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清澈見底,笑起來比陽光溫暖。講話妙語連珠,跟她在一起總是很輕鬆,很快樂。以至於,不能再繼續相處下去之後,他的世界一下子空闊得令人看不到曙光。
“太子?泓兒?”皇後怔悚,叫了一聲沒有回應,便過去推了推太子的身體。
太子回神,望著皇上和皇後錯愕的臉,淡淡地說道“孩兒與蕭姑娘並不熟,對她,不了解。”
“你方才為何失神?”皇後關心地問道。
太子麵無表情地答道“孩兒無事,隻是突然想到了朝政方麵的難題,叫父皇、母後擔心了。”
皇後釋然一笑,眼裡儘是慈愛“你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把母後嚇著了。”
皇上給太子指點了兩句“你還年輕,朝政上有難解的,可以多和大臣們商議。”
“孩兒知道了。”
他們一家邊說著話,邊從側麵出了宮殿。與此同時,趙太學一家也從宮殿的正門走了出來。
趙太學和平真在前,出去沒多久,平真轉身對著蕭雲,冷冷地說道“那時,你說你是宮裡出來的,把本宮騙得好慘!”
“娘,是孩兒授意她這麼說的。”趙長輕微微側身擋在蕭雲前麵,解釋道“當時雲兒也不確定能否治好孩兒的雙腿,為了不讓你們二老希望變失望,所以孩兒有意先瞞下此事。爹、娘,孩兒無心之過,還望你們二老體諒。”
平真為之一窒,冷眼瞟著蕭雲,“為娘看,她不但治好了你的雙腿,還收了你的心。”
“夫人,少說兩句。”溫和的趙太學拿出當家人的態度,對平真虛斥了一聲,然後對蕭雲說道“何時,帶我們去你那‘玉容閣’看看?”
平真震然,幾乎口不擇言“你老糊塗了吧?要去那種地方?”
趙太學將平真拉到一邊,低聲道“夫人,我好歹是太學,你是堂堂公主,怎麼能在晚輩麵前講話如此粗俗?”
平真氣惱,“你也知道自己是太學,還去那種地方?不怕傳到你那些學生耳裡,被他們說你傷風敗俗?”
“老夫行得正坐得穩,怕彆人說什麼?何況,我們的兒媳可在那兒呢!”
平真當即厲聲表明“誰承認她是我們的兒媳了?有我在的一天,她就休想進門!”
趙太學拿眼睛斥責她,勸道“小點聲!兒子現在自立門戶,你不承認這個兒媳隻會再失去一個兒子。我們且先看看這個女子的品行如何。”
“品行再好也不可。老爺,我們長輕一出生可就是侯爵,現在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怎麼能娶這種女子為正室呢?這叫我們趙家的臉麵何存?”
趙太學勸平真暫時保持顏麵上的和善,回家再說。兩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大多數都傳到了蕭雲的耳朵裡。大概是平真刻意說給蕭雲聽的,希望她知難而退。
做為一個當媽的心情,蕭雲不懂,但是理解,誰不想自己的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呢!
“不好聽的話,不要進心裡去。”趙長輕抬起雙手,替蕭雲捂住兩隻耳朵,柔聲說道。
蕭雲拿下趙長輕的手,無所謂地開玩笑道“我有兩隻耳朵,一隻管進,一隻管出。不用堵,它自己就可以選擇保存好聽的話,趕走不好聽的。”
“真乖!”趙長輕愛惜地揉了揉蕭雲的頭。如果不是父母在一旁,他一定會俯下身去親吻她。
他們默默地注視著對方,相視而笑。直到平真眩暈,身體往下傾倒,趙太學喚一聲‘長輕’,二人才收回視線,轉頭看過去。
趙長輕急忙過去和趙太學一人一邊扶住平真公主,蕭雲吩咐隨從去傳禦醫。
“不必了。”平真虛弱地揮揮手,幽幽地道“回吧!”
“還是找禦醫及時看看吧!”趙長輕執意請禦醫。
趙太學搖搖頭,詼諧地說道“不關你們的事,都是被我氣的,回去我哄哄她,休息休息就無礙了。”