是許清雪的母親姚氏,一把拉起地上害羞的女兒,心疼地摟在懷裡。
“可傷到哪兒了?”
許清雪隻覺得羞澀無比,抬眼間正對上慌亂無比的顧長明。
想到那結實的胸膛和微喘的男子氣息,清雪一顆心像小鹿一樣砰砰亂跳。
就連耳垂和脖頸都泛起了一層緋紅。
姚氏察覺到女兒的變化,又氣又急,有心將顧長明狠狠地罵一頓,可她實在不占理。
人家隻是好好地站在那,被女兒一把扯著摔下去,人家都沒吭聲,她也不好死揪著人家壓她女兒身上的事兒不放。
惱怒之下,一把扯過還在羞澀的女兒。
“多大的人了,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走,跟娘先回去。”
許清雪見母親生氣,心虛地低下頭,臨走前又看了顧長明一眼。
姚氏氣的狠狠將女兒拽了個趔趄,還不忘丟給顧長明一個警告的眼神。
就在這時,清雪的父親許三多也衝了出來。
看到妻子憤怒的臉和女兒那羞澀的模樣,急忙上前。
“這是咋回事兒?好好的栽個樹苗,咋還摔倒了?”
姚氏沒好氣地瞪了丈夫一眼。
“還不是你,我讓她留在身邊幫著扶樹苗,你偏要答應她去湊熱鬨,不然哪有這事兒。”
說著,再也不去看一臉懊悔的丈夫,拉著女兒便匆匆往村裡走。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大多數人看過熱鬨就沒放在心上了。
可顧長明向來波瀾不驚的心頭,此時卻波濤洶湧,猶如被狂風掀起的海浪一般。
滿腦子都是清雪那軟軟的身子,蒲扇似的睫毛掃過他的臉頰,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如餘音繞梁,揮散不去。
向來乾活麻利的他,今天卻顯得格外失魂,就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來喜狠狠地在地上挖了個坑,這時該輪到顧長明拿鐵鍬將土鏟起來。
可顧長明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一紅,握鐵鍬的手都有點顫抖。
來喜喊了他好幾聲,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
劉思雨嬌笑著眨了眨眼,暗想,這小子八成是那一摔,動了情。
她對來喜使了個眼色,來喜會意,抬手在顧長明肩頭一拍。
調侃道“想啥呢,不會是剛才那一摔,魂丟了吧?”
顧長明臉色一僵,立刻沉下臉去,他拿起鐵鍬狠狠地鏟了幾下土,警告道
“剛才隻是個意外,你們不要瞎猜,免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來喜訕訕地笑了笑。
“長明哥說的是,意外隨時都會發生,這種玩笑絕對不能開。”
顧長明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拚命乾活。
直到太陽落山,村長才宣布,今年的植樹活動到此結束。
……
春天是希望的開始,也是百姓們懷著期盼的心情播種希望的時候。
一早,田家就忙碌了起來,劉思雨也被大夥兒這種希望的心情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